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刚成年,我还是个宝宝!!!
听不得这种东西!
姜禾年耳尖烧红,感觉自己手上摸了个人肉炸弹,指尖都臊得泛粉了。
不过被这么一刺激,她倒稍微察觉到了……好像…贺进山没生气呢。
声音听起来就是他平日里使坏逗自己的语气。
不确定,再看看。
她悄咪咪掀起一只眼皮,想偷瞧贺进山脸色,又被逮了个正着。
啊喔。
下一秒,脸颊被两指用力掐住。
“躲什么躲,脑子里装了些什么,我会吃了你不成?”
确认了,没生气。
姜禾年绷紧的脊背一软,大松一口气坐倒在被子上。
手指揩了揩眼角,想哭又想笑,嗓音软沙沙地嘟囔:
“原来你没生气呀……”
贺进山收回手抱臂在胸,扯出一点笑,垂眸睨她:“怎么总结出来的我生气了?”
“不是正常人都会生气么……”
姜禾年低头抠手指,小声嘀咕:“我都、那样那样强迫你了,这要是被抓到就是流氓罪,要吃花生米的。”
小模样还挺有反思意识。
贺进山没好气地又掐住软乎乎的脸脸肉晃了晃。
“强迫我,你还挺能耐。”
姜禾年支着脸任他动作,就是眼神侧着,不好意思看人,她小声商量道:
“小叔叔……要不,你先穿件衣服吧。”
“穿了。”
姜禾年被扯住脸,被迫转回了眼,直面让人面红耳热鼻血流流的嚣张好身材。
太大方了吧,真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我、我是说穿件上衣……”
末了,她还挽尊一句,“现在早晨挺凉的呢……”
娇娇女孩以前小手都没跟人牵过,现在跨度太大,直接坐上火箭了,害羞坏了。
贺进山看破不说破,“我说都穿你身上了。”
姜禾年低头看自己身上宽大得离谱的灰衣黑裤,一眼瞧见雪白锁骨上绵延的暧昧吻痕,连忙一个蹩脚假动作把衣领扯紧了,尬笑道:
“你衣服这么少呢,那还是我先穿穿吧哈哈……”
没事没事,睡都睡了!
贺爷的腰,夺命弯刀,初体验睡了个这么帅这么猛,事后还伺候洗澡的,稳赚不赔呀!
这一番心灵按摩做得十分有效。
姜禾年总算暂时跨过心里极度的羞臊,能正常看着贺进山说话了。
她挪开被子,狗腿地小手拍拍旁边的位置。
“小叔叔坐下说,怪辛苦的呢,累坏了叭……”
贺进山眼神微妙地瞧她一眼,转身走了。
姜禾年小嘴委屈地一瘪,不是没生气嘛!怎么走了。
眼睛一挪,心虚地努力忽略男人背上多到离谱的抓痕。
下一秒,贺进山单手端着个搪瓷缸子就回来了。
“喝点。”
说完,在姜禾年方才拍拍的位置坐下了。
姜禾年傻乎乎捧着盛着温水的缸子,直勾勾望着贺进山,眼里的感动简直要溢出来了。
“嗓子不难受?”
姜禾年连忙点点头,两手捧起红边白底的标配大搪瓷缸子,埋脸喝了好几口。
脑袋真小,小猫舔奶似的。
贺进山瞧着,唇边不自觉染了点笑。
手臂随意撑在身后,准备听小孩儿这次要怎么瞎编。
温水润过后,嗓子总算没那么沙哑了,姜禾年在旁边搁下杯子,准备“老实交代”。
“其实……”
她话顿了顿,撑着被子,别扭地又动了动酸痛得腰腿,细眉微蹙着想找一个身上没那么难受的坐姿。
贺进山倾身握住她的手腕,手一揽就轻松把人抱坐到了怀里。
“贺进山……”
姜禾年局促地直起腰,立马被大掌扣住摁了回去,后背靠着温暖宽厚的胸膛。
“老实点。”
男人温热的大掌没离开,而是移到她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按揉着,语气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亲昵。
“一醒就这么能折腾。”
这是点她刚刚连人带被滚下炕的事呢。
姜禾年偷偷噘嘴,以示抗议。
酸疼的腰被韧中带柔的力道摁得很解乏,她渐渐放松了,舒服地轻出了一口气,这可比全自动按摩椅还舒服。
姜禾年舒服得屁股又挪了挪,寻了个最舒坦的位置靠着。
贺进山垂眼瞧她一眼,勾唇没戳破。
空间的事情,已经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
姜禾年只能刨掉穿越的事情,用曾经有过奇遇得到了空间和物资来解释。
她垂着眼磕磕巴巴地说着,“……所以,我现在有一个空间,比这间屋子小一些,可以储物,这些东西也算是我白得来的。”
她说着,还仰脸扭头看看贺进山的表情。
很好,看不出来信没信,哈哈。
贺进山垂眸对上她,语气平静,似乎并不很惊讶,“什么东西都可以放?”
“嗯……差不多,除了活物或者特别大的。”姜禾年老实回答。
“试试,我看看。”
姜禾年依言把手伸到搪瓷杯上,“你看着喔~”
话毕,杯子就凭空消失了。
再一瞬,又出现在了姜禾年小小的掌心。
“放进去的热水,不管过了多久拿出来也是和刚放进去一样的。”
贺进山眸中微动,拿过那杯子,指腹缓慢摩挲。
“有别人知道吗?”
姜禾年摇摇头。
怪不得在这种穷苦年代,这娇气小丫头能几次三番脱险,还把自己养得小脸红润。
虽然贺进山早有猜测,但看到这么多明显是有准备的生存物资时,还是有些惊讶。
看来这小孩当时那么大胆找自己借钱,就是为了这些。
这么说,不是他把她带过来的,而是反过来,自己是被小丫头带着穿越过来的。
男人蓦地摇头笑出声。
胸腔的震动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到姜禾年背上,让她耳朵发热,不自觉也被那笑感染了。
“你笑什么呀?”
“笑有个小仓鼠露馅了。”
贺进山抬手捏住她的耳垂,长指漫不经心地揉捏,语气慵懒带笑。
经常被出其不意捏耳朵,姜禾年现在也长进了一些,不至于总发出奇怪的声儿了。
现在是一捏一个不吱声,脊椎麻麻,耳朵热热。
说不了,打不过,怂年年只能忍着了。就当是满足一下贺大爷喜欢暖糯糯的奇怪癖好。
说起来,昨晚她好像还被咬耳朵了!
好多次!
姜禾年就着被捏耳朵的姿势微微仰起脸,盯着贺进山颈侧和肩膀上的凌乱的牙印直瞧。
等心理平衡了,才哼唧一声,收回脸重新靠了回去,两手比划着:
“我这是大大大大仓鼠!可以放很多东西的!”
女孩嗓音绵软带脆,这是又高兴了。
贺进山低头瞟一眼自己肩头,低声哼笑。
“磨牙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