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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婉叭叭的喝着豆浆,一个劲的叹气,瞥了另一个朝食摊上,吃着东西的两人。心里烦得很,从进城开始,他俩就一直跟着,要跟就跟,但别跟得这么近,这么明显,严重干扰到自己逛街的兴趣了。

长婉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碗里剩下的豆浆也倒进口中,放下钱,施施然的走过去,坐在他俩桌前,流氓似的问道:“你俩谁呀?跟着我干嘛?”

这俩人慢慢起身,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跑了,比兔子跑得还快。

长婉一怔,然后眨眨眼睛,等反神后,人早已经不见踪影,气得她‘啪啪’直拍桌子。拍完后,想来想去还是不解气,又寻着那两人逃跑的方向追去。可就凭长婉这长期不训练的身体,还没跑多远就来不起了,蹲在地上大口大口揣气,嘴里直骂着兔崽子,算你跑得快之类的话。

临街二楼上,莫旗沅正看着她,他身旁有一老者,他看清长婉的样貌,眼泪婆娑,放在桌上的手止不住的抖。

那种打量探视的目光又来了,长婉发狠的看过去,却见是那莫旗沅,她撇着嘴“呸”了一声,起身就走,明晃晃的显露出了‘看到你就烦’。

“长婉姑娘”见她要走,莫旗沅连忙喊到。

长婉回头盯着他,眼神里尽是‘你好烦’

“昨日姑娘问我的问题,我知道,可否赏脸上来聊几句”当年的事,莫旗沅不清楚,也不止他不清楚,姿阳术很多人都不清楚。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们的君主莫渊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竟是神灵,而这神灵又是为顾倾城入世的。后来神灵归天,有许多传言,说是顾倾城杀了神灵,但县里没有任何反应,天,也没有降下灾难至秦汉易玄,所以传言到底是真是假,无从得知。随着秦汉易玄的国力越来越强大,这些传言便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不管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长婉都不在意,是假的话,也就浪费点时间精力而已,可万一是真的,错过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去看他一眼,毕竟自己待在这里的时间可很短暂的。

长婉咚咚的跑上楼,也不介意他多带了几个人,依然随意的坐下,问道:“在何处?”

“姑娘别急”莫旗沅给她倒杯茶,桌上的点心也往她身前推了推:“这是秘事,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向姑娘确认。”

也是,莫渊是姿阳术的君主,就算是死了,没有顾倾城发话,谁又敢将他入葬,长婉理解:“好,你问。”

“姑娘与莫渊是什么关系”莫旗沅道。

“朋友”

“朋友?”这个回答让莫旗沅不满意,要知道,现在这天下还有谁敢祭拜莫渊,那可是要当成叛逆被斩杀的。

长婉见他面色疑虑,显然他不信,又道:“多年前,欠了他的人情,也不知道还了没还,所以想去看看他,对他说声对不起。”

“姑娘还有个名字?”这是莫旗沅身后老者的声音,他很瘦,又满脸邹文,就像是窟窿架子包着层人皮:“是不是叫文芳?”

长婉唰的起身,打翻了身前没喝完的茶,她沉着脸道:“你们想干什么?”

老者见长婉如此反应,答应已经显而易见了,他一下伏在地上,哀嚎着:“神灵,十几年了,您终于回来了,姿阳术君主莫渊思念你成疾,他死的时候,您的画像就被他放到心口,他说,您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让老奴活着,让老奴一定得见到您,把话带给您,他说,他没有其她女子相伴,当年承诺您的事他做到了,不管您怎么想,他都是如此,他希望您永远记得他,神灵啊”

“我记得,你起来,我们那里不兴跪拜”长婉眼里泪花溢满:“他在何处?”

见真的是神灵降世,莫旗沅很是恭敬道:“县里”

长婉不解,怎会在县里。

莫旗沅看出长婉疑惑,便道:“听说是县里的一位将军来运走的,还听说,是哪位将军夫人与莫渊有交情,因为她让那位将军走一趟”

是布瑛,长婉笑笑,看来浓儿真的跟布瑛成婚了,也不知道他们幸福不幸福,孕育几个孩子了。

莫旗沅瞥见长婉脸上的神情,便大着胆子道:“神灵是要回县里吗?”

