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山中再次降下了雪花。
陈拐子的小腿受到了咬伤,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生命,走了好几步都无法移动,最终也坐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的雪已经几乎完全融化,仅有少数植物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站在他正前方的是一只已经死去的大虫,而站在他正对面的是昏迷不醒的花丫头。
有趣的是,他和花丫头之间的距离,实际上超过了他与大虫之间的距离。
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前,花丫头晕倒在他的面前,他会高兴而手舞足蹈?
在经历了刚刚的一系列死里逃生之后,他已经被吓得胆战心惊,根本没有勇气对花丫头产生任何不正当的念头?
他的腿部受伤,他感到快不行了。
“花丫头......别死啊......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下山呢?”
“你赶紧站起来,把我背下山......”
“或者你可以叫个人过来......”
“呜呜......”
不久之后,陈拐子由于大量失血,不幸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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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丫头!”
“姐姐——”
花老爹和花二弟在森林中追寻花晓晓的足迹。
雪融化后的这一点实在是太糟糕了,连脚印都看不出来。
花辰焦急万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不是在这附近吗?”
花二弟说:“如果要挖野菜,那就是这个区域了!”
大雪纷纷扬扬地降落,将原本就稀少的线索和线索默默地掩埋了。
花老爹凝视着那片宁静的山林,内心深处一阵不安。
天色即将变暗,花丫头到底去了哪里?
花晓晓平躺在冰冷的草地上,任由如鹅毛般飘落的大雪覆盖她的脸和身体。
无法感受到疼痛和冰冷,已经无法分辨是毒藤的影响,还是她被冻僵了。
这是不是一种错觉?
她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
但她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经历了一次难得的重生,就这样在这里结束了吗?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这个时刻,无法再醒来了?
但真的......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她模糊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走来。
她张开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完全失去了意识。
云璿弯下身子,轻轻触摸了她的前额,并捡起了她那受伤的胖手。
日常生活中,哪怕是轻微的划痕也会让人泪流满面,而如今这一寸长的伤口,也不知流下多少泪水。
“大人!”
黑衣人仔细检查了周围的环境后,说:“有一个受伤的男子,一只已经死去的大虫。这名男子是被大虫咬伤的,大虫......是因为被刺喉而死的。剪子动作不快,至少刺了两次。”
云璿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黑衣人瞥了陈拐子一眼,接着又看了花晓晓一眼,问道:“大人,这两个人是谁刺伤的?”
那个剪子的技巧实在是太过分了,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普通人完成的。
但是在现场,除了他和另外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出现的迹象。
云璿沉默不语,冷漠地注视着花晓晓手上的伤痕。
穿黑衣的人也走过来瞥了她一眼,手指上沾有她手背的干燥血迹,然后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大人,是毒藤造成了她的割伤。”
“严重吗?”云璿问。
黑衣人沉思片刻后说:“换其他女性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
云璿皱了皱眉,问道:“是什么意思?”
穿黑衣的人低声说:“她的伤口并不深,她体重如此之重,这么小的剂量对她来说并不致命,只需躺下两天她就会恢复健康!”
他说她一切都好,但为何他仍然觉得大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呢?
云璿摘下了他的棉袄,并将其覆盖在了花晓晓因寒冷而变得僵硬的小胖身上。
“大人!”
黑衣人的面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大人怎么可能为一名女性脱衣?
云璿扶着花晓晓坐了起来,然后转过身把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黑衣人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大人,属下来背!”
这名女性体重如此之重!有可能会把大人压坏!
更何况,大人的腿也受到了伤害!
云璿用一个眼神拒绝了,然后背着花晓晓站了起来。
云璿已经不是第一次背着花晓晓了,除夕之夜,她入睡时,正是他将她背回了家。
过去了二十天,他显然觉得背部的负重有所减轻。
“拐杖拿稳。”云璿。
黑衣人带着一丝幽怨,捡起了地面上的拐杖。
您还能忆起自己的拐杖?你的腿刚刚好些,还要不要回到京城去?
“野菜。”云璿下达了命令。
黑衣人嘴角抽动,你是云家的嫡出之子,何时会想起几颗野生蔬菜呢?
“大人,对于那个人应该如何处理?”黑衣人一脸忧郁地问。
“背下山。”云璿。
“啊。”
黑衣人带着不情愿的心情走向陈拐子,这瘦弱的排骨需要他扛着?
“我说的是老虎。”云璿。
“为什么要将老虎从山上带走?”
云璿平静地表示:“我要卖钱。”
黑衣人说:“......”
黑衣人说:“大人,你跛了一双腿,你看你有没有可能把花丫头和一只大虫背回去?村里人都将信将疑!”
云璿快速地扫了他一眼,然后说:“所以是你去卖。”
黑衣人又一次喊道:“......!!”
黑衣人面色阴沉,无奈地将老虎的尸体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砍柴的樵夫之后,他又变成了卖老虎的猎人。
大人,你已经变了!
“那人呢?”
黑衣人用脚猛踢了昏迷不醒的陈拐子。
云璿思索片刻后说:“带上。”
“啊。”黑衣人用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辰拐子的衣领。
大人只提到了带上,但并没有具体说明如何携带。
他像是在拖一个麻袋,声音低沉地把辰拐子从山上拖了下来。
陈拐子屁股被磨得磨了一路,多次被疼痛唤醒,然后又被撞昏了过去。
黑衣人把陈拐子扔到山下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