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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屋子,姜岁就瞧见自行车在院子那边停得好好的,就是不见迟聿的身影。

这么一会儿,他去哪里了?

姜岁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门旁堆着的麻袋,自言自语:“难道是去找人帮忙搬粮食了?”

刚要转身回屋,突然听到老太太那屋传出的声音,她脚步一转走了过去。

“娘,你要不是不给我户口本,我可就去找大伯了。

咱们都分家了,这户口本迟早得拆分开,以后俺闺女可不得上在俺们两口子的户头上。”

本以为拿户口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没想到老太太会卡着不给,迟聿只能抬出了迟有粮这个大队长。

“你去啊,真当老娘怕了迟有粮。”

今儿一分粮,老太太的心就拔凉拔凉的。

以前哪次分粮她不是前几名,还能领一百来块钱,如今不仅没钱拿,还倒欠着大队的钱。

想想孙菊香就不得劲儿,分个屁的家,这一分家手里不但没钱了,还得吃老本。

以后爱民还要上高中,这么下去就靠她和老头子两个人干活,早晚得坐吃山空。

“行,你耍横,那就别怪俺把事儿做绝了。”

迟聿也是忍不了,她要作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分清楚是什么事情。

自己就拿个户口本,她这闹腾有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

“去去去,老娘就当没生你这么个白眼狼。”

孙菊香拍着桌子也是一脸怒气,要不是这臭小子闹分家,哪至于一个家搞成了现在这样四分五裂的?

中午让老大帮着搬点粮食,老大家的刘红英就横挑眉毛、竖挑眼的,差点没把她气死。

想当初没分家的时候,自己就是放个屁那都是香的,刘红英哪敢跟自己呛声?

“你最好说到做到,以后有事儿也别找我。”

迟聿也是被气狠了,这老太太简直是没事找事儿,自己可比迟爱民那白眼狼有良心多。

“岁……岁岁,你怎么在这儿?”

气呼呼走出老太太的屋子,瞧见门口站着的姜岁,迟聿有一丢丢的尴尬。

他其实也不是急着结婚……呸,不是急着拿户口本。

“我就是想着先把户口本拿过来也放心些,免得又像今天这样搞忘记了。绝对不是着急改名字,你别误会。”

这咋越解释越怪呢?

迟聿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不过他还是强装淡定,“你刚也听到了,老太太闹幺蛾子不给呢!

幸亏今天找她要了,不然等到咱们临出发那天闹出这事儿,简直是触霉头。”

姜岁本来没多想,可他这越心虚话越多的毛病令她不得不多想。

这人是有多着急结婚啊?

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由也有些红了,心跳也快了一拍。

怕被他发现异常,姜岁转过了身子,有些羞恼道,“你话真的很多欸!”

“哦……”迟聿讨好地笑了笑,“那我不说了,别生气,我会想办法的。”

“走了,一堆事儿呢!”

姜岁有些不耐烦,抬脚就走,没有理会身后的迟聿。

“你慢点,别又摔着了。”迟聿快步跟了上去。

姜岁一把推开了他,“我没摔着……”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没摔着。”

不知道她为啥突然就生气了,迟聿只能好言好语地哄着她。

“别老跟着我,门口的粮食你找个人帮忙搬进来。”

姜岁再次推开了迟聿,自己大步进了屋。

三丫正捧着麦乳精喝,瞧见姜岁进来,她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三婶,你要不要喝点,很甜的。”

“不了,你自己喝吧?”姜岁摇了摇头。

三丫快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仰头看着姜岁,“三婶你发烧了,脸好唔……”

姜岁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朝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迟聿的身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婶这是热的,刚出去找你三叔走得有些累,身上都热出汗了。”

她抬手往脸上扇了扇风,似乎很热的样子。

三丫歪着小脑袋瞅了瞅,看姜岁好像真的很热,她乖巧地拿起桌上的书。

“三婶,俺给你扇风。”

“……”

姜岁扯了扯嘴角,笑容多少有些勉强。

“不用、不用,三婶坐着休息会儿就行了。你喝你的麦乳精,一会儿该凉了。”

接过三丫手里的书,姜岁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随手翻了翻手里的书,试图让脑子静下来。

“大哥,麻烦你了。”

找人帮忙,这个院子里能找的也就只有大哥迟爱党了,迟聿去了大房那屋。

免不了被刘红英阴阳了两句,不过他不在意,有人帮着干活就行。

“麻烦啥,搭把手的事儿,你大嫂就那德行,你别放在心上。”

迟爱党有些不好意思,自家那婆娘现在说话越来越不着调儿,中午就把娘了一顿。

迟聿摆了摆手,“没事,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跟女人计较?”

“那就好,咱们兄弟可别因为分家,情分淡了。”

迟爱党笑得一脸憨厚,其实分不分家他都不在意,主要是他家婆娘非要分家。

如今分家了,他也没觉得有啥好的,钱他也拿到手上,还不是得天天下地挣工分。

“那不会,你永远都是我大哥。”

迟爱党笑得露出了牙花,“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这些搬进去放哪儿。”

说着他就扛起了一个麻袋,迟聿紧跟在他身后。

“大哥,麻烦你了!”

瞧见来人,姜岁赶紧站起身迎了上去。

“不麻烦。弟妹你坐,别客气,以后有啥事都吱一声。”

迟爱党觉得三弟找自己办事那是不拿他当外人,越干越有劲儿。

刘红英站在窗户那儿看着,气得头顶冒烟,“这个憨货,就这么喜欢给别人当牛做马?”

老太太那么多儿子,凭啥让自家男人帮着搬粮食,现在三弟也是,这不是瞧着他好欺负吗?

等迟爱党搬完粮食回家,刘红英没好气地朝他甩脸子,“这么能干,人咋不留你吃晚饭?”

“你他娘的,能不能好好说话?整天唧唧歪歪的,非得搞得我们兄弟离心是不是?”

上一辈就是因为他娘,搞得大伯跟他爹的关系亲近不起来,他可不想走他爹的老路。

“老娘是为了谁,我还不是心疼你特他们白费工,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可没……”

“啪”的一声,迟爱党将姜岁给的一把糖拍在了桌子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只想白占别人便宜。”

“哇,有大白兔奶糖!”

虎头嚎了一嗓子就冲了过来,刘红英想拦都来不及,全被儿子薅自己兜里了。

毛头从外面跑进来,瞅着空荡荡的桌子发愣,“糖呢?”

虎头瞅了他一眼,挑了又挑,选了个自认为个头小些的水果糖塞给了毛头,“拿着,其他的都是俺的。”

“老娘还没吃呢,凭啥都是你的?”

刘红英不干了,伸手就要去抢,她可不是老太太,自己舍不得吃、留给儿子孙子吃的人。

“爷,奶,救命啊……救命啊……”

虎头捂紧口袋往屋外跑,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