长婉摆手:“现在不去,找个时间偷偷的去。”

顾承思一直念叨着长婉,所以又跑出宫来,这次身旁的小斯换了人,不像昨日的那般瘦小,要高大很多。他本来是要到福香楼去的,但路过时,看见长婉正在与莫旗沅说什么,还满脸的忧伤的笑着,他瞬间就来气,居然有人敢欺负他顾承思的人。他气势汹汹的跑上去,一腿就踹开了门,二话不说,就给了莫旗沅一拳。

莫旗沅被打翻在地,捂着脸震惊的看着顾承思:“你疯了不成,敢无故打人”要不是长婉还在这儿,他才不会多此一举的问话。

顾承思不答,作势又要冲上来。莫旗沅连连后退道:“今天我是给你面子才没还手,让你不要以为我怕了你。”

这话长婉听懂了,他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才没还手,于是她拉着老者后退,往外边走去,出门之际道:“要打就痛快的打一场,不要看在谁的面子上手软,反正我看你们两个也是互相看不惯对方很久了,只怕早就想动手了。没事,你们打,出了事我兜着。”

老者指着楼上,担心道:“没事吧,万一伤着少君就不好了。”

长婉拍拍胸脯:“您放心,这不是还有我嘛,谁伤了都不要紧,只要没死硬了,我都能让他活过来。”长婉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虚心,因为她没有这个能力,顶多会治疗伤而已。但她知道,一个是少君,莫旗沅肯定不能他怎么,一个是质子,顾承思也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毕竟,和平是不能破坏的。

长婉站在走廊上,听见屋内噼噼啪啪的声音,就能想像里面有多激烈,正在唏嘘时,看见一位穿着绸缎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面色心疼的望着里面。“这人是谁呀?他心疼的是里面的那个?”长婉抚着下巴思考。

店小二把帕子担在肩上,瞥了一眼里面,对穿绸缎的中年男人道:“掌柜,要不劝劝?”

长婉白眼一翻,原来不心疼里面的人,而是心疼里面东西呀。

掌柜的呛声道:“劝什么劝,里面的谁咱们都惹不起。”

“老板”长婉走上前去道:“没事,等他们打完了,出来了,让他们等价赔偿。”

掌柜的收起脸上的表情,拱手道:“不敢不敢,客人们尽兴就好。”

“哎,毁人钱财,照价赔偿,这是天经地义,老板,你放心,等下我定让他们赔给你”长婉说得正气凛然,让老板很是心动。

“好,多谢姑娘”掌柜的悄悄的指了指里面,声音小些道:“要是姑娘能让里面两位贵人赔偿小店,莫说全部,哪怕是一半,那以后姑娘来小店吃饭分文不收。”

“当真?”这么大便宜不占白不占。

“当真。”

“哈哈哈”长婉心里狂笑,这是找到白嫖的地方了,她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在门上一踹,大声的吼道:“别打了,给我滚出来。”

掌柜的被她吓得一个激灵,脑门的汗水几颗几颗的往下掉,他心里顿时有些后悔:“哪儿来的女疯了,竟敢如此无礼的大声吼这凉州最贵的两人。”

而屋内抱着腰,打得正欢的两人听见声音停了下来,起身整理了衣物,走出来时,还相互白了对方一眼。

长婉见他们两人脸上红一坨、青一坨的就忍不住发笑,特别是顾承思,感觉被揍得特惨,嘴角还挂有丝丝血。

他见长婉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突然一股委屈而来,一下抱住长婉,呜呜道:“娘,昨晚上我又被我爹给打,好疼呀。”

这声‘娘’威震极大,不但把长婉震得外焦里嫩,还把屋外等着掌柜、小二惊得掉了下巴。老者跟莫旗沅倒是知道,但依然是难以言说的表情。

长婉扒开他,本想给他一巴掌,但看他挂彩的地方多,实在没有下手的地方了,就忍了下来,道:“谁是你娘?别乱喊,去把,老板的损失给赔了。”

