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年纪想些什么呢?衣服都不穿了!”楚袂随口一句却让连一朝记惦上了。
“别人都有,就我没有。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吗?”连一朝经常看着生儿她们谈论秘密自己却听不懂。
“你希望我理解吗?连一朝!你有脑子吗?穿衣服,启程!”楚袂拿起一件儒衫胡乱的给她套上。
“哎呀~不对!穿反了!生儿个核儿呢?让她们来帮我!”
“她们违反军纪被抓起来了!”楚袂修长的手胡乱捋着衣服,他也不知怎么穿。
“为什么?”连一朝从楚袂手里拿过衣服自己穿着,看着楚袂的手足无措,真不敢想象他会动不动就杀人。
难道他想杀自己灭口?毕竟自己知道他没有抓住匪首。
“她们为了给你报仇半夜打伤侍卫,把囚犯的一只手削没了!”楚袂看着连一朝:“谁教的你们去打侍卫啊?老子现在有五个人折在你们主仆三人手里了!”
“急中生智,您能信吗?”连一朝听到生儿和核儿惹祸了,小心地看着楚袂:“人,没事吧?”
“一群女土匪!”楚袂看着连一朝,如此娇弱的闺中小姐,却敢在夜中独自跑到野外去,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那扇儿呢?她总不会去打人了吧?”
楚袂看着连一朝没有说话,意思就是也被抓起来了。
连一朝乖乖地由楚袂拿起脂粉给她化妆,其实,她想说自己可以的。楚袂冷冷的眼神告诉她,不行!
毫无疑问,楚袂只给死人画过冥妆,还是几个仵作手把手教的!
连一朝看着自己惨白的脸,通红的腮,还有血盆大嘴!自己现在死还来得及吗?楚袂,没见过女人吗?
楚袂却是很欣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美吗?”
连一朝无语地看了一眼门外,她要怎么出去!
是啊,要怎么出去!这也是楚镶一直苦恼的!
自己身上的首饰就剩一个金镯子了,这是自己及笄时父亲送的,为了买通了侍卫,她已经散尽所有了!当然肚兜内侧还有楚袂给的银票。
“小八,你拿着这个去当了请侍卫丫鬟们去打牌!别输得太快!狗洞今天就能挖通!”楚镶把镯子使劲摘下来用手帕擦了好几遍,不舍的给了小八。
“小姐,我们不逃了吧!大少爷应该快来了,咱们等他不行吗?”小八看着自己小姐身上朴素的还不如一个丫鬟,心疼的劝说。
“你懂什么?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吴家的家丁对我面上尊敬,背地里骂得难听。我听闻煜德公子也来江南了,定是来参加书画大展的,我可以去书画展等昭儿。”楚镶摸着自己伤过的额头,现在还有淡淡的红印,只能用一条粉色的抹额盖着。
“属下听小姐的,只是~小姐挖洞时要小心,这是属下的短刀,小姐可以用。”小八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给楚镶,拿起桌子上的金镯子出去了。
楚镶穿着一件下等家丁的衣服,这是她用自己绣的手帕换来的。
她蹲在被堵上的狗洞旁,一点一点的挖着土,就像小孩过家家一般。她准备把这项巨大的工程今天下午完工,看情形,好像不可能!
一把大铁锹出现在她的面前,一锹一锹的铲着土!这是……
楚镶知道是谁来了,她想慢慢起身,腿却麻了,一个趔趄……
一只胳膊扶住了她,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姑娘要出去见谁?你的情郎?”
楚镶羞得低着头,挖人家墙角这种事确实不是光明磊落,她小心地把手轻轻挪开,却被紧紧抓住!
“不如我把他请来?以解你相思之苦?”声音依旧温柔,温柔的想让人打他。
“大人误会了!”楚镶抬头看着吴素,如果自己晚生几年,她定会求爹爹上门提亲,现在该放下了。
“我没有相好,煜德先生是我的朋友。”吴素看着脸红的楚镶,柔柔地笑了,没有相好?我若信你才怪!
楚镶见吴素笑,以为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心虚的把头低下了。
吴素看着楚镶没有再说别的:“姑娘回屋吧!”
楚镶看了一眼被通开的狗洞,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短刀:“原来挖土得用那个东西!”
吴素听了差点摔倒!这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女啊!
