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看着他们,面露笑容。
心中却是在思量,要不要在这时候揭了老底。
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好处,自然是可以得到三女的身子,但坏处是……
段誉的目光落在刀白凤的身上。
当年那一招观音坐莲,不过是她愤怒之下的冲动,这便宜娘心中爱的人应该还是段正淳。当众揭了老底,以她的性子,那就是逼她去死。
一娘换三女?
换不换?
段誉犹豫了。
半息后,段誉心中有了决定。
没这必要!
真的没这必要!
娘只有一个,但这天下美女多如云,自己何必贪恋这三人的身子呢?
王语嫣是漂亮,但和李清露那个西夏女帝相比,不过尔尔!再说了,以这个便宜爹的性子,自己真要了这三个小卡拉米,那就得成亲。
而以木婉清的性子,以后自己怕是得放弃天下间的莺莺燕燕,得失如何计算?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
还有,要是老段再鼓捣个亲生的儿子出来,那自己以后又怎么去和大恶人说?
不说,诸事清净,其实也挺好的。
段誉露出笑容:“娘,怎么说爹现在也是大理国的皇帝,您这个皇后也得要有容人之量嘛!依孩儿看,原谅爹这次。但此后,这后宫便不许再加人,娘,您看可好?”
“对对对,凤凰儿,我……不,朕以大理国皇帝的身份立誓,以后,不纳新妃,不立新贵,不添新儿,后宫诸事皆由你做主。”
刀白凤听到这话,眼中的戾气这才散了几分。
“就立我为后,那誉儿呢?他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怎么说?”
“誉儿?”段正淳看着段誉,笑容可掬地道:“太子,皇太子,我即刻让人拟旨昭告天下,立誉儿为我大理国的皇太子!”
“这还差不多!”刀白凤松了口。
她也清楚,事到如今,再阻拦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再者说,自家的情况自己清楚,真要是有那么一天,自己怕是……
好后悔!
要不然,今日本后又岂会向她们这些贱婢低着头?
“好好好,太好了,一家团圆,阖家欢乐!誉儿,你居功至伟。”
“谢谢爹!不,儿臣谢谢父皇!”
“哈哈哈,臭小子!”段正淳大是高兴,来到门边高声大呼:“来人,拟旨!”
看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段誉也露出笑容。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一场动乱,对段正淳来说是死局,小命难保,只能任人宰割。可对自己来说,随手便能化解,这就是强者与弱者之间的区别。
剩下的事情,自是交给段正淳这个皇帝来处理。
数日后,保定帝段正明夫妇下葬,枯荣等一众和尚也火化了事。
段正淳正式即位,立刀白凤为后,段誉为太子。李清萝等人,均是立为贵妃。王语嫣三女,则是封为公主。
旧皇逝,新皇立!
立享太平!
镇南王府,改成了太子府!
段誉独居一府,倒也乐得一清静。
不过三日的时间,一男四女,出现在太子府前。
经门子通禀,得到消息的段誉长长地松了口气。
自己的人来了。
这一男四女不是别人,正是苏星河和梅竹兰菊四剑婢。
四剑婢,自然是召来服侍自己的。至于苏星河,精通琴棋书画、医学占卜,在太府做个太子少傅还是足有余的。
有他在,再加上逍遥派众人,就算是火焰真人身死,大理国也乱不了。
冬去春来,转眼间便是阳春三月!
虽说有四剑婢相伴,但终究是静极思动。最大的原因,倒不是说对这四胞胎腻了,而是自从上次杀了天摩尼和无痕公子后,伪善值卡在八百五十万的关口处,提升得太慢了。
而且,在享受了吸收他人功力增进修为后,哪怕无极太玄经修炼的速度极快,也让段誉觉得修炼的速度太慢,恍如原地踏步一般。
这些让段誉有些坐不住。
只是,几番提出外出游历都被拒绝。不只是便宜老爹不同意,便宜老娘也不许。一番思量,段誉干脆留下一封书信,带着四剑婢径直驾车北上。
此一去,直入北秦终南山,拜访全真教王重阳!
春已至,一路百花齐放,争妍斗艳,携美同行,自且番不外人告知的快乐。
行至五月初,五人已经来到终南山。
酒后高歌天莫狂,
贫僧只掌定终南。
诸君若能饮三千,
何不坐下饮一番?
一道豪爽的声音从前方传出来,听着这声音,段誉感觉有些熟悉,掀开窗帘一看,顿时乐了。
但见前方不远处,在路边搭了座木台,台下无一人,却见一老僧醉卧在木台,左手撑头,右手高举一酒坛,话正从他的嘴中说出来的。
“灵延,这和尚不在少林寺扫地,怎么跑到终南山来生事了?”
段誉暗忖,目光微凝,落在他旁边的人身上。
下一秒,段誉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
“武松?他怎么也在这里?他不是断臂了吗?他的手……”段誉看着双臂完好的武松,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是熟人,而且碰上了,那自然是要相见一番的。
“停车!”
段誉喝声,等马车停稳,这才带着四剑婢下车。
来到近处,段誉朝台上的灵延拱手而开口:“大师,咱们又见面了?一别多日,大师近来可好啊?”
台上的灵延微微抬眼,看到是段誉,顿时双眼圆睁,伸手一拍木台,人在空中翻滚数周,自台上落到段誉的身前。
“小子,你还敢来老衲?你可知道,老衲信你一言,却是被你害苦了啊!”
“是吗?不过,还请大师明言,是何事害苦了大师?”
“你——”灵延甩手扔掉酒坛,一手抓住段誉的衣领,厉声道:“你不知道?小子,行,你来告诉我,何为金丹境?”
“这——大师是为这些事情生气?不对啊,那是先师说的,大师认为不对,那也是先师骗了你?与我有何关系?大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听这话,再看段誉一副无辜的模样,灵延有些不确定了。
“小子,无崖子——”
“大师怀疑?也是,家师已然离去,他的对错,理应我这个弟子来承受。也罢,大师若是认为先师有错,那这错便由我一肩承担好了。大师有怒,尽可撒在晚辈身上。”
“我……”灵延气得原地直转圈,怒啸道:“以大欺小的事情,老衲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