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并未开口,袅袅将阮澜烛拉到身旁,将脑袋放在他胳膊上,迷迷糊糊的说:“不确定,我来的时候,门神是个全身皮被剥了的怪物。”
“还有一个,是穿着红色……”话没说完袅袅便又进入梦乡。
展览馆上面,像是个巨大的鼓面,上面摆满了人骨。
“这里有些渗人,我们还是先下去吧。”凌久时捡起一个鼓槌,打算和程千里下去。
两人刚转身,凌久时就觉得后背被推了一下,程千里抓住凌久时的手,两人身子不受控制的住前。
“凌凌哥,怎么回事?”
“好像有人推我。”
程千里疑惑的往他背后看,然后退到袅袅身边指着凌久时惊恐的说:“袅袅,阮哥,凌凌哥后背有个血手印,那上面不会有怪物吧?”
“哪有怪物?”袅袅猛的睁开眼睛,手中的少师侧横在身前,进入防御状态。
程千里小心的探出头,讨好的说:“袅袅,没怪物,我就是怕。”
“阮澜烛,这孩子确实欠管教。”
“有血!上面有血!”
听到喊声,所有人都往展览馆里面跑过去。
袅袅打算来个三人混打的,但听到声音,便只是拍拍他的脑袋,也跟着走进展馆。
刘萍僵硬的看着手掌心的血迹,控制不住的想往上看。
“不想死,就给我忍住。”
黎东源不会乱说,此时的刘萍再蠢,也知道不能抬头。
“我们就不能回去吗?”老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塌。
“导游说过,要在规定时间离开。里面,肯定比外面要安全。”
黎东源是好心提醒,可老黄根本不信,他鄙视的看着众人说:“你们不出去,老子自己出去,都给我让开!”
他推开前面的人,只身跑出去。
“要下雨。”徐瑾莫名其妙的说完,天上确实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袅袅警惕的望着徐瑾,试探的问:“你怎么知道会下雨?”
“就是猜测而已。”徐瑾缩着身子往凌久时身后躲。
外面的人还没走几步就开始惨叫,身体扭曲的想跑回来。
“天上下的,可不是雨。”
仔细看才看清,那密密麻麻,泛着光的,是根根银针。
“救我……救救我。”老黄挣扎着走过来,身子还是倒在门口,没有进来。
也是巧,老黄刚死,女导游便拿着旗子,朝众人喊:“各位对行程可还满意?接下来,请来这边集合。”
有人害怕外面还会下针,没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凌久时扶着阮澜烛,率先走出去。他回头提醒道:“导游说集合,意识着此时里面比外面更危险。”
门口的人一窝蜂涌向导游,袅袅越看门口的两套苗族服装越喜欢,干脆大手一挥,全部带走。
吃饭的时候,袅袅从布包里掏出几沓棒棒糖,推到阮澜烛身边,嘿嘿笑道:“阮澜烛,不如咱俩换个房间?”
“我也想,可是我这么虚弱,还要凌凌照顾。”
徐瑾撇撇嘴,这个死茶子,根本比不过。
“我也可以照顾……”
“白鹿的老大亲自守夜,这是多大的殊荣。”
“这荣幸,不要也罢。”
睡觉的时候,袅袅委婉的说:“那个蒙钰,其实我觉得晚上没有危险,咱们可以踏实睡。”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要守夜就要守。”
他说的慷慨激昂,袅袅显然不吃这套,从桌旁倒杯水递给他,夸赞道:“厉害!辛苦,来喝水。”
黎东源喝完水没多久,就倒在地上睡去。
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袅袅安排程千里把他扛到床上。
睡得好,袅袅神清气爽的,因为穿着苗族服饰,走起来叮铃作响。
“好看吗?”
袅袅在程千里他们间转个圈,像是站在站台上。
“好看!”程千里鼓着掌,嘴角疯狂上扬。
“久时,漂亮不?”袅袅凑到凌久时身边,摇晃着头上的银饰。
“漂亮,哪来的衣服?”
“看来昨晚睡的很好。”阮澜烛抬手弹了下额头坠着的银饰,点评道:“好看是好看,逃命方便吗?”
“我用得着逃命?真是煞风景。”
导游将众人领到参观景点,嘱咐几句便让游客自由欣赏。
“不要大声喧哗,凌凌哥,这算是禁忌条件吗?”徐瑾说着,双手默默揽上凌久时的胳膊。
程千里默默吐槽道:“若不是在门里,这样的导游早被打多少回了。”
“要不你过去,看她会不会爆出钥匙。”
“别把气往小孩身上撒。”
“就你惯着他。”阮澜烛不爽的逮谁都是一顿怼。
“大哥哥身体好像恢复的不错。”
阮澜烛不客气的开口:“就算受伤,我也会强撑着,不像某些人,只会装模作样。”
“还有,你今年贵庚?”
“24。”徐瑾很明显听懂阮澜烛的内涵,松开凌久时的胳膊。
“哦~我今年才23,算起来,我应该喊你大姐……”故意停顿下,这才缓缓接着说:“姐,比较好。”
看戏看的开心,袅袅意犹未尽的说:“小千里,要不要来点瓜子花生?”
“有鼓声,上次下针雨之前,也是这种声音。”
凌久时说完,还在洞口观望的人争先恐后的往里进。
“你们黑曜石可以啊,这小兄弟听力这么好。”
“白鹿老大也名不虚传,刘萍给了你多少钱?”
“你又怎么知道是我?”
“刘萍找过我,被我拒了。她既然请不动黑曜石,肯定首选就是白鹿。而白鹿的老大,贪财是出了名的。”
“喜欢钱?你们白鹿待遇怎么样?”
黎东源眼睛一亮,忽悠道:“那肯定是比黑曜石要高太多。”
“能接刘萍这单,说明你们白鹿,资金上出现问题,急需用钱。”阮澜烛毫不留情的拆穿,将袅袅拉到身后警告黎东源。
“有些人,别动什么心思。”
黎东源也不生气,投降似的说:“你对我别这么大敌意,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
“不会有这种可能。”阮澜烛说完,顺着石梯走上去。
石塔上面有个鼓,凌久时自看见鼓后就一动不动的,任人怎么叫都没反应。
袅袅咬破手指,在他眉间一点,鲜红的血液瞬间燃烧消失,凌久时摸着额头说:“嘶,好烫。”
“感觉怎么样?”阮澜烛捏着凌久时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
黎东源踢着脚边的石子,扭捏的说:“不愧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你给我正常点。”袅袅瞅着他那副笑的不值钱的样子,身子控制不住的打个冷颤。
凌久时摇摇头,眼睛盯着墙壁说:“那里面,似乎有东西。”
打开遮挡,墙里面是个笔记本,上面满是手写的‘她不见了。’最后一页,写着‘找不到她了。’
程千里自认为很聪明的说:“姐姐消失,妹妹在找。那这个笔记本,一定是妹妹的。”
“刚刚说你听到墙里面有声音,是什么样的声音?”
程千里见没人回应他的话,识趣的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