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垣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证实,他转过头来,看向花辰那与他姑姑极为相似的眉毛和眼睛,问道:“你的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花辰毫不掩饰地说:“啊,是我捡来的。”
王垣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问道:“是在哪儿找到的?”
花辰说:“我不记得了,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身上就有这块玉佩。”
这句话使王垣的双眼再次闪烁:“难道......不是你捡来的吗?”
花辰轻轻地抓了抓自己的头,说:“你之前告诉我,这个东西很有背景,不是我捡来?它是我自己的吗?不担心你会嘲笑我,我小时候就是个放牛的!”
王垣得知花辰是在放牛长大的,他的内心感到一阵疼痛,问道:“你的父母现在在哪里?”
花辰说:“我没有父母。”
王垣突然停顿了一下。
花晓晓说:“三十年前,由于一场灾难,我父亲被流放到这里。关于他小时候的经历,他很难回忆起。我也曾怀疑这块玉佩可能是父亲的,但你之前提到它是皇家赠予的,那应该并非如此。”
不管怎样,她的父亲都不太可能与皇室有任何联系?
王垣急忙解释说:“这并非是皇家所赐,我之前只是想吓唬那个家。”
嗯,这么狡猾吗?
花晓晓问道:“你之前是不是为了帮我们摆脱困境?”
王垣并不完全是为了帮助花家摆脱困境,他目前还不能说出某些话。
他又一次望向花辰,“我可以大胆地问一下,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吗?”
……
田间的田埂。
云璿正在协助老郑头土地耕作。
老郑头不小心腰部受伤,云璿恰好经过,走过来帮忙。
他并不真正了解犁地的技巧,是他家的驴子带着郑家的牛犁来的。
话说回来,犁的姿势确实很规整。
此刻,天空已逐渐变暗,田野中不再有其他的村民。
“大人!”
唐貅运用他的轻功走了过来。
云璿把鞭子投向了他。
唐貅皱起了眉头,说:“大人,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耕田!”
云璿说:“现在。”
唐貅说:“......”
“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你最好确保你说的是正事。”
云璿并不愿意听那些关于屁股疼痛、胸部不适和不纯洁的事情。
唐貅严肃地说:“这绝对是正事!大人,您岳父又绑架了一个人回来!”
云璿问道:“又是什么意思?”
唐貅跳过了送命的问题,并说:“大人,你能猜到这次他劫持的人是谁吗?是王垣!大人,你猜对了!那就是镇南侯府的王垣!”
云璿的表情严肃。
唐貅说:“大人,我去杀他!”
既然不能杀掉唐崇骅,至少应该让他去杀王垣!
否则,生活极其乏味!
他是个职业杀手,是个杀手!
“大人,你选择不杀,王垣很快就会发现你的真面目!唐崇骅注意到了你,并没有向外泄露,只是想暗中除掉你。王垣与众不同,他会回京城提交告御状!”
云璿似乎陷入了深思。
唐貅持之以恒,永不放弃。
“大人,是否需要我告诉您,您现在应当在京城的胡国龙寺接受皇命进行修炼?”
“这是一种带着长发的修行,但那同样是一种修行!”
“或许我应该称大人,和尚?还是大师?”
……
王垣从花家离开后,心情长时间难以平复。
刘光说:“大人,您刚刚生病了,我们可以先去客栈休息一晚。”
“否。”王垣稍作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那么震颤,并喊道:“回府城!”
“但是您——”
刘光想告诉您,您从死亡边缘逃脱,连续的旅途恐怕是难以承受的。
然而,他听到车厢里混乱的空气时,他将即将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他在十三岁的时候进入了府内,担任世子的仆人,这一角色持续了整整二十年。
他对世子有着深刻的了解,除非发生重大事件,否则他的情绪不会如此高涨。
两个人在深夜赶回了府城的祖宅。
驾驶这辆车的是顶级的战马,其速度超过了普通的马车,深夜时分,王墨接到仆人的消息——大爷已经回来了。
王墨赶紧穿上衣物去接父亲。
“父亲,您深夜赶回,是去找孔太医了吗?”
孔太医多年前假装去世离开京城,二殿下都被蒙在鼓里,不是因为镇南侯与师太有某种联系,恐怕也无法得知孔太医的真正身份。
王垣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身体极度疲惫,他的双眼却异常明亮,眼前一亮。
王垣说:“孔太医,我去晚了一步,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王墨说:“怎么回事?难道祖父不是......”
王垣摆了摆手,说:“孔太医的孩子继承了他的医术,你先不要为你祖父的疾病感到焦虑,我有一件急迫的事要告诉你。”
上次父亲表现得如此严肃,是他与长家千金之间的婚约。
“父亲。”
王垣把玉佩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儿子。
王墨震惊地说:“父亲想表达的是......朱策他......”
王垣说:“目前还不能确定。”
这件事情实在是过于重大了。
王垣本人也难以置信。
假如朱策取回的玉佩,那确实是曹家卖的那块玉佩,事情就会变得扑朔迷离。
公正地说,他不想对朱策产生怀疑,但花辰和姑姑的眉目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性,那个小女孩身上也留有姑姑年轻时的一些痕迹。
他身处花家的时候,内心涌现出一种模糊不清的亲近感
“花辰的生日恰好落在正月十九......”
实在是太多的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