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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春妾厌 > 第107章 强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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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太情愿,卢蓉还是去见了昀湘公主。

一来她确实担心琴姨娘;二来她想借昀湘公主的名义先出林枫苑,再找谢修河问情况,眼下只有这种办法最为可取。

随着昀湘公主的丫鬟到了她的院落,人刚进内堂,公主竟亲自出来相迎。她穿着一身端庄华服,脸上端着一丝笑意,身旁还有琴姨娘:“你来了,快进屋坐吧。”

卢蓉之前听说琴姨娘出了事,着急不已,如今看她好好模样,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光如此,琴姨娘还热络地拉过卢蓉的手,笑着往里走,看上去半点事都没有,好似什么都不知一般:“公主说你今日会过来,我还不信,赶紧进来,里面备了往日你爱吃的。”

她实在是太热情了,力道大得很,卢蓉被拉着走,有些茫然,上上下下打量眼前之人:“姑母,你还好吗?”

琴姨娘反而被她问得一愣,扭过头来,奇怪道:“我很好啊,怎么了?”

卢蓉奇怪看向身边的昀湘公主,之前昀湘公主派人来明明说琴姨娘出了事,为何现在……

昀湘公主却但笑不语,只陪着他们一同进了屋。

屋里饭桌上已然摆上了菜,有荤有素有汤、色香味俱全,比别家院子里的要丰盛许多。卢蓉看到备了四把椅子,忽然停住了脚步,想着难道是谢高释也要来?

“坐吧,屋里暖和,劳你远远过来,身上都是雪。”昀湘公主命人给卢蓉掸了掸肩头的雪,又拉着她在桌边坐下。

因为还没有开席,便先喝点茶:“许久没有见你,看着清瘦了不少,林枫苑里伙食不太好吗?该叫厨子他们多用点心才是。”

卢蓉愣了一下,对昀湘公主的亲近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温和回道:“天冷,吃不下什么东西。”

闻言有些心疼,琴姨娘连忙握住卢蓉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公主这里备了烫锅,回头可以多吃些。”

昀湘公主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后又道:“你与琴姨娘应该有些体己话要说。便先坐着,我去看看烫锅准备好了没有。”

她似是刻意给他们留出闲聊的时间,起身先出了屋子,带走了那令人不适的上位者压迫感。

很快,屋内便只剩卢蓉和琴姨娘。

琴姨娘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连忙更用力握住卢蓉的手,眼眶闪烁,声音也不住地哽咽:“我已经听说了,公爷他、他出了事……蓉儿,你一定要挺住,如今你还在谢府里,名义上到底是他的妾,谢家不会不管你的。”

果然料想到她会要讲此事,卢蓉抿了抿唇,还是宽慰:“姑母,我没事。”

哪曾想她越是这样,琴姨娘越是不放心,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会没事,这样大的事落在你身上,明明你与公爷才回来,想着日后定能安稳过日子,谁曾想。你瞧瞧你,如今憔悴了许多……唉,你放心,日后在府上还有我,我会照顾你的,就像从前那般。”

这怕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卢蓉怎么可能不动容:“谢谢姑母,我真的没事,你不必太担忧。”

琴姨娘满眼慈爱,因为还不能开席吃饭,桌上也没有别的点心,她只能往卢蓉的杯中又倒了些茶水,叮嘱道:“待会儿不必太过拘谨,想吃尽管吃就是,公主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卢蓉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公主的来请我的人说,姑母出了事……”

已经不是第一次说此事,琴姨娘满脸困惑,张开手臂让卢蓉好好瞧瞧:“我好好的,没什么事呀?可能是公主为了请你来,说的托词,你也不必挂心。”

其实早就猜到是如此,卢蓉眸光闪烁了一下,沉声问道:“公主今日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琴姨娘摇摇头,向来不会多问公主这种事情:“公主也没说,只说你会来,让我一起陪同。”

卢蓉视线看向空椅,眸光变得晦暗不明,心中隐隐有着不安:“老爷等会儿要过来吗?”

