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户本来是关上的,如今大敞,她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臭男人是顺着窗户爬进来的。
宁家的佣人们要是看到估计能吓死。
裴敢没有乖乖听话,“宝贝儿,我还没有见过咱们的女儿。”
他的语气很委屈。
宁萱想了想,“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带小糖果过来。”
裴敢这次听话了,乖乖地坐在床上。
直到宁萱的身影消失,打量起他的胡桑格从小住的地方。
她是从小被娇宠的小公主。
一年前的事情像一场梦,他这块烂泥是怎么沾染上月亮的?
裴敢垂下头。
-
不知过了多久,宁流终于匆匆从公司回来。
一进门便问管家有没有什么人来到家里。
小姐和小小姐出门没有。
听到两个“没有”的回答,一颗悬着的心落下。
吴姨恰好从楼上下来,“先生,您回来了?”
宁流点点头,又问道:“小姐还有小小姐在做些什么?”
吴姨:“小姐把小小姐带回了房间,应该是要一起睡觉。”
宁流听后走向楼梯,在宁萱的房间门口停下。
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
看来是睡着了。
宁流的脚步越来越远。
此刻,屋内。
小糖果咿咿呀呀地在年轻男人脸上乱蹭。
宁萱就在旁边看着,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一套。
说实话,刚刚小小的慌张了一下。
或许是血脉相同,小糖果第一次见到裴敢没有半分胆怯,小脸嘻嘻地笑着,酒窝若隐若现。
“咿呀~”
裴敢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他欣喜地转过头,看起来比小糖果都要像一个孩子,“宝贝儿,她喊我阿爸了。”
宁萱:“小糖果还不会说话。”
小糖果回应宁萱,又“咿呀”了一声。
裴敢亲了亲小糖果的脸颊。
玩了许久,小糖果终于又睡了。
裴敢抱着她,动作十分轻柔,将粉团子放到了专属于她的小床上。
他坐在宁萱的身边,搂住她,“宝贝儿,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生了一个孩子。
谢谢你,愿意等我。
更谢谢你,来到我的身旁。
宁萱侧过头,“不用谢我。”
因为,爱自有天意。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
-
宁流终是发现了裴敢。
还是在宁萱的房间里!
他气得火冒三丈。
认出来裴敢就是那个野男人。
拿起扫帚往裴敢身上打,边打边骂。
裴敢就站在那没有动让宁流撒气。
宁萱最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爸,你别打了!他身上还有伤!”
裴敢身后的伤没有瞒她,因为他记得他的胡桑格说过的话,再也一次就不理他了。
宁流听到后更气,打的更用劲,不过很有分寸,打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地方。
“萱萱,你站一边去!”
可不能误伤他的宝贝女儿。
吴姨脚步急促上楼喊着:“小姐,小小姐又哭了,根本哄不住!”
宁流这才想起自己的宝贝外孙女,也不管宁萱和裴敢了。
他的女儿现在可以丢了,但是宝贝外孙女绝对不行!
宁流丢开扫帚,下楼抱住小糖果哄着。
整整几天,公司也不去了,天天抱着小糖果,生怕被人抢走。
宁萱满脸无奈。
至于裴敢。
他挺满足。
因为,没有人能打扰他和宁萱的二人世界。
这不,被抵在墙上的某人红唇被咬的泛痛。
-
后来,缅非与华国成功建交,缅非正在快速的发展。
罂粟花终于在这片土地上减少,直到消失。
裴敢卸下了自己在缅非的所有职务。
带着钱定居到了华国。
娶宁萱的时候,宁流放下话,他只要上门女婿。
裴敢没有丝毫犹豫。
果断跪在地上,喊了声“爸”。
把宁流吓了一跳。
小糖果一周岁的时候,裴敢带着宁萱和小糖果回到了缅非。
小糖果此时刚会说话和走路。
只是宁萱有些难受,因为小糖果第一句开口竟然是爸爸。
这片土地变化了很多,两座坟也重新修缮。
宁萱教小糖果喊“阿奶”“阿爷”。
小糖果很乖,跟着喊。
那天,裴敢还是红了眼,在坟前磕了好几个头。
声音颤抖:“阿爸阿妈,阿敢有家了,她很好,只是儿子不够好,之前没保护好她。”
宁萱看了他一眼,“阿爸阿妈,别听裴敢瞎说,他对我可好了,你们放心吧,我以后会照顾好他。”
车上,粉团子小糖果亲着裴敢,边亲边喊“爸爸”。
宁萱嫉妒死了,不过想到裴敢不好受,就在那静静敲着,最后却还是没忍住,也在裴敢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敢敢,你还有我们。”
裴敢注视着眼前的母女。
重重点了点头。
此后,有她们就好。
-
人都说,小孩子三岁之前可可爱爱,三岁之后奇奇怪怪。
裴梨印证了这句话。
魔女初显。
在同龄人里面,她就是里面的大姐头。
上小学的时候,因为路见不平,把一个欺负女孩的小男孩打倒在地上翻滚。
这也就算了。
关键成绩还是班级倒数第一。
裴梨理直气壮当着宁家所有人的面说:“我要和爸爸一样上战场!才不要学习!”
宁流宠溺她宠溺的很,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想刀了某个男人。
宁萱果断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裴敢。
裴敢为此重新找人学习,辅导裴梨的作业。
裴敢每晚都要气得脸色铁青。
打吧又舍不得打,但凡是个男孩他绝对手不留情。
可偏偏裴梨是个女孩。
宁萱:“谁让你整天和她说一些打打杀杀的事?”
小时候的小糖果多可爱,现在?作为亲妈就不评价了。
裴敢:“我错了。”
后来,不知道裴敢带裴梨去了哪里,又说了什么话,裴梨开始好好学习,也不再捣蛋。
裴梨十八岁后,宁家所有人都不再管她。
裴敢:“梨梨,你已经十八了,阿爸这个时候已经自力更生了,阿爸相信你也可以。”
裴梨回了个军礼:“放心,阿爸!”
裴梨那年考上了沪大。
她谁也没有商量,报名当兵,后来期满要回到沪大,她没有回,直接考上了军官。
再后来,裴敢和宁萱终于看到了裴梨……还有她身边的男人。
裴梨:“裴敢长官!宁萱女士!这是我的革命伴侣。”
两人脑子犯晕,他们的小糖果怎么被拱跑了?
最伤心的莫过于已经白发苍苍的宁流,他偷偷地坐在沙发上哭。
还被裴敢发现了。
最后,两个男人一块抱起来“哭唧唧”。
宁萱倒是冷静,后来问起男方的家庭情况。
得知两人一起出生入死,还有几次在恶劣环境下相依为命后,除了后怕还是后怕。
她狠狠地盯着裴敢。
要不是他,小糖果怎么会去当兵!
当兵是光荣!但她这个老母亲操碎了心!
裴梨结婚的第二年生了个女孩。
粉嫩嫩的。
两口子在军队里忙,裴梨直接把女娃娃扔给了裴敢。
名为:您说过的,不能有后顾之忧。
裴敢再次成为奶爸。
宁流也天天围着转。
绝对不能再培养出一个“小裴梨”!
宁萱倒是比较闲,每天不是浇浇花就是喝喝茶。
裴敢有时带着她回到缅非。
见那些老朋友。
还有那些曾叫过她“阿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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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诱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