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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这三百府兵跟其他达官贵族家的府兵完全不同,每一个都是在云展名下的跑马场日复一日训练出来的,云家作为储君的岳丈家,虽然在朝中没有一个品级高的官职,云大人也不仗着太子的势力行事,但毕竟是漩涡中的一份子,自是不能真的什么准备都不做。

宫门一关,云展便迅速通知手下,将三百人全数从跑马场里调出来,然后马不停蹄地奔往修建得磅礴的娄府。

娄府中似乎也提前做了准备,家丁们都手持武器,但对上云府的府兵还是很快丢盔弃甲四散逃走,只是娄高驰却不见踪影。

云展料定他不会离开京城,便指挥众人分头去找,很快就在宫城角门边抓到了他。

娄高驰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云展听都不听,在马上直接大刀一挥,娄高驰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头已经落地,他用刀尖挑起地上的头颅,集结好人马去跟晏景烨汇合。

娄隆和郑定胜借着火把的光看到他马上的那个头颅时惊得后退了几步,娄隆过了好半晌才大吼一声向他冲去。

对峙许久的两边一触即发,娄隆中卫的人多,但气势不如晏景烨的东营,云府的三百人更是热血沸腾,而秦元奋带领西营跟郑定胜的北营战况也十分焦灼,一时胜负难分。

眼见宫城外中北两营已经被拖住,晏景烨边战边退出中心圈,秘密来到一处侧门的角落。这个侧门以前是各宫犯了事被驱逐出宫的宫人走的,在混乱中最容易被忽视,早有接应的暗卫从内打开门,晏景烨和他的一队亲兵穿门而过,匆匆赶往含元殿。

在路上,晏景烨沉默地听着暗卫的回报,含元殿外的禁卫军已经抵挡不住了,现在是霁芷妍派出去的暗卫在抵挡,但是羽林卫人数毕竟比他们多太多了,也只能拖一时,好在霁芷妍和霁帝父女俩都没受伤。

侧门离含元殿太远了,一行人疾行也要半个时辰,晏景烨心里着急脚步更快,身后的亲兵也加快脚步,掠过各处的花草惊起阵阵摩挲声,各宫却关门闭户似乎没有人听得到。

“宫中各位贵人可有异动?”霁帝后宫人数不算多,也有各品级十几个主子,还有尚未及冠出宫开府的两位皇子,若是他们惊慌之下被牵连进去,事态会更棘手。

“四位皇妃都带着各自宫里的妃嫔躲在殿中,两位皇子也都在母妃身边,李全公公曾经偷偷给他们传了信,劝谏他们不要参与。”

晏景烨知道之前含元殿和御书房伺候的人都被霁玉煊扣住了,除了李全一直不见踪影,没想到他还冒着危险做了这些事,以他的能力若想保命不是难事,但他却还是为了保护霁芷妍而死了。

“回头把李全身后事办好。”此后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含元殿外火光冲天,霁玉煊弯着腰直喘气,双手紧握着长剑,而他面前的刁彪身上已经好几处伤口,鲜血渗透了他的衣服,氤出大片的浓黑,他几乎力竭,身边的禁卫军已经都倒下了,只剩暗卫还在拼命厮杀,而羽林卫却源源不断。

羽林卫不该有这么多人,想来是霁玉煊早已秘密扩大了羽林卫的人数,并且逐步安插到宫里了。

“刁彪,若你此时投降,本宫还能留你个全尸……”霁玉煊累极,整个人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精神,“想想你家中的妻儿。”

刁彪忍不住想起家中的妻子,早知如此,昨日便不该跟她争吵,不过是为了儿子调皮捣蛋的一点小事,还惹得她哭了一场,真是后悔。

他抬起杀得卷了刃的刀,两行泪和着血流下,但愿到了阴曹地府,妻子能只打骂他,不要再哭了。

刀还未落下,身后羽林卫的长枪穿心而过,他再也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又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最后脸浸在血液里,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刺骨的冰冷了。

霁玉煊狰狞地笑了一下,把跑过来的吴松也吓得顿住了。

半晌,他才如梦初醒地说:“殿下,距京城五里之外出现了一支军队,人数大约有两万!”

“五里!为什么现在才说!”

吴松知道是掉以轻心了,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提前得到消息带兵前来,现如今他只能说:“殿下恕罪,但是现在必须成事了,待军队进城,恐怕会来不及……”

周围的羽林卫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已经打得精疲力尽才知道更多的敌人就快来了,一时之间都恐慌起来。

“皇帝就在殿中,本宫必定能成!”霁玉煊一剑刺死了一个想跑的羽林卫,大吼道:“怯战者死!”

说完转身跑进含元殿。

霁芷妍一直留心殿外的情况,知道刁彪已经战死心里难过极了,又听到说有军队即将进城,松了口气抹了抹泪。

看见冲进殿内一脸是血的霁玉煊,她咬牙控制自己不要发抖,厉声道:“霁玉煊,你大势已去,还不赶紧放下刀剑!”

霁玉煊笑了一下,举起剑尖指向她:“不如我们赌一下,是我一剑杀了你快,还是救你的人来得快?”

霁帝剧烈咳嗽几下:“逆子!你竟敢如此妄为,枉我一直在众臣面前维护于你!”

“维护我?”霁玉煊笑得更大声,“你若是真心为我,怎么会一直忽视我?我明明出使过藩国,带回来那么多牛马珍宝,可你却让霁玉宸去北凉受降,赚得那么个好名声!修路修桥这些苦差事给我,却让霁玉宸去替你巡视,这天底下人人知道太子,谁知道我霁玉煊也有满腹诗书雄才伟略?我母妃为你生儿育女,皇后死了那么多年,但凡你多看我们母子一眼,怎会不让我母妃得偿所愿?”

“如今你竟说你一直在维护我?虚伪!可笑!”

他喘了口气,轻声细语起来:“若你当真维护我,不如现在就写下诏书,将这皇位禅让给我,免我被骂谋逆之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