甘景枳哪里还有空跟他说话,被他带着,往床中间滚了滚。
梁长琛三两下脱掉她的衣服,然后抓着她的手,示意她也给他脱衣服。
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害羞了,不过动作还是有些羞耻,毕竟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都生疏了。
解裤子的时候,手从他的腰间滑过,碰到了他在V国失踪时的伤疤,她忍不住问:“这里,还疼吗?”
想耍流氓的人耍流氓地说:“不疼,但是下面疼。”
甘景枳差点没有忍住要朝那个凸起来的地方拍下去。
梁长琛已经等不及她那缓慢的动作了,自己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裤子,然后一翻身,把人压在流浪身下。
“景枳,你真好。”
这个时候不知道他在说她哪里好,但是她也无暇再问,被他铺天盖地的吻弄得气喘吁吁。
最后看了一眼仍旧在安睡的小团子,她拉过薄被盖住两人的人体,沉浸在他给的快乐里。
昨晚闹到后半夜两人才停歇,早上自然起不来。
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事,也就没有人来叫他们起床。
要不是小团子饿了吵闹,甘景枳还不想起来呢。
她靠在床头,给小团子喂奶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青紫。
昨晚的一幕幕又涌上脑海,她转身背对着正在换衣服的某人,叫他出去给自己倒点温水来,她口渴了。
梁长琛没察觉什么,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甘景枳这才不自在地用手扇了扇脸上的热意。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脸现在肯定很红。
被他看到了,肯定又会笑她。
早饭王青翠已经提前个给他们准备好了。
王青翠的小儿子比小团子还小几个月呢,也没有公公婆婆给她带孩子,她只能自己带。
现在李秀要去酱菜厂上班,她就帮着甘景枳做点家务活。
小桃子上午还要去上课,没在家,甘景枳把从省城带回来的小孩子的衣服拿过来给王青翠,顺便跟她说谢谢。
王青翠不好意思免费要甘景枳给的衣服,都是新的,没有穿过。
“嫂子,我不能要,多少钱,我给你吧。”
“不用,就是小桃子的几件裙子,我很喜欢小桃子,这是我送给她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以后我可能不会常住在这里,房子就需要你们帮忙打理。”
“你的意思是以后要长住在省城了?”
“嗯,至少这一两年是这样的。”
因为这一两年,她应该又要有新的事业要做了。
吃过早饭后,甘景枳带着梁长琛去参观酱菜厂。
酱菜厂里,大家都统一穿着围裙戴着帽子口罩,把对食品的负责做得很到位。
厂里能称得上机器的,也就只有几台搅拌机和,其他的全部都是人工,
甘景枳从头到尾给他介绍了一遍生产流程,梁长琛听得很认真。
最后从打包车间里出来的时候,甘景枳问他:“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梁长琛问:“景枳,你觉得在省城办一家这样的厂子可行吗?”
甘景枳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不行。”
她就知道,无缘无故的,他才不会想要来参观什么酱菜厂,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是在省城也办一家酱菜厂,材料各方面先不说,就是市场分配方面,她就得先头疼一阵子。
所以要办,最好能办其他厂。
“那你觉得办什么厂比较好?”
甘景枳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
“回哪里?”
“省城。”
梁长琛眼神一变,“你有想法了?”
“回去再跟你说。”
见甘景枳没有否认,梁长琛觉得她肯定是有计划了,脸上马上就浮上了笑容。
甘景枳心里腹诽:宋瀚文总说梁长琛表情管理很好,那些兵都很怕被他训,她怎么觉得这个人什么情绪都表现得很直接呢。
两人回去收拾了东西,然后回省城。
路上,梁长琛忍不住问甘景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在省城办厂的?”
什么时候?