“对了!”楚镶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交给吴素:“这是小女写给吴家老太爷的,请少爷交给太爷。”
吴素不相信的看着楚镶手里的信:“楚镶!你什么意思?我亏待你了吗?”说着就要打开信看。
“吴素!我虚长你几岁你对我看不起也就罢了,今日我是楚家大小姐的身份正式投帖拜见吴太爷,你要忤逆不从吗?”楚镶毕竟是世家嫡女,受过的教育礼仪都是按主母的要求教的,就像现在,吴素竟然回不了口。
“忤逆!姐姐!我们有过肌肤之亲算不算乱伦呢?”吴素看着手中的信,如重千金,这就是他和楚镶之间的不能爱!
“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听不懂!”楚镶没想到吴素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旁边挖土的侍卫只当自己死了!走过的家丁恨不得自己会飞!
吴素看了一下周围,那些侍卫瞬间消失!
“姐姐,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吴素慢慢走向楚镶,楚镶看着周围的人都跑掉,她吓得握紧手里的短刀:“不要!不要过来!啊~弟弟快跑!”
楚镶的头瞬间想爆炸一样,她捂住头大哭起来!
吴素看着这样的楚镶,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他把信轻轻地放回楚镶的怀里:“放心!我永远不会跑!”
“大夫,她怎么样?”吴素看着躺在床上高烧不退的楚镶,挖狗洞时还活蹦乱跳的,自己就叫了她几声姐姐,把她吓病了?
“公子,小姐的头内有淤血,忧思难解,又被太阳晒,也有可能是以前收到过惊吓。吃点药修养些时日吧!”大夫留下药方摇摇头刚要走,又回头说:
“小姐身上的旧伤也是得吃药的,不然,恐难有子嗣。”
吴素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楚镶,她身上有旧伤!胸口的伤!
吴素看着昏迷中呓语的楚镶,他把房内的人都谴走了,有些事必须他亲自做。
“对不起,圭心中有悬念,今想解心中困惑,圭定会负责!”吴素说完就去解楚镶的衣带。
楚镶虽然昏迷,似乎感觉有人要解自己的衣服,她拼命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呓语着“弟弟快跑!”
吴素看着楚镶,她跟楚袂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手上却没有停止解衣服,刚看到胸口一直延伸到腰间的伤口。
“珏儿快跑!”楚镶的双眼突然睁开,双手抱住吴素:“珏儿快跑!快跑!”
吴素听着楚镶说的话,轻轻地抱住了她:“我不跑,我要保护你,我不跑!”
吴素轻轻地帮楚镶系好衣带,擦了擦哭红的眼睛。楚廓!楚镶是谁!
楚镶在梦中拉着一个孩子被一只豹子追了一晚上,终于把自己渴醒了。
“小八,小八,我要喝水。”楚镶闭着眼睛喊道。
一只胳膊轻轻地把她扶起温柔的把她半抱在怀里,轻轻的给她喂水。这不是小八!
楚镶转头看着胳膊的主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怎么?姐姐昨天晚上还对我热情似火,今天早上就不认识我了?”吴素轻声地笑着,一双桃花眼深情的看着楚镶。
“你!你莫要胡说!我,我怎会……”楚镶看着吴素的不依不饶,莫非自己真的是得了失心疯?
“姐姐你看!弟弟的脖子都被姐姐掐红了,没想到姐姐……”吴素邪笑着还没说完就被楚镶用手捂住嘴!
“我!我要怎样赔偿?等我回京都定会砍下我的一双手向你赔罪!”楚镶红着脸紧张的说。
吴素看了一会儿,笑意渐渐隐藏,他轻轻地把楚镶的手拿下来:“我要你的手做什么?姐姐不妨给我点别的?”
“我~我没钱了~”楚镶看着吴素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又见吴素盯着她的胸前,她下意识的用手环住身子:“这钱是昭儿的,他得娶媳妇。”
“哈哈哈哈哈!”吴素像听见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姐姐,你觉得我缺钱吗?”
吴素认真的看着楚镶:“姐姐有男侍吗?像我这样的能值多少?”
楚镶没想到吴素早晨起来不给自己喝一口水,吃一口饭就开始羞辱自己。他明知道自己是嫁不出去的高龄剩女,以后的日子会被许多人这样笑话。
楚镶也认真的看着吴素,把手中的杯子夺过来喝了一口水,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一晚。黄金!”
