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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二僧呈文遇阻,三“虎”拦路不成。

第二十九章 呈文遇阻

金蝉带着经文回到天庭,却见观音的徒弟惠岸行者(木吒)正在院外守门。

见到金蝉,惠岸便上前行礼道:“佛子总算回来了,今日玉帝听闻经卷已经着成,差人来请了两次,但是师父恐是劳累过度,睡的太熟。弟子不敢叫醒,只能将来人先遣回,方才将走,正逢佛子归来,还请拿个主意。”

金蝉便让惠岸在外守候,自己进到观音的房间内,先将那几卷经文归到案上,便又去唤观音,观音睡的很熟,金蝉连晃了他好多次才把他叫醒。

观音醒来,见是金蝉,觉得有些尴尬,说:“今不期竟让佛子看见这般丑态,但佛子前来,惠岸怎未通报?”

金蝉道:“先前玉帝听闻经卷已经着成,差人来请了两次,惠岸叫你不醒,方才让我来唤你,这才失了礼数,擅自进了你的房间。”

观音听闻,立刻从床上跳到地上,又急忙打开箱子清点经卷,看见有几卷经文竟然在案台上,不禁懊恼道:“看来这次真的是困乏至极,竟然连经文都忘了收起来,好在没有遗失,否则以死谢罪都难以弥补我的过失。”又对金蝉说,“所有的经文都在这里了,依理来说,我们应该在呈送之前再做一次检查,但是玉帝已经派人催请两次了,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金蝉说:“经卷之前你我都校对过,又有神仙多次访看,已经确认没有问题了。玉帝已经请了两次,如果再请,我们就失了礼数,不如赶紧送过去吧!”

于是二僧命人抬着箱子,一同向凌霄殿走去。

众行至半路,忽见罗刹女倚在旁边的石柱上,似是在这里等候已久。

惠岸见了罗刹有些惊讶,道:“你不在兜率宫烧火,躲在此处作甚?”

罗刹道:“前阵子我去帮助你们,却被这金蝉子以我杀了白毛鼠为由将我打伤,今番听说这佛子在下界寻着那鼠贼,又与她厮混了很久,所以特地来讨个说法。”

金蝉道了声佛号,说:“上次我打伤你,的确是我的罪过。但是若不是你开口骗我,我也不可能出手伤人。如今玉帝传召我二人前去复命,你若要寻我罪责,可等我复命之后再来,绝不抵赖。”

没想到罗刹竟然抽出钢刀,对金蝉道:“那白毛鼠本就是在灵山偷了香花宝烛的贼!今次玉帝下旨这仙籍以你编写的为准,本是天大的事!而你不仅不认真做事,还擅自下界与那白毛鼠厮混了那么久,我怀疑你与那鼠贼共谋,妄图将她编入仙籍!”

金蝉怒道:“你空口白话,含血喷人!我奉佛旨撰经,怎可能做这等下作之事!”

“那你可敢打开那仙籍让我一看?”

“有何不敢!”

观音见金蝉言之凿凿,不似有假,便怀疑罗刹女是刻意来耽搁二人向玉帝汇报的时间,只为给他们扣一个“不敬”的帽子。

于是便呵斥罗刹,道:“你无凭无据,怎敢来此阻拦我等去路!便若是怀疑,也当层层上禀,由玉帝差人查验。此传教大事,岂容你来质疑!今看在道祖和李天王的面子上且饶你一回,倘若再加阻拦,定告上凌霄宝殿,治你罪责!”

罗刹听了有些害怕,但还是拿着刀阻拦在众人之前,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

此时,哪吒又飞至此处,见双方对峙,便先向观音和金蝉行礼,又遍问其事,罗刹便如实说了。

哪吒便又拱手向观音行礼道:“罗刹性情耿直,定是怕佛子被妖孽蛊惑,方才阻拦,此举虽对二位不敬,却也是为了传教大事。想其所疑之处,不过那仙籍一卷,寥寥一阅不过数息之间,二位倒不如在此解了她的疑惑,让她心服口服,我必治她罪责!”

金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回看观音。

观音道:“三太子与我教有缘,今遇这不平之事,怎就偏帮他人?这经卷是各仙自行书写校对,我等只负责编入其中,此卷佛子又未曾经手,经卷亦未曾下界,如何作得了假?”