琴姨娘摇了摇头,道:“老爷忙着在外头办事,今日就我们几个,晚些时候谢二爷会过来,他中了探花,崔老夫人不肯为他置办酒席,公主说怎么也要一起吃吃饭,热闹热闹。”

谢卿白?那个疯子要来?!

卢蓉面色一瞬间不太好,手上瞬间失了温度。

这话刚落,外头就有人掀开了帘子,帘子碰撞的轻响,惊得卢蓉抖了一下身子,立刻往后看去。

谢卿白一身淡青色华袍入了屋内,身旁丫鬟恭敬行礼,他也温和点了一下头,清冷中又带着一丝温柔,惹得丫鬟红了脸:“二爷,请。”

“好。”他几步便来到了餐桌旁,目光看向了座位上的卢蓉。

一双细长的眼睛就这样盯着她,嘴角似弯非弯,像是早已知道卢蓉今日会在这里。

自从他中了探花之名,府里人看他都不同了,觉得谢二爷日后定然能得到皇帝赏识,会是个有大作为的大人物。所以原本坐着的琴姨娘都对他都客气很多,赶紧起来行礼,请他入座:“二爷来了,快快坐下。”

谢卿白绕过另一张空椅,直接坐到了卢蓉身旁。

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来,让卢蓉浑身紧绷。她的手指缓缓握住了茶杯,没有抬头正眼瞧他一眼。

谢卿白勾了勾薄唇,面上笑颜俊美动人:“娇姑娘,好久不见。”

在外人眼里,谢卿白既没去过阳明山,回府后那一次见面旁人也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如面上那般还算客气。

卢蓉僵了僵,暗中深吸一口气,勉强开口:“恭喜二爷高中探花。”

谢卿白微微仰起头来,目光却始终盯着卢蓉,似笑非笑:“娇姑娘是真心恭喜吗?”

卢蓉一怔,握着茶杯的手瞬间捏紧。

一旁琴姨娘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立刻道:“自然是真心恭喜,蓉儿,快给二爷敬酒。”

卢蓉沉默坐着,也没有动。

琴姨娘不知道两人情况,但见卢蓉这副模样,似乎与谢卿白有些龃龉,忙在边上赔笑着,岔开话题:“二爷如今中了探花,可是给谢府带了喜气,昀湘公主特意为二爷置了酒席。”

谢卿白从不拂外人面子,态度端得十分温和:“公主有心了。”

“是,公主现在去了小厨房,晚些便会过来。二爷先吃点茶。”

琴姨娘缓和着气氛,卢蓉面色一寸寸暗下来。

她总算知道,昀湘公主为什么邀请她来了……原来是为了谢卿白!

如今谢卿白与昀湘公主联手,谢凌风又已死,谢家的爵位着手可得,眼下昀湘公主的对手,恐怕只有谢修河一人。

不对,还有谢卿白,谢卿白虽是庶子,但昀湘公主的丈夫谢高释也是外室所生。谢卿白如今高中探花,对昀湘公主也是威胁。偏偏谢卿白一心想要得到她,此时恐怕昀湘公主早已知晓,她今日设了这个局,就是为了引谢卿白来,好让他与自己见上面。

卢蓉一下子明白了昀湘公主的意图,她强忍着心中怒火和不甘心,沉默许久后,对琴姨娘道:“姨娘,我与二爷有些话想单独说。”

琴姨娘一怔,原本还想说什么,见她神色不对,也立刻应了:“好,这茶水已经冷,我去热一热。”

她起了身,还是有些担心卢蓉,回头看了她两眼,带着丫鬟出了屋子。

琴姨娘离开后,房中只剩卢蓉和谢卿白。

谢卿白伸手为卢蓉倒了一杯酒,卢蓉抬手挡住,冷冷斜视,全然没有了刚才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客气:“你知道今日昀湘公主请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谢卿白自己喝了一口酒,笑道:“自然知道。如今大哥已死,谢府爵位空出,能与谢高释争一争的,便是三弟,还有我。当然,在她眼里我这个庶出之子并不算什么,昀湘公主会全力对付谢修河。但倘若修河无法继承爵位,最后的可能又会落在我头上。我再是庶出,也是谢玄临的儿子。”

他竟然知道如此!

