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帝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这是在说什么,为什么会把人弄得这么糟糕?”
“他在大街上骂我。”云璿一开口便说:“我只是把他的马车踢翻了,已经够让他有面子了。”
朱疆怒气冲冲地说:“知是把马车踢翻了?我的骨头都踢断了!”
云璿淡淡的说:“从马车上跌落,我就不会受伤。自己弱,是我的错吗?”
朱疆非常气愤!
不论是哪种主子养了哪种杀手,唐貅的嚣张态度,背后都有其深层次的原因。
朱疆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尽量不让自己被云璿牵着鼻子走:“你刚刚说我骂你,谁骂谁?”
云璿轻蔑地哼了一声,显得不再与朱疆说话。
秦瑾帝严肃说:“说!”
云璿带着不满和不情愿地说:“他说好狗不挡道。”
朱疆震惊到了!
不是你对我说的话吗?
究竟是谁在骂谁呢?
另外,你是不是在骂自己像狗......
你能更无耻些吗?!
朱疆怒气冲冲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云璿说:“我的部下唐貅都已经听到了。”
唐貅在御书房外稍作闪身,然后走到了门边。
他的目光落在朱疆身上,面无表情地说:“是的,你就是这么说的!”
胡说,那个时候他根本不在现场。
朱疆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说:“我并没有看到你!”
尉迟自信满满地说:“我是暗卫,你看到我,我也没必要再干了!”
朱疆快要吐血了。
这主人和仆人都是无耻之徒!
朱疆的肺管快要爆炸了:“陛下!我向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云璿严肃地说:“我也可以发誓,以我父亲的名义发出。”
朱疆再也忍受不了:“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云璿带着受伤的表情看着他说:“难道朱大人是在欺负我,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吗?”
朱疆突然噎住了。
错了......
还......小孩?
你应该已经过二十岁了吧?
说自己是个孩子,不觉得羞耻吗?
云璿低下头,带着一丝遗憾地叹息说:“我明白,我们云家已经大不如前,每个人都想上前欺负,激怒我又算得了什么?”
云璿说的真真假假,如果不是朱疆作为当事者,恐怕他已经深信不疑了。
朱疆气得脑袋都不停地嗡嗡作响:“你这是在胡言乱语!我没有!是你一上来就撞到了我的马车!一次撞还不够,又撞了第二次!”
云璿满脸无辜地说:“朱大人说的话,不是因为你让我生气,我会撞,大街上那么多的人,只会撞到你。我吃饱了就撑着没事做吗?还是说……朱大人最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要对朱大人进行报复吗?”
“你......”
朱疆噎到而脸色变红,脖子变粗。
听完这些,他似乎还有其他的疑惑?
云璿的目的正是为了复仇!
他猜到梅妃指证他,是他在暗中操纵了这一切。
但是他不能承认。
如果不这样做,与其因为辱骂他人而激怒云璿,或与后妃合谋,他更难以承受这样的罪责。
这真是个亏,朱疆肯定要受了。
朱疆口的狂言是错误的,云璿在大街上施暴更是不应该,秦瑾帝决定让云璿闭门反思一个月,并给予他半年的俸禄作为处罚。
云璿的脸上显露出些许的委屈,他说:“我闭门不出可以,可以不罚我的薪水?”
秦瑾帝询问:“你缺钱吗?”
“非常缺。”云璿瞥了朱疆一眼,说:“毕竟我并不像朱大人那样,可以随心所欲地找个爹。”
朱疆说:“......!!”
被云璿撞断了肋骨之后,朱疆又被云璿气得吐血。
朱疆是被抬走的。
秦瑾帝真的不希望再见到云璿了。
“你也退下去!”他以低沉的声音说道。
云璿坚决不愿离开,并说:“那俸禄......”
秦瑾帝强忍住了自己的怒气,宣布:“不会再处罚了!”
秦瑾帝此刻只希望这位小麻烦制造者赶紧走!眼睛看不见,心里也不会烦恼!
云璿并没有任何离去的迹象,他说:“陛下,您的面色似乎不太好。”
秦瑾帝说:这还不是你搞的鬼?!
云璿的一本正经中写道:“我得您的俸禄,受了您的忧虑,陛下心情沉重,我应当帮助您解决。”
朕为何如此不相信呢?
秦瑾帝内心深处逐渐涌现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云璿对他说:“我在寺庙里学到了一些佛经,希望我能为您朗读一段佛经。”
他边说边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条木鱼。
秦瑾帝的眉宇之间突然跳动!
十五分钟之后,云璿带着通过化缘获得的三千两银票,骄傲地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