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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姜岁睡到了自然醒,耳边再没有老太太扯开嗓子的叫嚷声了。

洗漱后出了房间,就瞧见迟聿正在厨房做早饭,她悄咪咪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刚想吓一下迟聿,他突然转身,姜岁没忍住先笑出了声。

“哈哈……”

“迟聿,你买一个围裙不行吗?”

这么粉粉嫩嫩的围裙被他穿在身上,怎么看都觉得充满了喜感。

“节约,懂不懂?啥家庭啊,一个围裙还不够造的。”

迟聿扯了扯身上的围裙,“我都不嫌弃,你有啥好笑的?”

“我就是打死也没想到你会穿这么粉的围裙……哎哟,不行了,肚子要笑疼了。”

要知道小时候她喜欢粉粉嫩嫩的东西,买的那些发卡衣服啥的,没少被迟聿吐槽娘们唧唧的。

如今看他穿着自己粉色可爱卡通形象的围裙,她能忍住不笑吗?

“怎么,就许你穿,我给你做饭还没资格穿了?”

迟聿上前伸手扶住了她,撇嘴道,“再笑,岔气了我不管啊!”

“哈哈……”

看着他,姜岁实在忍不住,脑海中窜出了一句经典台词,“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

迟聿看着她这一张一合的嘴巴,没好气道,“小嘴这么会叭叭……”

早晚给她亲肿了。

“三子,三子,开开门……”

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迟聿赶紧脱下了身上的围裙,关上了煤气灶。

“走,先回去一趟。”

握上姜岁的手,他们又回了屋子,迟聿披上外套走到了门边。

他一边开门,一边佯装刚睡醒,慵懒地打着哈欠道,“谁啊?”

“三子,大队长让俺通知你,说是一个叫葛淮的托人带信,让你过去一趟。”

“葛淮?”

迟聿又打了个哈欠,心想那小子能有什么事,这么一大早的就扰人清闲。

“知道了,叔你忙去吧,俺吃完早饭就过去。”

把人打发走,迟聿转身就又关上了屋门。

“爱民,爱民,该起来读书了。”

院子里孙菊香又在一遍遍地拍打着房门, 蒙着被子的迟爱民不堪其扰,心里将替她娘支招的迟聿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不容易放假回来能一觉睡到自然醒,偏偏三哥多事,让他连个舒服觉都睡不成,下午就又要去学校了。

迟聿也不知道葛淮找自己干嘛,吃过早饭跟姜岁打了声招呼,他就去镇上了。

他还以为是手术有啥问题,谁知道先看到的是葛淮眼睑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你这是咋了?”

术后即便腿会疼,但也不至于让人难受到睡不着觉啊!

“迟聿,帮帮忙,让我去你家住一段时间行不行?”

葛淮被昨晚的事吓怕了,哪还敢住卫生所,谁知道那人今晚会不会来?

搞不好青天白日来都有可能,装成护士给他一剂毒药啥的,到时候他怎么嗝屁都不知道。

“啥?”

迟聿掏了掏耳朵,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有病吧,放着好好的卫生所不住,要去俺家?”

这少爷是要搞什么下乡变形记吗?

迟聿就很不理解,卫生所的条件可比乡下好太多了,怎么会有自讨苦吃的人?

葛淮左右看了看,一脸警惕地凑到了迟聿耳边,刻意压低了嗓音。

“昨晚有人要杀我,要不是我起夜,很可能就死了。”

“真的假的?”

迟聿都在心里忍不住爆粗口了,这么不安全,他哪敢让岁岁在这里生孩子?

“这还能有假?”

葛淮不高兴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看我的黑眼圈,我可是在护士站坐了一晚上,没敢回去。”

“那跟你爹说了没,总该有个怀疑的对象吧?”

迟聿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么危险的人物还去他家,可别嚯嚯他跟岁岁了。

“他在革委会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儿,仇人一大把,哪排查得过来?”

想想葛淮就生气,妈的,有本事去找葛通远算账,弄他算咋回事?

“不是我见死不救,俺家就一间屋子。给你住了,俺和媳妇儿住哪里?”

除了住房紧张外,迟聿也不太想摊上这么大麻烦。

那人要是直接追到乡下去,岁岁还是一个孕妇,他可冒不起这个险。

迟聿真心建议道,“实在不行,你回家得了,人指定不敢去你家搞谋杀这一套。”

“回家,恐怕死得更快!”

葛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

他回想了一下出事那天的场景,拖拉机冲向山坡那会儿他的眼前突然一黑,像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他找医生查了,他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这就很奇怪了。

他整天除了跟农机站的同事打交道,其他时间都在家里,搬去农机站才一天就出了车祸,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葛淮觉得这事儿跟何赛花脱不了干系,那天还她专程过来给自己添堵,可他没有证据。

现在他谁也不信,只相信救他的迟聿。

明明他们只见过两面,可他就是觉得这人比他爹都可靠。

想起他家那狗血大瓜,迟聿忍不住调侃,

“你这有权有钱人家的少爷也不好当啊!”

“什么少爷,别胡说八道?”

现在可是新社会了,早没地主老财那套了,葛淮吓得往四周看了看,这人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哥们,问你个事儿……”

葛淮将耳朵凑了过去,以为他要问什么大事,他还有些紧张。

谁知道迟聿却八卦道,“你确定你爹只有你一个儿子吗?”

葛淮:“……”

妈的,毁灭吧!

他现在生死难料,这人还有些心情探听八卦。

“真没有吗?”迟聿忍不住又追问了一遍。

他这被谋杀,确定排除不是私生子争夺财产的戏码?

“靠,你这人有完没完,老子咋知道?”

葛淮怒了,这人到底有没有心?

见迟聿依旧一副很好奇的样子,他无语地撇了撇嘴。

“葛通远明面上就我一个儿子,谁知道私底下有没有?

他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烂人,跟其他女人搞出私生子也不奇怪。”

匆匆赶来卫生所的葛通远听不到儿子对自己的评价,不由火大。

“阿淮,你瞎说什么,老子只有你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