他回来之前,她住在家属院,林妙雪带着其他军嫂来家里串门,她见到有不少军嫂闲着,却仍旧看不起个体户那次。
但她想的不是那些军嫂,她想的是梁长琛回来后,那些牺牲了的士兵,他们需要安顿的家属,以及那些受伤了,不能继续当兵的人。
这又将是一批不少的人,小打小闹是没有办法安置这么多人的,所以厂子规模要比酱菜厂大一倍才行。
她好好回忆了一番上辈子的记忆,也考察了一番省城的环境,最后是在一个星期前才最终确定想法。
只是她的计划书还没有弄好,梁长琛就先急了起来,拐弯抹角地要来看看酱菜厂,其实他大可以跟她直说。
不过她也理解,一个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要求的男人,突然要提一个这么大的要求,难以开口也是正常的。
梁长琛听到甘景枳在自己回来之前就已经在想要怎么安顿这些人的事后,心里的感动溢了出来。
“景枳,你总是能提早想到这些问题,总能做到让我没有后顾之忧,谢谢你。”
要不是车上还有警卫员在开车,梁长琛真的很想把人抱在怀里亲个够。
他只能把这抑制不住的感动转移到小团子身上。
小团子原本揪着妈妈的衣扣玩得好好的,突然被爸爸捧着脸亲了好几下,不耐烦地想要挣脱,惹得甘景枳哈哈大笑出来。
前面开车的王波从后视镜看到车里的一家三口,特别是在他们面前总是很威严的团长情绪外露的样子,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原来团长私底下是这个样子的。
回到自己的家属院后,甘景枳让梁长琛抱着小团子,自己回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夹,递给梁长琛。
“原本是想写好了再给你看的,但是今天看到你这么上心,就提前给你看吧。”
梁长琛接过文件。
甘景枳抱过小团子,回房给他喂奶。
等她喂完出来,梁长琛也差不多把文件看完了。
他抬头问甘景枳:“你要开药厂?”
“嗯,我要开一家集研发、生产、销售为一体的制药厂。”
她是学医的,做这个也算是专业对口。
并且她也找到了帮手,她的师傅许老爷子和他的孙子许松。
老爷子跟药材打了一辈子交道,在用药方面,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而许松今年从省城的医科大学毕业后,分配回了崇青县医院当医生。
当初他就觉得自己原本就医生,上个大学出来还是医生,所以没有必要去读这四年大学。
她劝说了好一番才让他考了大学。
结果现在打回原形,这让他有点郁郁不得志。
甘景枳有开制药厂的想法后给他打过电话,他说他愿意。
他是知道甘景枳这几年在事业上的成就的,所以她一说,他就不想再待在县医院了,马上就提交了辞职,只等交接完了就来省城找甘景枳了。
甘景枳对许松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其实是心有大抱负的人。
上辈子他虽然没有上大学,但他勤勤恳恳地,也在业界有一定的名气。
甘景枳的这个制药厂,选址离部队五六公里左右的一块荒地。
那里离省城医科大学不远,以后方便展开合作研究和各种试验,说不定还能吸引、留住专业人才。
其他方面也很符合制药企业的选址标准,所以她打算把那块荒地拿下来,直接建厂。
不过当中的手续应该不好办,她还要找找关系。
在省城,她认识的最厉害的人就是黄海昌了。
不知道他家里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想到黄海昌,甘景枳就想起自己在鸡爪店门口发生的事情,跟梁长琛问起后续的发展。
梁长琛说:“那天最后拦住你的那两个人,比较高大的那个送医后救过来了,另一个死了。”
当时黄海昌一枪打到了人家的脑袋上,能不死吗。
不过他不想跟景枳说这些,省得她多想,心里不安稳。
“那个男人的老婆呢,说吃鸡爪中毒的那个女的。”
“也被抓了。”
“审出什么来吗?”
“那女的就是被人用钱收买,跟那个男的假扮夫妻到店门口闹事,也查了她的背景资料,她确实是农村刚进城想找工作的,被人利用罢了,知道的并不多。”
“那个男的说了什么?”
“一直不肯开口,但是他和死掉的那个都是岛国人。”
“还有那个被我踢了一脚的男人呢?”
“他也是岛国人,命根子以后用不了了。”
甘景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踢人的那只脚。
当时她可是用了全力的,没有白费力就好。
梁长琛看着她那个暗喜的小表情,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不是说他们一个小组五个人吗,这才三个,还有两个跑了?”
“没跑,被打死了。”黄海昌和卫华之所以晚来,就是解决那几个在外围的岛国人去了。
其实卫华原本的任务是保护甘景枳,他应该始终保持让甘景枳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的。
谁知道好死不死,有一个岛国人就撞到他眼前,他不是公职人员,没有枪也没有武器,只能肉搏,所以被耽误了一下,甘景枳就被人挟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