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发软发烫。
身上的男人停下动作,抬头,眼中闪过慌乱。
他连忙将绳子解开。
“胡桑格。”
宁萱紧闭双眼,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娇嫩的皮肤上,有些地方发青,有些地方发紫。
不忍直视。
到处遍布着他留下的痕迹。
身上的衣物早已被他撕烂,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唯有裤子还算完整。
他摸了摸宁萱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一切。
越野车终于发动起来。
杰斯早早便在门外等着。
他就知道还要再来一次,只是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早。
裴敢的衣物搭在怀里的人身上,他抱着昏迷的娇人去了楼上。
宁萱静静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之上,浑身被掩实。
杰斯一看到那红彤彤的小脸,露出来一小块脖子上面的痕迹。
心中暗道,禽兽,真是禽兽!
裴敢踢了踢他的腿,“好好看病。”
往哪里看呢。
医药箱里的东西拿出用完收拾好后,杰斯拍了下裴敢的肩膀。
语重心长道:“裴哥,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你,更何况人家小姑娘那么娇弱,注意一点,我可不想再来了。”
说完挎着医药箱离开,走之前屁股上还受上一脚。
“唉!”
裴哥真不是个好东西。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裴敢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紧闭双眼的少女。
长夜漫漫。
宁萱感觉浑身汗津津的,口中一阵苦味。
她只记得自己被裴敢欺负。
最后发生什么她也记不清楚了。
画面闪过。
森林里的两具尸体。
血泊。
头又开始痛起来。
一缕清流灌入口中,带着丝丝甜味。
紧蹙的眉头终于平展,呼吸也不再炙热。
身上的黏腻也似乎被人清理,那股汗津津的感觉消失。
窗外的月亮躲进云层之中,悄悄露出一只眼,仿佛在偷看着年轻男人的所有举动。
渐渐地,旭日东升。
阳光普照着这一片大地。
林间的鸟欢快地叫嚷,飞起嬉戏。
刺眼的阳光射进宁萱刚刚睁开的眼中,她眨动眼眸,看到房间熟悉的布置,她知道她又回来了。
身上被人重新换了一套睡衣。
除了他还能有谁?
浑身无力,脖子和身前一阵阵刺痛。
只是多了一股药香味。
那些被咬的部位被上了药。
有些泛凉。
却好受许多。
床边放着裴敢为她准备的衣服,室内独她一人。
宁萱默默换上衣物,布料触碰到青紫上还会泛起阵痛。
他昨天用的劲太大,没有控制。
他忘记了一个娇嫩的女孩怎么会受得住他的力道。
盛怒下的年轻男人几乎丧失了理智。
宁萱随意将散开的头发挽起,洗漱之后走下楼。
吃饭的方桌上空荡荡的。
厨房里响起一阵声音。
很快,裴敢从里面出来。
他皱了下眉头,似乎没有想到宁萱醒的那么早。
宁萱直接无视他,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像极了没有灵魂的娃娃。
裴敢倒了杯热水,药包被拆开。
“这是饭前要吃的药。”
宁萱瞥了他一眼,直接把水杯甩至一旁。
水花四溅,落在裴敢的手背上。
幸而温度合适不是滚烫的开水。
裴敢黑眸微凝。
有些哄的说道:“听话,吃药。”
宁萱唇角讽刺勾起,“你不是说我不听话吗?”
裴敢把手中的水杯和药放在方桌上,坐在她身旁,把她搂入自己怀中。
“胡桑格,你身体不好,要好好吃药。”
宁萱望着他,“那是我的身体。”
裴敢与她对视,“你是我的!”
宁萱突然说了句:“我饿了。”
裴敢这才放开她,把药和水拿过来,“吃过药才能吃饭。”
药丸苦涩的味道在空中飘散。
宁萱轻笑一声,把药填入嘴中,喂下一口水后直接吞了下去。
裴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
放到她的唇边。
宁萱张开口,味蕾变得甜丝丝。
可是心是苦涩的。
“裴敢,你真是贱!”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骂一个人。
她是真的生气了。
裴敢听到她骂自己,眼里竟露出笑意。
他的胡桑格至少是愿意理自己的。
他点点头。
有病!
变态!
宁萱从他的怀中脱出。
静静坐在沙发上。
裴敢从厨房里拿出做好的早餐。
还是很简单的小米粥和包子,鸡蛋。
宁萱也确实是饿了,一个下午的运动量,晚上昏迷没有吃一点东西,胃里空空。
刚拿起勺子,身子又回到熟悉的怀里。
她小脸带着怒气,“你又想做什么?”
手中的勺子被夺过,裴敢拿起装着小米粥的碗,喂到宁萱的嘴边。
“你没有力气,我喂你。”
宁萱头侧过,淡淡道:“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吗?”
裴敢眸子动了动,手上仍举着,稳稳地。
碗与勺子碰撞的声音。
他两只手坏绕着宁萱的腰。
“胡桑格,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这样,她就再也不会想着逃了。
他不会相信被进入大山的娇贵女孩会一辈子甘愿待在这里,除非有个东西能牵住她的心。
回答他的只有空气里的沉默。
宁萱抬手抚上的脸,缓缓吐出:“裴敢,你在想什么呢?”
裴敢握住她的手,从口袋中拿出年份已久的布料。
里面包着一副镯子。
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紫光。
很漂亮。
他轻轻把它戴在宁萱的手腕之上。
冰冷触碰的瞬间,宁萱垂下眸子。
她清楚知道这幅镯子的来历。
“疼。”
手腕处已经开始发紫,尽管涂上药膏依旧有些疼。
但是可以接受的那种。
裴敢眼睁睁地看着宁萱取下,没有阻止。
“我不要。”
这副镯子她现在无法接受。
裴敢低下头,重新握住那副镯子,俯身于她耳畔,“胡桑格,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他的话语带着不容抵抗,却又隐隐透露出卑微。
宁萱与他对视:“我要是生了你就放我离开吗?”
腰间的力道加重。
不可能的,他的胡桑格这辈子只是他的!
那双黑眸中带着几分病态。
“不可能!”
宁萱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我饿了。”
这顿早饭充满了沉默,但终归宁萱吃饱了。
“胡桑格,明天我们要换个地方住了。”裴敢抱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