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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怕夏再说些羞人的话,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而且把注意力转到了紧紧桎梏自己的男人身上。

“你怎么了?”

冬不回话,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滚烫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往怀里小小软软的人身上蹭着。

要命了!

李安心中尖叫不止。

怜梦泽的怜倌都这么主动吗?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往男人身上送。

再这么下去,她就不干净了。

“你好重。”李安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压得我透不过气了。”

男人怔了身子,犹豫几息,艰难地抬起头离开了那诱人白皙的脖颈。

李安颇有好奇地仰头,想看清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真切。

而男人这边恰恰相反。

月光被他高大的身形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阴暗洒下来,将李安整个人都笼罩住。

金丝面具下,他深邃幽暗的眼眸装满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娇小人儿。

每个眼波流转,每次呼吸起伏,不安、羞涩、紧张、担忧,各种情绪都尽收眼底。

“真是……”真是胡闹,又无可奈何。

李安内心叫苦不迭,走神的空档也就没听清男人说了什么。

下意识就问:“你说什么?”也就没有控制住声音大小。

“小郎君在和夏说话吗?”夏迅速接了话。

完蛋,李安快要疯了。

心底对美人的容忍度逐渐濒临崩溃,直接推开了男人。

她揉着酸痛的身体,扯着嗓子敷衍着夏:“是啊,春宵苦短,小爷等不及了。”

相对于眼前这个闷葫芦,奇奇怪怪的头牌来说,还是面对乖巧听话的夏,李安觉得还是后者更好拿捏一些。

这么想着,便忍不住瞪了一眼白衣男人,转身就要朝着内室的浴池走去。

金丝面具下的俊颜蓦然慌了神,那双瞳孔颤动,立刻暴起情绪,再一次搂住了盈盈一握的腰肢,将人单臂扛起,直接丢进了寝房那张雕花大床上。

李安的呼之欲出的惊叫被她用手捂住,她不放弃,开始挥舞着双臂试图给男人重击,却都被看穿每一个动作,轻而易举地躲过。

男女天生的体力悬殊让李安害怕,窒息,更加疯狂地挥舞着手,撕扯着。

李安的发狠似的咬住了捂住唇瓣的手,不多时腥甜的血渗进了她的唇齿间。

白色的锦衣被扯开,露出一半精壮的胸膛。雪白的皮肤上多了几道血红的抓痕。

和胸口红得滴血的朱砂痣。

李安茫然瞪大了眼睛。

这颗痣,他是………

不过一个愣神,李安的双手便被举过头顶被大手死死地困住。

男人黑眸目眦欲裂,满目通红,似乎隐藏了千言万语。俊美的五官狰狞地扭曲,脖颈间青色血管如伏起的峰峦。

他颤抖地欺身压上,另一只手抚上李安惊恐万分的脸,滚热的唇狠狠地咬上了那张只会说些让他心烦的话的唇。

骗子,就是个小骗子。

明明有能力并且有机会拒绝嫁给他,却当作无事人一般跟他成了亲。

明明是她日日盼他死,谋算着带着金银细软跑回蜀中,可又时不时用怜悯同情的眼神偷偷打量他。

明明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愿与他诉说,可是又几乎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护住了他的颜面,不惜背负一条人命。

嘴上夸着他最好看,转头就来了风尘场所,要与其他男人“共度良宵”。

李安死死地抿住嘴,可身上的男人用力的,几乎疯狂地研磨着她的唇,甚至用舌勾勒她的唇廓,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舔舐着。

她挣扎着,宋竟尧依旧疯了一般索取着她的柔软,无动于衷。

月色下,两具白色的身影双双纠缠,叠倒在床榻上,谁都忘却了推让。

不知过了多久,宋竟尧浮在眼底的欲色隐去,他轻轻地咬了下李安的唇,喘着粗气控诉道:“你把我害惨了……”

一个矜贵的王爷,为了怕她受到伤害,出此下下策,以身犯险顶替了怜倌,进来守她。

本来见她安然无恙便好,被禁足在府也很久了,偶尔寻个乐子也无所谓。

可是她太过分了,竟敢跟着怜倌走了。

她,胆敢如此!

“宋……宋竟尧,你疯了吗?”李安恢复自由呼吸的权利后,一把揪下了碍事的金丝面具,咬牙切齿道。

那张透着不正常潮红的清隽冷峻的脸,有几分被拆穿的兵荒马乱,又很快被隐藏在黑暗中。

“你怎知是我。”宋竟尧脸上的潮红重了些。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李安难得找到了胜利者的姿态,即使是被压在床上的那一方,也嘚瑟得不行。

他胸口上的那颗朱砂痣,她不仅看过,摸过,还亲过。

加上一整晚她都惊叹怎么会有人,不管从身形,气质,眼神连声音都如此相像的人。

她倒是记得这世上有人精通易容之术,但是这胸口朱砂痣怕是没几个人知道吧。

也还好误打误撞看见了这颗痣,不然李安完全相信,今晚宋竟尧会死在她的手上。

并且,死得很惨。

他真的要感恩自己长了一颗救了他一命的朱砂痣。

宋竟尧见她眼神变化莫测,凛凛寒气攀附眸中,杀意肆无忌惮地蜂拥而出。

就像,那晚杀了龚才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对不起,吓到你了。”

宋竟尧用干净的那只手手掌抚摸着那双好看的眉眼。

李安回过神,只觉得他今日的体温烫得很,行为也不正常。

蓦地想到了外面还在持续的动静,直接将她混乱的脑袋拉回了几分清明。

“那个死胖子对你下药了?”李安拧着眉问。

“……”

宋竟尧沉默,只觉得难以启齿,他没想到真的有人敢胆大包天,在怜梦泽的地界上用这种下作手段。

毕竟这里的掌事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老子这就去杀了他!”李安见人默认,只觉得脑子里有火山喷发。

她翻身就要下床,只坐起一半的时候,猛然瞧见不远处有个黑影就那么站在那里。

她瞬间头皮发麻,又怕有人看见宋竟尧的脸,她立刻抱住男人的腰身,床上翻滚一圈,骑在人腹部,用身体将人遮的严严实实。

“谁?”

“小郎君只顾着自己享乐快活,这么快就把夏给忘了?”

黑暗中健硕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夹着怨怼之意,顺手扯下帷幔将下身一层层裹住。

很快,屋内亮起一盏幽幽烛光。

男人半裸着线条优美的上身,端着烛台,异域风情的脸带着戏谑,“游歌见过洵王。”

他顿了顿,补了三个字,“洵王妃。”

李安震惊地无以复加,瞪大了眼睛,口中那句从乌衣巷学来的脏话,终究还是硬压下去了。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