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人三观一直很正,所以没被坏人洗脑或者利用过。
唯一遗憾就是老婆一直有病,没有给他留下过一儿半女的。
两人把尸体推进坑里,挤得严严实实,然后推土封盖,又下脚踩。踩了半天也没踩平。
反正这里是灌木丛,高低不平是正常的事,而且轻易不会来人看。
贺远道,“行了!这些钱归你了,我说的。你拿着这些钱去办事,欠债就去还钱,还有你说的谁需要帮忙的,就拿钱去帮,剩下的自己留着,中午去火车站等我,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省的巡捕找你的麻烦。”
章运来一想,觉得他说的都对,自己应该帮帮那白家娘俩,另外这里死了人,自己也不能待了,这人要带自己走,确实是最好的结果。
于是立刻转身就走,半路又折回来,“这位恩人,您尊姓大名,我还没有请教。”
“我姓贺,贺远。但是对你不认识的人,你就说我姓关。懂吗?”
“明白。贺先生。没人的时候叫您贺先生。有不熟悉的人叫您关先生。”
贺远伸了个大拇指,二人各自离开。
贺远也不睡觉了,直接去迟乐天和粱志英给自己的地址,去拿钱。
死到临头,这俩家伙果然不敢撒谎,说的都是实话。
贺远把两处房子内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进空间,足有六十五万左右。
可见赚钱路上,自己还任重道远,忙了一年,搞到的钱也不过是两个小巡捕的两倍而已。
他胆子也大,就在迟乐天的房子里睡了一觉。
睡到上午十一点起来,简单洗漱后,直奔火车站。
他在火车站绕了大半圈,才看到章运来,可是看到的那一瞬间,又后悔了。
原来章运来身边还跟了两个人,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熟龄妇人,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女。
看人物信息,正是之前他口中的白家母女。
贺远这一看就犹豫了,他先前是看中章运来的神偷技能,又会变魔术,将来可能会用得上,所以提出要带他走。
没想到这家伙很有老猪腰子,也就是蔫有主意。自作主张还带上这母女俩。
这么一来,自己带着的可就不是一个助力,只怕是个累赘了。
因为章运来显然是个一根轴,这种人轴起来有可能致命的,那时候可能就不认自己是救命恩人了。
现在章运来明显有自己的远近亲疏,三个不受控的人贺远不想要了。
他正打算悄悄走开,没想到被章运来看到了,他立刻冲上来拦住贺远。
“恩公,贺先......关先生。我早就过来等你了。”
他上前附耳说道,“对了,那白家母女,我想了想,要是我走了,日后巡捕找到那两个人的尸体的话,一定会认为是我杀的,找不到我,一定会去找她们母女俩。”
“我留多少钱其实都是害她们,所以我就问过她俩,干脆跟着我一起走了。”
哦?要是这么说嘛......
贺远上下看看章运来,这个想法其实没错啊,很好。
又看看白家母女的人物信息,都是白框,没有什么恶习。
“行。来都来了,那就一起走吧。咱们先坐火车去南京......”
贺远把计划说了一遍,章运来一听,若有所思,他把贺远带过来和白家母女见面。
大家闲话几句,贺远冷眼旁观,见这白家母女俩,似乎是相中了章运来。
白母看他眼中都是妻子的温柔,白女看他眼中都是女儿的依赖。心想要是章运来肯同意,倒也是桩美事,有家属的职员,干工作更认真负责。
只有当事人老章自己还蒙在鼓里,白家母女看到贺远的眼神,都知道被他窥中了心事。女儿倒也罢了,白母脸色红润,很是羞涩。
章运来说起贺远的行程计划,白母一怔,低头想了想,说道,“关先生,您既然是老章的掌柜老板,我也就斗胆一说,您要是去四川,这么走怕是绕路了。”
贺远一愣,“怎么说?”
白母道,“我先夫在世时是生意人,上海道四川这条道走过多次,所以我也记得一些,坐火车是要由津浦线到徐州,再换陇海线到郑州,这时候其实已经跑偏了很远。至少往北多去了几百里。”
“郑州下车还要往南再往西,这段路都是冤枉路。要是咱们从上海码头走水路,顺着长江一路往西,就近得多。”
贺远笑道,“这路线我也想过,不过水路很慢,其实时间差不多的。”
白母坚定摇头,“我知道最便捷的路线,最多十天,包您到四川。”
贺远听的是半信半疑,不过看她眼神坚定,说话思维和逻辑都很正常,心想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试试看。
于是四人离开火车站,直奔码头。
码头人来人往,乱得很,不过贺远空间里有高鑫宝亲笔签名并盖章的帖子,拿出来立刻震撼全场,没人敢不给面子。
白母大喜,“既然有这个,咱们今天就能上小火轮,明早就能走很远了。”
果然,这帖子一亮,就直接上了一艘江轮。
原来长江航路确实大有讲究,最快的是江轮,也就是常说的大小火轮。
这是纯机械船,机械动力,速度很快。
之后就是正经客船,木制,人力摇橹,走的都是江宽的地方,速度虽然比不了江轮,也还可以。
另外就是小船了。这小木船只能载几个人,要是快起来,顺流顺风,江上船又少的话,那速度不比江轮差多少。
但要是上流,或者有风,或者江窄船多,那就像老牛一样,比人走路也差不多。
这白母的本事就是熟知长江每一段航路的情况,什么时候上江轮,什么时候换小船,那个航段危险,险滩多,哪个时候江上船最少,她都门清。
反正不差钱,大家跟着她随时换乘,几天就走了好远。
要不是贺远中途晕船,上岸大睡了两天,八天就能到重庆。
人家白家母女如履平地,毫无反应。
章运来也是南方人,虽然没有白家母女那么写意,起码也没贺远那么惨。
贺远是两天一小晕,三天一大晕,晕的天旋地转,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