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需要知道?”花晓晓中断了她的话,“你们的生活状况如何,与我有何关系?”
朱嫣突然哽咽:“你——”
花晓晓平静地说:“不要说你是无辜的,我没有责任去同情你,也不会去同情你。”
搬入东府,就非常委屈?她的父亲经常啃树皮、吃土、住在牛棚,年纪尚小,他还是四处做苦工,没有人真正关心他所受的委屈?
二弟在饥饿中成长,只要有食物就非常满足。
“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敢在我面前流泪?”
朱梦溪震惊得目瞪口呆!
京城里的富家女说话时总是绕弯子,没有夹十七十八个层次的意思,都让人觉得她们的学识似乎不够丰富。
花晓晓的坦率,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将所有虚假的修养都切开了。
朱梦溪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斗场面?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重新找到声音。
花晓晓再次开口说:“既然你一再声称不是你的过错,那么你现在又在我面前做什么呢?你是想告诉我,我无意中伤害了你这个无辜的千金,我应该愧疚吗?我不能得到安宁吗?你怎么没有上天?”
京城的千金非常珍视自己的名声,她如此咄咄逼人,不担心一旦传播出去,名声就会受损?
或者说,她是从乡下来的,只懂得这么粗俗的语言?
朱嫣脸色苍白地说:“你......你不应该这样与我说话.......我是你的姑姑!”
没错,即便我不再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但在辈分上,我比她高了一段!
“母亲!”
三小奶娃听见了花晓晓的声音,再次走出来找她。
花晓晓轻轻摸了三人的头,问道:“不是正在上课吗?怎么突然跑了出来?”
大宝说:“我想念母亲。”
二宝说:“二宝也是。”
小宝说:“小宝最想母亲!”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起来。
朱梦溪呆呆地看着花晓晓。
花晓晓没了对自己的冷漠,她看着三个孩子,眼中充满了纯真的柔情。
等一下,这几个小家伙是她的儿子?
他们同样在那里——学习?
唐琴师走了出来。
他看到那三个奶娃,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说道:“你们这几个娃,别再乱跑了,明白了吗?”
“老师。”朱梦溪非常有规矩行了一个礼。
唐琴师微微颔首,说:“梦溪来了。”
朱梦溪问:“唐琴师,你是不是收了几个孩子作为徒弟?你之前不是说过,不会随便收徒弟的?”
唐琴师在招收徒弟时非常重视自己的天赋,很多权势显赫的家族都希望能拜他为师,都遭到了他的拒绝。
而且,他从不招收初学者,至少需要有几年的基本经验。
“哦,不是我收的。”唐琴师说。
朱梦溪感到了一丝的释然。
唐琴师定睛看向廊下的那位败家男子,怒气冲冲地说:“是那个人收的。”
朱梦溪开口说:“是我的师兄。”
“师兄吗?”唐琴师皱起了眉头,瞥了朱梦溪一眼,然后说:“他并不是你的师兄。”
朱梦溪愣住了。
唐琴师说:“那个人是我的师父。”
朱梦溪难以相信,犹豫了片刻,然后看向三奶娃说:“那他们——”
唐琴师开口说:“他们不仅是我的小师弟,还是你的三个小师叔。”
他们是小师叔,他们母亲的辈分.......不是与她的师祖一样?
她......她成了孙儿?!
花晓晓让三小奶娃进去上课,三小奶娃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走进了院子。
“那么,母亲会来接我们?。”大宝。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好的,我做好饭了就来这里。”
平日总是到处嬉耍,从未叫她来接。
果不其然,开始上学,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花晓晓与家里的小奶娃告别后,回到家拿起小背篓,然后去集市进行采购。
朱梦溪呆立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花二弟和花老爹中午不回家吃饭,而云璿可能也不会回来,只有她与三个娃一起。
她买了鸡和大白菜,并买了一些梅干菜。
买了食材之后,她再次去了布庄。
家里的衣物已经不够穿。
过去的衣要么已经陈旧,要么已经变小了;其次,自从来到京城,无需亲自下地劳作,可以穿着质地更为舒适的布料。
上次买的是春裳,花晓晓今天预定的是夏衫。
店主夫人还记得她,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并说:“姑娘,来了!”
大秦时期,女性到十五及笄后,她们通常会将头发挽起,并不是只有已婚妇女才做到这一点,因此,从发型角度判断一个人是否已婚是相当困难的。
花晓晓的面容娇嫩,从老板娘的角度看,就像一个小女孩,因此称为姑娘。
事实她和云璿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没有真正的夫妻关系。
错了,夫妻的名誉也岌岌可危。
“云郎君”正在乡下休养。
“上一次穿的衣裳还合适吗?”老板娘带着微笑问。
花晓晓说:“相公的稍微短了些。”
老板娘问:“相公?”
已经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