“哦”顾承思向站在一角落的小斯扬头,小斯一包银子扔过去。鼓鼓的,沉甸甸的,掌柜的差点都没拿住,他笑嘻嘻道:“多谢少君。”

“只谢他吗?”莫旗沅给的是银票,他递给掌柜道:“我的应该不比他的少吧。”

“哼”顾承思把头扭向一边。

掌柜点头哈腰:“欢迎两位贵人再来小店。”

出了酒楼,长婉就与莫旗沅分开了,但顾承思非得跟着她,她很不耐烦道:“我要回家了,你跟着我做什么,那不成你要去我家,这可不行,我家就只有我一个人,要是突然带个男人回去,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巷子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你回宫吧,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顾承思装可怜,哭兮兮道:“我不想回去,我爹凶得很,日日打我,打完还不准我找医士上药,可怜我没娘,连个心疼的人都没有。”

长婉诧然,她回头严肃道:“白雪意死了?”

顾承思一怔,回道:“没有呀”

“切”白担心一场,长婉还以是以前有她存在过的痕迹,而改变了一些人的结局,还好没有,要不然,自己这良心怕是不安了。恨恨瞥了他一眼道:“那怎么说你没娘了,哪有咒自己母亲的”

顾承思见她误会,忙解释,又得意洋洋:“我娘又不是白夫人,她可是神灵。”

“什么”长婉立马停住脚步,惊讶的打量了他一番,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回忆里扒拉一次又一次,确定自己没有生过孩子,与顾倾城那啥…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孩子。

“怎么了”顾承思无辜的问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全天下都知道我娘是神灵。”

长婉发怵道:“谁说的?”

“我爹呀”顾承思表面上理所当然,心里却细细的观察着长婉的一举一动。

长婉在心里把顾倾城祖宗十八代上下都问候了个遍,才顺气了一些,深呼吸把浊气都吐出来,僵硬着笑脸说:“是不是误会呀,神灵才归天多少年,你这个大个高个,你确是你娘是神灵。”

“当然,我娘我还搞错,别的记忆我是不太记得,但是”顾承思铆钉无疑的说:“我爹攻占凉州时,我娘背着我还帮忙掩埋过战士的尸体。”

“呃…”记忆的门被打开,像一股波涛汹涌的海浪,打得长婉脑门疼,这…原来是自己捡来的小孩呢。真是一点当年的影子都没有,那瘦不拉几,三天蹦不出两天话的小孩,怎么就成了如此话多纨绔子弟了,真是白瞎了这一对就眼黑幽幽的眼珠子。

“怎么了”顾承思见长婉发呆,便用手肘碰碰她背。

顾倾城这混蛋,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可真是厉害。长婉扶着脑门,突然冷不伶仃的想到一件事,让她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串又一串,抬起头来,战战粟粟的问:“那为何叫我娘?”

顾承思呵呵笑,亲昵的拉着长婉的手臂,还摇晃了两下,撒娇般道:“因为你本来就是我娘亲嘛”

“我…”长婉一把推开他,一下蹦开:“我怎么就是你娘了,你娘不长这样。”

顾承思上前一步:“我娘就长这样。”

长婉又退,都退到墙角梗了:“谁说的,你去问问见过你娘的人,她长我这样吗?”

“当然”顾承思步步紧逼,把长婉堵在了墙角梗:“我爹画了你很多画像,挂在密室了,只有我与他能进。”

“变态”长婉心一惊,打了一个哆嗦,试探道:“你不会把你见过我的事给你爹说了吧?”

“还没有”顾承思道:“只要娘亲天天见我,我肯定保密。”

长婉看着他,真想不通他是怎么用这么单纯的表情说出这么招人恨的话来。以前被顾倾城那个老东西欺负,现在被顾承思这个大块头的小东西威胁,怎么姓顾的老克自己,烦死了!!!

长婉抿着嘴假笑:“好,好”

见长婉应了,他眼里的狡黠闪着光一晃而过,拉着她就走:“娘住在哪里呀,我好想吃娘包的饺子,娘煮的饺子最好吃了。”

“好,给你做”…呜呜…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