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盆冷水泼到炕上。
被兜头淋了一脸的人猛地睁开眼,披头散发地腾坐起身。
“娘!你疯啦!”
出口的声音破铜似的嘶哑难听。
姜艳秋震惊地摸了摸喉咙,这才发觉身上又酸又麻浑身无力,浑像是拉稀拉虚脱了。
王春芳哐地扔下盆,一张脸拉得老长,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我疯了?死丫头,你都把全家的脸都丢尽了!我疯!”
她用力扯住姜艳秋乱糟糟大敞着滑到肩膀的衣裳,怒火中烧:“你看看你!什么死样子啊?!村里的寡妇都没你下贱!”
姜艳秋迟钝地低头看自己身上。
外衫咸菜干一样挂在手臂上,侧扣背心nai罩被扯烂了挂在腰上,裤子几乎没穿,剩下半截裤腿还在脚上。
浑身上下都是抓痕,甚至胸口还有五指印,那粗大的指节,怎么看都不是她的。
姜艳秋的脸“唰”地惨白一片,走失的记忆断断续续回笼,她盯着自己的双手,浑身抖得像筛子。
“想起来你做了什么丑事了?!啊!”
王春芳气得面色青白,眼底的黑青像被鬼附身了,一手扯着姜艳秋的衣服像是要把她彻底剥光了,一手用力戳打她的额头。
“嗬、嗬——”
姜艳秋迟钝地张开嘴,喉中气息发哽,半晌,她抱住头发出嘶哑疯狂的惨叫声。
“呃啊——!!!!!!”
“呃啊啊啊啊!!!!”
她缩起双腿用被子胡乱盖住身体,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王春芳熬了一晚上通红的眼底也被逼出泪来。
妇女细纹横生的脸上浮起狠意,她掀开被子扯住姜艳秋的手臂。
“别哭了!衣服穿好,起来!”
“赶紧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姜艳秋被骂了好几回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拿起王春芳扔过来的衣服穿上,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王春芳压着气,这才坐到炕沿,神情十分严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昨、昨晚我偷拿了她的水壶把药下里面了,然后……”
姜艳秋脸色惨白,死死抱着被子哆哆嗦嗦地回忆。
“然后拿给小宝让他去仓库那头玩,姜禾年果然中计了……然后、然后她就喝了……”
“什么?!她喝了?”
王春芳眼珠子差点突出来,急问:“那你怎么回事!”
姜艳秋被她一打岔,脸色几经变化,最后透出恨之入骨的恨意来。
“是她!是姜禾年那个贱人灌我喝了半壶水!还把我打晕扔进仓库里!!!”
“然后呢!赶紧给老娘说清楚!”
十二个小时前。
陈狗拴从家里特意换了一身最齐整的蓝衣黑裤,还吐口水抹了抹头发,整了个精神的发型。
出门前,张来娣给他递了一杯水,“狗儿来,把这喝了,保准你有劲!”
陈狗栓本想回说自己对着姜禾年贼来劲,但转念一想,更威猛一些,一次征服那小妞岂不是更妙,就仰头把碗里的水一口闷了。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去!”
陈狗拴拖着小儿麻痹的左腿,一路美滋滋往约定好的仓库走。
谁知在路口正巧撞见了个人。
“狗叔,好几天没见了,你干啥去?”
王狗上下扫一眼他,哼笑一声,“臭小子整这么敞亮去干哪家的妞?”
他随口一说,陈狗拴却被戳中了美事,一双吊梢眯眼笑得瞧不见眼珠子。
他心里痒痒,连忙摆摆手,“哪能啊,叔我先走了啊。”
“行,滚吧。”
谁知他转身往里走,王狗也跟着转身往里。
“叔,你顺道?”
王狗瞥他一眼,“你走你的,别管老子。”
谁知两人一路走,一路顺,脸上的表情也不禁越来越古怪。
直到快到最靠里的小仓库时,两人都听见了一阵暧昧酥骨的声儿,顿时小腹火热,顾不上对方是要去干嘛了,直接快步上前拉门。
两人的手先后抓住了没拉拢的门栓。
王狗皱眉:“你干啥?”
陈狗拴反问:“叔你干啥?!”
两人谁都没退让,厚重的木门被齐齐拉开了。
气流卷着灰尘扑了两人满脸,紧接着更清晰的呻.吟声儿传了出来。
两人同时挤进屋,陈狗拴拖着废腿竟然都没落下。
昏暗的天光照进来,一个嫩生女人躺趴在乱糟糟的麦秸秆上,闭着眼,张着嘴,不停扭动撕扯着身上的衣服,露出一截白腰。
喝了猛料的陈狗拴当即起立,吸着口水踉跄扑上去,把人翻过来,却傻眼了。
“靠!怎么是这个?”
他还没把人扔开,就被闭着眼的姜艳秋搂住黏了上来。
这他娘谁拒绝得了!
他直接压上去猛蹭,越来越有感觉,却突然被人揪住后领掀翻了。
“啊嘶!狗叔!你干啥!”
王狗一脚踩进来,头往外一撇,“滚出去。”
箭在弦上的陈狗拴当然不肯,站起来就要理论 ,却被王狗一脚踹中,后脑勺不巧撞到土墙,顺着麦秆堆滚趴在地上,撅了过去。
那勉强把裤子撑起一点幅度的玩意儿,在他昏睡中,蔫了又起,蔫了又起,直到彻底报废,没了反应。
王狗不屑地收回眼,反手把门关上,低头看着丑态毕露的姜艳秋,脸上露出恶意满满的笑。
「明天傍晚,你到那个仓库去,有好东西等你,你只要把她睡了,偷牛的事情就不会有别人知道……」
「你放心,你只管糟蹋,怪不到你头上。」
“啧啧小贱人这么骚?还是说着想害人,反倒把自己栽了?现世报啊哈哈!”
王狗屈膝半蹲下来,粗暴地掐住姜艳秋的脸,翻看货物似的左右撇了两下。
“长得倒还行,挺嫩生。”
“臭婊子不知天高地厚敢要挟老子,没想到吧,这么快就落我手上了……”
粗黑老手直接扯烂,毫不客气动手了。
姜艳秋闭着眼毫不反抗,甚至还黏了上来。
王狗脸上的兴味更甚。
“真.骚!”
发出像牛一样粗重的呼吸声。
刚要继续撕扯,就被人尖叫着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