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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长,玩场游戏。”

不顾在场人的反抗,慕早指示着侍者们给每个人分发了一个面具和一件黑袍,说:“你们想要的,就藏在这座庄园里,你们可以尽情去寻找。”

有人立刻穿戴好了一切,有人狐疑的迟迟未动。

慕见风问道:“规则是什么?”

慕早神情惬意:“很简单,谁先找到就是谁的,各位,反正都是走不了了,不如尽情享受这场游戏。”

“这么简单?”有人出声质疑。

慕早望着那人,说道:“就是如此,不过……”他露出一个嘲弄的微笑:“活着的人才是赢家……”

“别这样看着我,”看得出底下人的恐惧与愤怒的神情,慕早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你们的家族都同意了。”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三天过后,这些人背后的家族都依旧沉默。

能牺牲一两个人换取一个获取南部的机会,这简直……太值了。

尽管这些人里面不乏一家之主、妻子、儿子、各种亲眷,但在家族荣光面前,这些都可以牺牲。

“不可能!我要与我儿子通话!”

秦夫人面色苍白,但被侍者拦住,慕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秦与离?他只说‘希望我的母亲能享受美好的时光。’”

不少人都不可置信,慕早端起一杯黄澄橙的酒,“为了家族,为了荣光,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人性总是不堪勾引的,处于高位的人“以身作则”,下面的人即使再不情愿,也会为了一点虚荣跟风而行,慕早只是假惺惺地与他们背后的家族一说,居首的几大家族不肯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其余的家族自然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起上。

见慕见风也装扮了起来,其余人也慢慢穿上。

面具与袍子无法遮挡所有人的身份,即使从声音与裸露的皮肤中,也能窥见一个人的身份id。

“久而久之,他们会忘记对方的身份。”

慕繁星窥视着,唏嘘着。

郁斯婓明白,在外在遮掩的情况下,人们对自我身份的认知会强化,反之,渐渐的,对于对方的身份的认知也会淡化,或者说,有意的淡化。

而在这种“遗忘”下,所做出的一切行为,无论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都可以用“我不知道他是谁”为自己洗白。

人性的阴暗在不觉处会慢慢变大,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慕繁星看着底下仓皇的秦夫人,轻声说:“即使是现在不知所措的秦夫人,可能都会是活到最后的人。”

往往看似柔弱的,往往也是致命的。

这时,侍者来到他们身边,也为他们呈上一套面具与袍子。

郁斯婓接过来,慕繁星却说:“我也要。”

侍者有些为难,慕早的吩咐也就是给郁斯婓的。

慕繁星继续看着场下,“你们慕先生会很高兴地同意的。”

侍者退下,慕繁星回过头,对郁斯婓说:“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郁斯婓软下眸子色,摸摸他的头,“你开心就好,我会护着你。”

除去慕早与侍者们,被算入游戏之内的总共有三十七人。

时间为七天。

第一天,大家还只是踟蹰地、慢悠悠地观察着整座庄园构造,有些人干脆就不去寻找,反正他们认为时间一到,他们就可以离开。

然而,意外发生在第一天结束的半夜。

一具尸体被发现在庄园的角落。

掀开面具,是个不知名小家族的青年才俊,一把餐刀从他胸后贯穿,直击心脏暴毙。

慕早摆摆手,让人清理了,对着后面围观的人群说:“也许是被野兽咬了。”

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和黑袍,看不清底下的神情,但心思各异。

第一天来到这里时,慕早在宴会上说的他们这些人的那些腌臜事的记忆,又自动回到他们的脑海里。

现在,每个人都相当于掩盖掉了自己的外在,抹除了自己的身份,难保没有人利用这个时机报复……

“好像这人与一位夫人偷情……”

“谁啊?”

“秦夫人。”

秦夫人则一派淡定,完全不像刚开始惊慌的模样。

“你不会真的……”

有不长眼的真的凑过去问她,秦夫人弯了弯嘴角:“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她。”

睁着眼睛说瞎话,大抵就是她的样子。

秦夫人微红的唇动了动,又说:“我们出去了,这些事儿难道就烟消云散了?”

就因为她的这一句话,使得所有人都心神不宁。

那些腌臜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万一,出去后,有人利用这些事儿谋取利益、,甚至给自己造成威胁……

比起远在天边的宝藏,这种贴近自己利害的事情好像更为闹人。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燃起了斗志,无人再摸鱼。

慕繁星站在角落,与郁斯婓说话。

“你要不要也裹得严实一些?”

郁斯婓将围巾往他脖子上一戴,“该是你,要好好穿衣服。”

慕繁星嘟哝着:“我喜欢冬天。”所以有时他也确实很享受寒冷。

不约而同的,今天几乎所有人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除去身高与声音,已经完全看不出哪个人是谁了。

慕繁星看着忙忙碌碌的人,问道:“你不去找吗?”

郁斯婓调笑道:“下一具尸体就是我?”

慕繁星不置可否,继续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每个人。

郁斯婓在他身后慢慢收起笑容,目光复杂又深邃。

秦夫人这种满腹恐惧的人,只要有一个引子,触发到她内心的临界点,就有可能变成最不顾一切的人,而就在昨天,郁斯婓亲眼看见了那个引子。

慕繁星并没有避开他,只是跟他一起前去。

秦夫人还坐在桌子边缘,没有行动的意思,慕繁星像个关切的后辈,递上了一张纸巾,话里话外都是安慰的话。

“谢谢你。”秦夫人停止了哭泣。

慕繁星听到她的声音,仿佛恍然大悟眼前人的身份:“原来您是秦夫人。”

秦夫人有些僵硬,站起身想要离开。

宽大的黑袍被她拖拉在地。

慕繁星叫住她,语气十分柔和:“夫人,您若是害怕,去庄园后面吧,那里有您认识的人,我想您们同行会好受一点。”

秦夫人忽然掩面,脚步加快,匆匆出了门。

郁斯婓扶着他的肩,慕繁星抱着双臂,“她害怕的,不是不能离开,也不是这场游戏。”

她怕的是她的偷情被抖露,怕的是自己的名誉受损,怕的是在秦家的权势付之一炬。

郁斯婓淡淡地说:“欲望使人贪婪,恐惧使人失控。”

一旦失控,便再也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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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小剧场:

可爱喵一听到我撕猫条的声音,立刻从睡死到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