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娥对他的气场并不畏惧,她说:“都是因为爷爷教得好。”
那晚上,曹老爷子也对她发出了同样的威胁。
曹老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也许是其他人把另一半捡走了!”
曹秀娥立刻站起身来并离开。
曹老爷子冷冷地问:“曹秀娥,你做什么?”
曹秀娥说:“爷爷不愿意坦诚布公,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银子,我不给了!户籍,我自己想办法拿!消息,我自己去查!”
说完这些,转身离开。
坚决不退让的态度,难道不正是花丫头的特质吗?
看花丫头把她搞得怎么样了!
曹秀娥的一只脚走出门槛,曹老爷子紧紧咬住银牙,声称:“是花辰的!”
曹秀娥坚定地继续前行,没有回过头来。
曹老爷子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说:“他丢了一块玉佩,是你太爷爷捡到的,没归还给他!”
曹秀娥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是他丢的,还是你们夺走的?”
曹老爷子带着冷淡的语气说:“我们要夺玉佩,为何不一起夺走呢?”
确实如此。
曹秀娥好奇地问:“爷爷还知道其他的事情吗?”
曹老爷子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曹秀娥好奇地问:“花丫头的父亲是从何而来的?旁边还有其他人吗?玉佩是如何得来的?”
曹老爷子描述说:“他独自一人,全身都是破烂不堪的,已经饿了好几天没有进食了。他不时地跟随在几名难民后面,捡起他们剩下的草根和树皮。有时候,这些难民会因为厌烦他而狠狠地揍他一顿。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孩子,要么饿死,要么被人捉去易子吃……我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长大,搬到了我们的村子里。”
“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也无能为力。你必须问花辰的玉佩是如何得来的,在灾难之年,到处都是死者,谁能确定他是从哪具尸体上被取下的。”
曹秀娥在桌子上丢下了一叠银票,并说:“明天一早,县政府见。”
曹秀娥离去之后,曹老爷子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并未向曹秀娥透露所有的真相。
那个孩子当时的生活状况,远比他所描述的要差得多。
他身上布满了各种大小的伤口和血迹,仿佛刚刚从死亡边缘逃脱。
脸上满是污渍,而他那双眼睛的美丽令人难以置信。
他的衣物破旧不堪,使用的是高质量的丝绸,众人并不认为这是他的,只是认为他是从某人那里捡来的衣物穿上的。
那个孩子一开始进食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富裕家庭的孩子,他吃得太慢,很容易被人抢走......
他刚刚找到那块玉佩的时候,他和他的父亲已经开始考虑归还给他了。
对那个孩子进行了数日的追踪。
他目睹了那个孩子紧随一批受灾民众,学习挖掘草根、剥去树皮、饮用污水......
显得如此虚弱,同时又极具坚韧。
最后一次遇见那个孩子,因为一个已经变质的馒头被打得奄奄一息,就在这时,镶嵌在他衣服的夹层里的玉佩掉了出来。
受灾人们都去抢。
小孩只有六岁,他抓起一块石头,用力地砸向了那个人的头部!
有的人,哪怕被困在羊群中,仍然只是一只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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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中,花辰对王剑进行了猛烈的殴打,胳膊和腿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上一次他打的过于轻微,这个无赖忘记了,才敢贿赂麻子来诬告他的女儿。
这回,花辰让王剑失去了半条命。
花辰带着清新的心情走出了小巷,手持杀猪刀,回了村子。
另一侧,王垣驾驶的马车进入了官道。
王垣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胸口仿佛被一块棉花塞住了,紧紧抓住车壁,呼吸急促。
车夫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响,立即问:“大人,您怎么样?”
王垣试图说话,但他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他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车夫问道:“大人?”
咚响!
王垣摔倒了。
车夫脸色大变:“大人?!”
今天,花辰并没有选择走乡村的道路,而是去看望了陈家,并在回时选择了官道。
他从远处望去,注意到道路上停着一辆看似不显眼的马车,他多年的抢劫经历,加上他在江湖上的丰富经验,很可能是一个低调而富有的商人。
十个商人中有九个是奸诈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想不想.....来做一次?
唉,算了吧,答应了女儿,彻底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花辰撅着嘴巴,抑制住了抢劫的冲动,从马车的旁边走了过去。
三秒钟之后,他跳入车厢,大声喊道:“打劫!交出银子!”
曹绣娥回花家之后,立即找了花晓晓,并向她透露了从曹家搜集到的各种信息。
“那块玉佩是你父亲的,当时他是独自一人,周围并没有其他的家人。你父亲的玉佩不慎掉落,被我爷爷和太爷爷捡到了。关于你父亲是如何获得这两块玉佩的,我祖父描述说,荒年期间混乱不堪,到处都是尸体,很可能是你父亲从某个已故之人身上取下的。”
这场灾难,许多人不幸丧生,有的因饥饿而死,有的因病去世。许多贫困的人无法继续生活,选择占山作寇,劫掠路过的富人,这样的事件其实并不少见。
道路上的死者并非全是贫穷之人,被杀害的富有家庭也不在少数。
确切地说,不能排除花辰有可能从尸体上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