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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府。

上下的白布都已经被取下了,沐申平按捺了许久终于有机会跟管家说重做门户牌匾的事情了。

“去找金池城中最好的工艺师傅来,咱们这文康侯府的牌匾可得好好做。”

“是,侯爷。”管家跟在沐申平身边多年,最知道他的喜好,早早就这么叫起来了。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几个人信步走了进来。

最前面的沐一婉脸色不喜,而沐远滔身边则是跟着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看不清面容,沐申平却觉得有点熟悉。

“不是去永安寺给一婷供灯了,出什么事儿了?”

沐一婉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沐远滔一歪头,身边的女子就抬手摘下了斗笠。

“啪嗒。”

沐申平如同像看见了鬼一样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管家好一会儿才收起下巴。

“这,这……”

沐远滔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今日去永安寺供灯,竟然偶遇了一位与一婷如此相似的女子。”

沐申平愣愣地看着女子,这哪里是长得相似,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儿子知道父亲骤然丧女心中悲痛非常,打听到这位姑娘本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若是能给父亲带来一丝慰藉也是好的。”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可理喻的人?

沐远滔最后补道:“说来也是缘分,这位姑娘单名一个媛字,恰好同了我们家从女的辈分。而且她可以代替一婉,嫁进临安侯府。”

听到这里,沐申平全身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一婉,看见她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只觉得脊背发凉。

“父亲觉得可好?”

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盯着沐远滔的眼神带着深意,他终于认清了事实:这个儿子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你既然都已经想得如此周到,就自己去安顿吧。”

沐远滔知道沐申平这只老狐狸脑子转得可快,他挑眉看向管家:“佟管家知道该怎么做吗?”

佟管家咽了咽口水,嗓子可干了:“是,是,大少爷。”

沐远滔直起身子,交代了一句:“父亲还是等宫里下发文书之后再考虑做牌匾的事情吧。”

全程沐一媛没有说过一句话,或许她也逐渐看清了父亲的真实面目,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总是第一个抛弃,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骨肉至亲,也不例外。

佟管家最是有眼力见儿的,赶紧默不作声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将大门关上了,只留下了各怀心思的父女两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沐申平怒极,一巴掌拍在了红木桌子上,将茶盏一把甩了出去,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淋到手上,他却是浑然不觉。

沐一婉从未见过沐申平动怒至此:“女儿也不知,只是今日到了永安寺便见到姐……她了。”

“沐远滔究竟还与你说了什么?”

“大哥说这是能够让我如愿嫁给定南王的唯一办法,还说这样做远比让一婵代嫁要更好,毕竟陛下和临安侯府都不会再追究了。”

沐申平怒极反笑。

好,好,好,这些人都打量着他什么都不能说,竟敢如此戏弄他。

“可有提到这婚事什么时候才能办?”

既然是拿了定南王来做交换的筹码,那就要尽快落定才行。只有林宴许未婚妻的人选正式换了人,一婉才能名正言顺地与温和颂议亲。

“姐姐刚刚大丧,按照规矩,女儿应有三月是不能……”

沐申平也想到了,更是不悦,这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可经不起中间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一婉,从今日起,你就称病不出吧,让为父好与临安侯府谈论换亲之事。”沐申平眯起了眼睛开始盘算,“尽快给定南王去信,从南境上书给陛下请求赐婚的时机必不能错过。”

“是,多谢父亲为女儿谋划。”

沐一婉起身优雅行礼,“父亲大恩,女儿没齿难忘。”

沐申平觑着沐一婉低垂的头颅,幽幽地说道:“你是为父唯一真心宠爱的孩子,一婉,你可不能让为父失望啊。”

这话听起来意味深长,沐一婉心里没底也只能乖乖应下。

“明日,为父就亲自去你二叔那儿走一趟。”

自从沐府的老夫人去世之后,沐申平与其二弟便分了家,他仗着自己是嫡长,官职品阶又高出一等,愣是把弟弟一家人迁去了金池城中不太繁华的一处三进宅子里。

这夫妻俩本就是爱钻营的性子,可叹拗不过沐申平的势力,也只能暗中骂骂咧咧地在这小院子里住着。

听闻沐申平亲自到访,沐申民可是大为吃惊,急忙亲自将他迎了进来,嘴上说着场面话,却还使暗戳戳带了点刺:“大哥今日怎么有空贵脚踏贱地啊?弟弟我这府上可不比侯府富贵,这口陈茶就请大哥凑合吃吧。”

沐申平对今日这趟本就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见了沐申民这副模样,更是赌气得很。

“我……”

“大哥今天来可是为了一婵?”沐申民自己可是上道得很,自从接到一婵可以成为临安侯世子夫人的消息,那可是开心的两宿没睡着觉,“我已经让人去叫她来了,虽比不上大哥膝下的两个千金,但也不会堕了沐府的家学。”

说话间,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轻盈的步伐,精心打扮的沐一婵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