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这个你拿着。昨天的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什么情况,这两人咋又凑一起了?
给铁锹娘家送了半只野鸡,两人推辞一番后,姜岁端着一碗泡萝卜又到了吃瓜现场。
小路上拉拉扯扯的男女,可不就是昨天被野猪追的男女主角吗?
晦气!
姜岁不太想理会这两人,早知道就不抄这近路了。
掉头是不可能的,她又没做啥亏心事。
“王同志,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可不想再被误会,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
何晴冷着脸,没有接王庆春递过来的药膏。
这蠢货,送个药膏有屁用!
自己平白被打,不应该补偿她一些钱票吗?
可他偏偏是个没脑子的,要不是顾及自己之前形象,她早去王家索要赔偿了。
见何晴对自己这般冷淡,王庆春急了,“晴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是我没管好家里人,你放心,她们以后……”
何晴后退想要脱开王庆春伸过来的手,大概是男女力量相差太大,手腕还是被他握住了。
“放开我,王庆春,我要结婚了,请你自重。”
王庆春闻言握得更紧了,“我不放,晴晴,被这样对我……”
“麻烦让让。”
姜岁麻了,不怪她开口打断他们。
实在是自己都故意放重脚步,可这两人上演极限拉扯,难舍难分的,愣是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
可她赶着回家吃饭呀,没空观看这种戏码。
“你……”
何晴慌忙推开了王庆春,“那个……王同志,药膏你拿回去,别让人误会了。”
说这话时,她将眸光落在了姜岁身上,看到她越发白皙的脸庞,何晴不由攥紧了衣角。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想尽办法嫁个好人家,能不下地干农活的原因。
瞧瞧姜岁不过几个月没干农活,皮肤都肉眼可见的变好了,整个人看着倒是比自己更像个城里人了。
她虽然干得农活不多,但还是顶着大太阳下地了,皮肤晒黑了不说,双手也跟着变糙了。
何晴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如今她好不容易就要嫁到城里去,她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姜岁见过吴前进,她要是误会了,跑到吴前进跟前瞎说,不是平添麻烦吗?
“我没误会什么,你们接着聊。”
误会啥的,不就是对着自己说的吗?
姜岁很是识趣,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她又不是何晴爹妈,没兴趣去管她的事。
之前救她不过是同为女同志,不想像自己朋友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罢了。
“我跟他哪有什么好聊的。”
何晴一听慌了,快步走到姜岁跟前,“岁岁,你别误会,我这是被王同志家人误伤了,他……”
“何同志,我们不熟,你的事情没必要跟我说。”
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喊自己岁岁的,姜岁冷声打断了何晴的解释。
“麻烦让让,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去吃饭。”
见她态度如此冷淡,何晴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最终她还是没说什么,默默移开腿站到了路的一边。
“晴晴……”
王庆春上前,眸光关切地看着她,何晴嫌恶地一把推开了他,“滚……”
“晴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
“滚……滚啊!”
何晴再也忍不住,什么柔弱小白花模样全被她抛诸脑后,只想眼前这人立刻马上消失。
“好,我走。”
王庆春蹲下身,将药膏放在了地上,起身默默离开了。
背影要多落寞就有多落寞,悔恨难过的情绪紧紧包裹着他。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要是没有喝醉,就不会让张艳丽钻空子,被逼迫着去结婚。
哪怕婚后他没有碰过张艳丽,可自己跟晴晴之间再无可能了。
就算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不过是让晴晴受尽委屈,惨遭他娘和张艳丽的毒打,自己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他不能让晴晴白白受欺负。
想到这儿,王庆春握紧了拳头,他有错,可张艳丽更是罪不可恕。
“呜呜……”
女人的呜咽声随风飘进了姜岁的耳朵里,她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
何晴为什么而哭,她没有立场去管,也不想管。
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既然做了,无论结果好坏,她都要承受所有。
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手里端着的泡萝卜泛着酸辣味,迟聿肯定也爱吃,姜岁的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迟聿抱着宁宝等在了那里,姜岁笑着道,“给你换了泡萝卜。”
迟聿低头嗅了嗅,“嗯,闻着味道不错。”
“铁锹娘的手艺,错不了。”
姜岁端着碗进了院门,迟聿抱着闺女跟在了她身后,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落在了一家三口身上,构成了别样的风景照。
迟聿进厨房端菜,姜岁去喂闺女,把孩子喂饱了,一会儿应该不会这么馋了。
野鸡还在锅里炖着,鲜香味却早已飘了出来,瞧见宁宝小鼻子吸了吸,姜岁忍不住上手轻轻捏了捏。
“小馋猫,都闻着味儿了。”
“吃不着,还不准她闻闻呀!咱闺女真可怜,只能看爹妈吃香喝辣的。”
迟聿故意夹着嗓子,姜岁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宁宝倒是“啊啊”叫了几声,像是在附和他一样。
“咱闺女可真聪明,完美继承了你爸聪明的脑瓜子。”
迟聿笑着握住了她的小胖手,轻轻晃了晃。
“嘁……”
听到姜岁轻嗤了一声,迟聿笑着找补,“还有你妈漂亮的脸蛋儿,长大后妥妥的小仙女。”
“就你贫。”
姜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都要吃饭了,还堵不上你的嘴唔……”
“饭菜不能,但这样可以。”松开姜岁的唇,迟聿低笑着道。
“……”
姜岁红了脸,这人开荤后越发大胆肆意了,时不时来个突然袭击。
“咿咿呀呀……”
眼前黑黑一片,宁宝不满地叫了起来,迟聿这才移开了覆在闺女眼睛上的手。
“闺女,你妈脸皮薄,有些场面你可不能看。”
“迟、聿!”姜岁喊得咬牙切齿。
“媳妇,吃饭吃饭,闺女我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