听观音如此一说,金蝉顿时一惊,内心忐忑,便又道:“要不然,就在这里打开让他们看一眼吧?”

观音按着金蝉的手腕说:“你不明白,不打开不仅是我佛家面子的问题,更是为他们二人好。先前你们那一战天庭之内无人不知,皆以为你们二人有嫌隙,今日若是查了,却又查不出什么,此二人在玉帝那里免不了再受一过,届时,绝不会向上次那般轻饶!”

哪吒又与罗刹低语了几句,不禁闭目长叹一声,道:“罢了!二位既然要去回禀玉帝、呈送经文,那就快去吧!”

观音也不多言,便即命众人往凌霄宝殿而去。

至殿外,戍卫宝殿的卷帘大将见众人前来,便上前问询,观音如实一一回报。

卷帘大将便命众人开箱查验,观音道:“我们是受命前来,这其中是呈送玉帝过目的经文,还需要查验吗?”

卷帘大将道:“你以为这凌霄宝殿是何地方?凡来此处之物,哪个无须查验?”

观音心有不悦,但还是命人打开箱子,卷帘大将在经文中翻了翻,突然指着那本写着仙籍的经卷对金蝉道:“将那本经卷打开我看!”

观音急忙道:“既然已经知道并不是危险的物品,为什么还要查?”

卷帘大将冷笑道:“我只闻这书卷中似有一股妖物的臭味!”

这话让金蝉心内一揪,险些瘫倒在地。却闻观音道:“我自西天来后,一直就住在这天庭。除非这里有妖,否则哪来的妖气?便是有妖,自然是戍卫不利,你亦脱不了干系!”

卷帘大将不理会观音,指着金蝉对观音道:“我不是问你,而是问他!”便又转向金蝉道,“我且问这位佛子,你是不是和下界的妖孽有密切的往来?又是否曾在这经卷之内为它们徇私?”

金蝉道了声佛号,道:“我确是识得一些妖,因我以前也是妖身,所以认为他们是可以教化的,所以经常为他们讲经说道,你闻到的妖气,应该是我沾染上的。但传教经文事关重大,为他们徇私之事,我是断然不会做的。”

卷帘大将仔细盯着金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知道金蝉并没有说谎,至少主观上并没有。于是说:“佛子善言善意,我心生佩服。但须知那妖物并不都是懂得感恩的,即便你用真心待它们,又有几个能用真心回馈你呢?你好好想想,若是对它们哪怕有一丝质疑,不如将这些经卷在此查验一番,若是玉帝责怪迟来,我自有说辞,可保你们无虞!”

金蝉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想起那些陪伴、照料、共同进退,即便是妖,又如何没有感恩之心?如何不会以真心回馈?

却忘了,所有的真心,所有的回馈,都只是白毛鼠一人给的。

“不必,我没有质疑。”金蝉说的斩钉截铁,“我信她,亦信他们!”

卷帘大将只长叹一声,道:“那我便不说什么了,二位,请!”

说着便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语。

传教大事,玉帝两次催请,本应畅通无阻,但今日在这天庭之内却接连两次受阻,而且这些大仙皆似话中有话,似是以为这仙籍之内有差池...

观音心下琢磨此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此时,却是金蝉来唤观音,催他进殿。

金蝉真的这么做了吗?把白毛鼠编入了仙籍中?

金蝉真的那么傻吗?如果传教成功,他自己必然受封、身居高位,届时白毛鼠跟随他得个仙身已是必然,他会在这时候做这种蠢事,招人把柄吗?

“观音,观音...”

不,说到底,金蝉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如果他是,也不至于直到今天却连个佛位仙位都没有。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师父...”

总觉得,有大事将要发生。

搞不好,比当年大雷音寺的事还要...

“师父!!”

惠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观音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

四周环顾,金蝉和箱子都已经不见了,便问惠岸。

惠岸道:“方才佛子唤了你好多次,你都没有回应,他怕玉帝久候,于是就带着箱子先进去了,让我把你唤醒后立即进去。”

观音点头,正要进去,却又回头看了那卷帘大将一眼。

那卷帘大将像是任务已经完成了一样,完全不理会观音,只是站立在原地,双眼直视前方。

观音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向内走去——接下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