卢蓉咬牙切齿:“你既知道,今日为何还来?”

谢卿白莫名其妙地笑得更开怀了,他那双乌黑眼眸仿佛深不见底水潭,就这样直直望着眼前的人:“因为你在这儿。”

因为她在,便是龙潭虎穴,他也会来。

卢蓉不动声色皱起了眉头,她没有丝毫被打动:“昀湘公主让你今日来,便是为了做局给外人看。谢凌风才死,你却与他的妾侍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了……”

“我日后要娶你为妻,即便昀湘公主不做这个局,外面的人也会知道。”谢卿白直接打断了她,用一种毛骨悚然的温柔语气向她告白。

卢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猛地起身,远离了他半步距离:“别说这样的话,让我觉得恶心!”

她要离开,谢卿白却突然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力道极大,毫不客气地搂上她的腰。

卢蓉大惊,她没想到谢卿白居然在谢府敢这样肆无忌惮!

她猛地挣扎,又怕惊恐了屋外的人,只能低吼:“谢卿白,这里是谢府!你竟然敢如此放肆?!”

谢卿白根本不管她的挣扎,低头凑到她脖颈上,深深嗅了一口,满足道:“是谢府,可那又如何?如今谢凌风已经死了,谢修河天真如孩童,崔老夫人年老昏聩,谢府大房如今除了能依赖我,还能依赖谁?”

卢蓉一掌打了他的侧脸,那声音极响,过后有那么几个瞬间,屋内安静的可怕。

谢卿白却仿佛丝毫不怕疼,双手抓住卢蓉,几乎要凑到她的唇边:“你知道吗?大哥从前待我一直不错,但在我得知大哥死的时候,竟然十分高兴。因为我知道,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得到你。”

“你简直是个疯子!”卢蓉狠狠一脚踢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的骨头踢碎了。

谢卿白吃痛一瞬,本能地松开手。

卢蓉趁机逃出他的桎梏,快速跑到门边,就要拉开门栓,却被谢卿白从后面追上,一把将门栓合起:“在阳明山的时候,你就已经说过这句话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已经疯了么?母亲。”

卢蓉瞳孔骤然紧缩。

眼看谢卿白就要朝她伸出手来,院中忽然响起声音:“禾婉郡主!”

这一刻,谢卿白的手微微松了一下,眼中瞬间升起一道不甘,但很快压了下去。他重新直起身,让开了位置。

卢蓉赶紧躲开,站到一侧,顿时松了一口气。

门在这时被打开,禾婉郡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旁的娇蓉蓉和谢卿白。

看着屋内这两人,禾婉郡主当下面色一凝:她之前就听说昀湘公主邀请了谢卿白,如今谢凌风已死,她自然要将全部的精力放在谢卿白身上,便兴冲冲赶来。可这屋里的氛围实在古怪,难不成这娇蓉蓉在知道谢凌风已死后,就也想着转换目标到谢卿白身上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问出声:“娇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卢蓉没有丝毫解释,几乎是动作有些狼狈得立刻逃出了门。

门外琴姨娘刚热了茶来,疑惑回头:“蓉儿,怎么了?公主马上就来,你要去哪儿?”

卢蓉脚步匆匆,连一句回复都没有,直接离开了院子。

禾婉郡主奇怪地看向谢卿白:“娇姑娘怎么在这里?”

谢卿白整了整衣领,就是以往那般俊朗:“既是昀湘公主设的席,禾婉郡主怎么不问问公主?”

被忽然怼了这么一句,禾婉郡主脸色有些难看。

一旁琴姨娘已经入了屋来:“二爷,蓉儿去做什么了?”

谢卿白笑了一笑,回道:“没什么,娇姑娘落了东西在院里,便急着回去了。”

琴姨娘将茶放下,还是困惑:“有什么东西这么着急拿,吃了饭再去也来得及。”

“是啊,何必如此着急。”谢卿白弯了弯薄唇,眼眸凛冽,也不知道是回应了她,还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