吴素没想到楚镶会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的玩笑开大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怎么知道?”他听说过,自己在黑市的的价就是一万两黄金一晚上!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出价!
“我二姐说的,她说,如果自己嫁不出去会花一万两黄金买你一夜春宵!”楚镶不想在跟这个疯子继续这样的话题了,她起身想要离开,却被吴素按倒在床上!
“成交!你的生意,我接了!”吴素笑着说。
“你这个疯子!我没有钱!把我卖了也没有一万两,我,睡不起你!”楚镶推开吴素,羞愤难当地看着他。
“姐姐!我白送!”吴素开始宽衣解带。
“荒谬!你!你白送我也要不起!不敢要!我爹会打死我的!”楚镶吓得在床上慌忙逃跑!
身后却传来吴素的笑声,楚镶回头看着吴素的笑,她也笑了,这厮在骗自己!
“大夫说你忧思难解,得多笑,多活动!得罪了!”吴素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走向楚镶:“姐姐,笑话是真,生意也是真。我已经收了小姐的定金,你还欠我九千六百两黄金。”
楚镶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上去,她慌忙的拉着吴素的衣袖:“大人!我没有给你定金,我、我没有钱!”
“哦!是吗?”吴素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包袱打开,里面都是楚镶卖出去的首饰!还有一块精美的绣帕!
楚镶看着这些东西,是她疏忽了,整个江南一大半都是吴家的生意,她怎么会买得出去?只不过是吴素逗着她玩儿的!不过,这些值四百两黄金吗?
“大人,这些送给你了!”楚镶拿起那个镯子,用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又放下。
“姐姐没做过生意吧?你出的了价,我接的起价,就算是交易成功!我们虽是口头协议,也是君子议价,姐姐可听过?”吴素一口一个姐姐本来就叫的楚镶抬不起头来了,现在又掉进他的圈套里,楚镶只好低头不语。
她大意了!吴素是少年得志,小小年纪能位居高位。这不是靠有钱就能办到,还得是有脑子。
楚镶整理好心情抬头看着吴素,甜甜的笑了,笑却没有达到眼底。
她知道吴素在报当年自己不见他的仇,今天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他的羞辱了。罢了,是自己心仪的人总好过自己恶心的人。
吴素疑惑地看着楚镶,他是想问她有没有一块特殊形状的玉佩或者别的东西可以抵。楚镶的笑让他感到心慌。
“大人,我没有钱,也知道君子之诺!我当年并不知道大人是找我,回了您的帖子是我不对!”楚镶的手慢慢攀上吴素的脖子,他好高,自己还得使劲踮起脚尖。
“如果可以,我定会……算了!我来陪你好不好?虽然我没你值钱!”楚镶主动吻住吴素的嘴唇,说是吻,其实就是把嘴堵在吴素的嘴上!
吴素却感受到一阵热热的,是泪水!也是了,让这样高贵的世家女子放下架子主动献身,是不容易!
吴素邪笑着熟悉的吻着楚镶,他能感受到楚镶强忍着的抽泣。他轻轻地放开楚镶:“姐姐何必勉强!嫁给我可好?我愿用两万两黄金娶你,做我的,外室!”
楚镶听差点晕倒,她没想到吴素一直说的娶自己,竟然是外室!
“大人,不要!我宁可赖账也不会做外室的!”楚镶挣脱吴素的怀抱。
“原来才女也会做无赖!在下是官也是商人,就不怕赖账!我还是你的男侍,等你什时候攒够了钱,我会陪你完成春宵红帐之礼。”吴素用衣袖帮楚镶擦了擦脸,又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姐姐与我这样的亲密,可不好再嫁人了,我会抢亲的!”
楚镶抬头看着吴素,他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想娶,也不允许自己嫁吗?当然自己是嫁不出去了!
“对了!我是不会给你机会去拜见我爹的,明天启程,我带你回家见他!”吴素温柔的捧着楚镶的脸亲了一下:“姐姐梳妆吧!珏儿在外面等你!”
“珏儿!”楚镶看着吴素,这个名字好熟悉,在哪里听过!
“在下的乳名,姐姐可以叫!楚小姐,在下在外面等你!”吴素最后一句终于脑子回路正常了。
一口一个姐姐,吴素也是豁出去把自己恶心的几天没吃进去饭!
这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