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象征性的喝了些酒,和他们互相加了联系方式,三个江湖人可以说是滴酒不沾,当然,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他们的身体机能已经练到对酒精抗性非常大。
公孙浩然和我说过,酒量是天生的,这东西是根本不可能后天练出来的,像他们这类人,也只是解酒的速度练出来罢了。
上菜的时候廖黑让我把手中的冰图公布一下,我其实是有些抵触的。
起初由于沈秋灵和王学林的关系比较复杂,其他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不确信他们暗地里是否和王学林有关系,因此我想保守些。
但沈秋灵看出我的犹豫,单独为此做了担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家都贯彻共商共享原则,行动更加默契顺利,对尽快解救藏袍有好处。
出发时间定在下周末。
还剩下八天,我倒是没什么准备的。
北部边境纬度高,我们去的又是高海拔地区,应该避免不了路经完全被冰川覆盖的雪山,这些经验我之前就有过一次,算是有点儿经验。
多穿些衣服,戴上专业的防风丝巾和护目镜、登山靴。
我想起了曾经在第七区的遭遇...
集装箱上写着的那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区域,是近代的军事基地,还是某个大型盗墓团伙的聚集地?
我联系到美丽国的五十七区,都说那里是外星人或者外星科技研究中心,甚至还储存着大量的外星人尸体。
当然,网上的水军也不少,但也有类似地平说的论坛,只是没那么正规,也并未证据确凿。
我突然想起,那冰图的中间,也就是镶嵌到西伯利亚地区的南极洲上,有一块儿黑色的区域,写着英文“First”字样,我拿出手机确认了下,确实是First。
在七区那里,经历过一场屠杀。
王大伟带领的“士兵”彻彻底底的失败了,而他自己至今又下落不明。
与他对抗的,会是严邈的家族吗...如果说,第七区只是按照序号来排列的第七个区域,并不代表着一个普通的命名。
FIRSt,是否代表着,第一区?那里会有什么,黑色的区域并没有做特别的标注,它代表着什么地方。
说不定这次,会有所收获。
转眼过去三天,上午沈秋灵在群中艾特我,说要带上几个徒弟,没什么下地的经验。
我额头全是黑线。
这唱的是哪一出,我这身价儿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她能一次性请出三位江湖爷,加之酒桌上对她非常恭敬的态度,侧面烘托出她身份的尊贵。
正一道的相关信息,我检索了很多。
这才发现,沈秋灵的外出活动非常官方,和政府联系很密切,道教学院或国学演讲各种场合都有出入。
都是以正一道的传人身份对外。
不过这个道教学派本身的信息并不多,整合一番后,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历史长河中的似的。
如果沈秋灵真的是道家传人,我开始怀疑,王学林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是沈秋灵给他改了命或者精心布置了风水奇门。
这次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风子煦强烈要求我带上她,都被我严肃的否决了,奈何我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答应,心里已经完全被她撒娇的神情所融化了。
这谁扛得住...
等年假过去,公司员工都会回来,我让王梓玉动了些手段,把邱鸿才升到了书画院的总经理,这时王梓玉仅能对抗王学林的最后一搏了,和邱老骗子在茶馆儿会面,我能看出,他是不太想让我去的,邱鸿才也老了几分,我问他怎么突然变得怕死了。
他呵呵一笑,摇摇头,问我不怕死吗?
我一下愣住了。
的确,我们这几人,我他娘的才是那个最惜命的。
人活着,比什么都强,这个社会,出去要饭都能吃上海参鲍鱼,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让他留意下最近王学林的动向,还有徐川,那个小鬼子,沙老五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实在不行,就先“斩”后奏。
给麻子那头打了个电话,我想让他给我算一卦,被他拒绝了,他说,在没彻底融会贯通六十四卦爻辞前,不打算动气,但他和承雯一样,要了我去的地址,我干脆把GpS给他邮寄过去一个。
他最近腿疼的厉害,像是风湿,大抵是那时候在墓里头砸到腿骨之后染上了某种病毒,不过她似乎并不是想说这个。
“你最近犯烂桃花,小心些之前帮我处理掉的那胖子的老婆子,她可能爱上你了,这次,应该得随你而去。”说完他还夹子般的阴笑几声,甚是欠揍。
“去你妈的。”我笑骂道。
看来麻子还是破戒给我算了。
那个神婆...谋财害命的邪术的确会不少,不过来了,也就别想走了。
四五天时间,每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风子煦迷恋上了做饭,换着样儿给我做,虽然色香味基本都不沾边。
我很讨厌这一天的天气。
天上下着雨夹雪,空气中的味道,让人感觉很奇怪,经过化妆品店时,我差点儿晕过去。
是一种,类似动物腐烂夹杂着大量脸颊香水和烈火烘烤汽车轮胎的味道,是刚进鼻腔,就能刺激到嗓子眼儿的一股臭味儿。
等子煦手指尖的破碎珠子放到我眼前,我才发现是脖子上的佛珠又断了两颗。
去找王辞拿办好的签证。
楼下小区门口的正街上,围起了警戒线,昨晚夜里听到扑通一声,听司机师傅说,是死了个人。 十七八岁的女孩儿,还在上学的年纪,被校园霸凌,跳楼自杀了。
“小姑娘还是太在乎面子,这是没碰上我。”
“哦?”我好奇地问:“怎么,你有办法?”
“哈?小瞧我?”王辞撇了撇嘴:“我早她在那个年纪就已经明白了,现在这时代,最没用的就是脸面,我可不像你们某些臭男人,死要面子,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的确,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人太过于在乎所谓的名誉面皮,会丧失很多东西。
我注意到她说完这些话将头埋进了围巾,转头看向窗外。
她在抱怨曾经的事吧。
这次行程是少有的轻松,对于我自己来说,以前都是从头到尾我在规划,龟背和廖黑廖白却独揽了具体的路线规划相关事宜,我们的目的出奇的相似,我要寻找王宇擎和我父母的线索,解开谜团,以及最重要的,我要找到藏袍人,他们要找到九爷。
只是我们并不同他们三人一起坐火车,按照约定的地点,我们在大兴安岭的某处山林中见面。
不过他们要是坐火车,估计那身行头也带不过去。
沈秋灵早早的就在火车站等着我们,她身边这次多了三个小年轻,都带着厚厚的大眼镜框子,瓜子脸,白面皮,上看去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嘴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精气神不错,其中一个我还见过,正是那天在大堂出席活动的其中一人。
那人高马大差不多有一米八八个头的“瘦猴儿”名叫清枫,是这里面辈分最高的大师兄,另外两个白面皮精神十足的,分别是清莲和清影,二人都是天赋不错,自带慧根灵通的绝佳弟子,不然沈秋灵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给他们带过来历练。
火车站站长亲自出来迎接,将我们带到了贵宾候车室。
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沈秋灵见到子煦脸上的笑容难掩,还特地带过来一件儿玉镯子给她。
“我说,这都快不是我亲妈了。”王辞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无语的吐槽。
“我看上的女人,当然优秀。”
“啊?你确定不是人家看上的你?”她翻了个白眼,对我的自恋很鄙夷。
然后拿出一沓黄色的纸张,放在桌上,“哦对了,我妈特地告诉我,让你们都在胸口的衣兜里放一张这个符篆。”
pS:又要考试,有考不完的试...(我他妈想骂街)
看了托尔斯泰的《忏悔录》,em...强推,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