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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沈珩的黑皮小夫郎(4)(完)

自从沈珩在小河边凭着一腔毒舌功力,活生生将珠儿气晕过去之后,村里说虎子闲话的人便少了许多。

一是看出沈珩对人家虎子的在意,怕被找上门,二是想和沈家结个善缘,虎子瞧着就不像是个好生养的,以沈家的家底,以后自家的哥儿姑娘若是能嫁给沈珩做个妾也是足够了。

对此,沈珩并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从三岁起便认定一人,自此便从未变过,他的眼里从来只装得下虎子。

关于沈珩亲事的热潮也就消停了一年,在沈珩十七岁时又卷土重来,许是见沈家久久没去给虎子下聘,村里有些人便跃跃欲试,寻了媒婆来沈家说亲。

古代封建,十五十六便能娶妻生子,甚至更早的十三便碰了情事,所以在这里十七未娶妻都算是晚婚了。

沈怀砚这个现代人自然是接受不了,过早碰那什么对身子不好,要不然古代为什么那么多难产夭折的案例,不就是身子未发育完全变过度开发损耗搞的。

他同沈珩提起过,沈珩这个有虎子,没良心的家伙,只要是对虎子好的,自然是不会拒绝。

虎子一家也是同意的,怎么着都是为了他家哥儿好。

沈怀砚每日打发来说亲的媒婆烦得不行,甚至有些媒婆说亲说上头了,竟然拉着正巧来上门的虎子,劝说虎子要大度,不若让沈珩先娶上几门妾室繁衍子嗣,日后自己的担子也轻些。

虎子听得头昏脑涨,懵懵道:“我只要阿珩就行了,我不纳妾。”

媒婆们噎了一下,心说这是个缺心眼的,但也不敢说出来,忙谄媚卖笑道:“哎呦,哥儿啊,你说笑了,是给你家阿珩纳妾,生了儿子日后伺候你的。”

虎子跟熊猫掰竹子似的眉心一拧,“那更不行了,阿珩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要是有别人了,我就咬死他,再也不同他好了。”

一群媒婆眼睛往上翻,似是觉得他异想天开,不说沈珩现在是个秀才,纳一两个妾都没人敢说什么,日后往上考了,定是要娶上一两门妾室多生些孩子光耀门楣的。

“沈珩日后定是要往上考的,不说状元,寻摸个贡士定是没问题,你也得为着沈珩想想,谁家有点家世不是孩子一大堆,不然要被人笑话的。”

那媒婆边说还边往沈怀砚和裴溪方向瞟,一个劲的表示自个都是为了沈家好,这做长辈的没道理拒绝。

沈怀砚刚想站起来将那群媒婆轰出门,虎子就先一拍桌子站起来,“孩子?”

“我屁股大,我给他生不就好了。”

“咳咳咳......”

“咳咳...媳妇喝口茶水缓缓......”

此等虎狼之词一出,裴溪同看书看累了碰巧出来寻水喝的沈珩,两人差点被自个口水当场呛死。

沈怀砚还算镇定,看好戏边给裴溪拍背倒茶水,沈珩喉结动了动,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似的,整张脸都熟透了。

虎子瞧见沈珩,全身酥麻的脚底都发软了,眼睛都不怎么敢往沈珩身上放,这种话说给别人听是一回事,给沈珩听着了,便是另一种感觉了。

沈珩红着脸,四肢僵硬转身想走,突然又倒回来,也不知道是在朝谁拜,弯腰拱手:“沈家祖训,一生守一人,不得纳妾三心二意,沈珩心之所愿早已天知地知他知我知,此生不会再更改,各位白跑一趟了,实在抱歉。”

虎子这下不只是脚软,同沈珩视线碰撞一瞬,心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

一个心悸难忍腿软坐回椅子上,一个跑回房内时差点被门槛绊倒,媒婆们看着这一出,心里酸的不行,瞧瞧这一出,人家小年轻好着呢,哪有其他人什么事,至于往后是否如初,就看人心了。

沈怀砚同怀中人相视一笑,他挑挑眉,得意道:“这小子颇有我的风范。”

裴溪白了他一眼。

两人亲昵的模样,差点没给人酸倒牙,媒婆们心说,真应该让这两哥儿出去教教人,是 如何将男人心拴的这般死的,成婚这么多年瞧着还跟新婚似。

沈珩考上举人便没往上考了,书院夫子与同学都为他感到遗憾,以他的才华蟾宫折桂不是问题。

他倒觉得还好,凡事有得必有失,沈家这些年在沈怀砚的经营下,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又有了自己的商队。

皇帝最惧怕的便是臣子有权又有钱,若是他再往上考,皇帝用他时也会忌惮斟酌,与其到京师去受人桎梏,不如留在家乡为民做些实事。

虎子满十八岁时,沈怀砚就已经替沈珩到虎子家下了聘,一台台聘礼挤满虎子家院子,甚至还要往院外放,各种精致首饰,器具看得人眼花缭乱,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对绑着红绸的大雁。

在大厉,下聘有大雁,可是婆家极为看重的表现,

这是沈珩亲手上苍景山猎回来的,并没有其他人插手帮忙,下聘时当事人不好在场。

虎子一个人坐在屋内,两只大雁在外待了没一会被送入屋内陪他,虎子二哥打趣道:“那小子倒是时时刻刻想着你,知道你待不住,就让我给你送来解闷。”

虎子眼睛亮晶晶的,耳根也红透了,这是阿珩给他猎的大雁,他好喜欢阿珩啊。

二人成婚,在村里摆了席面,另外在镇上也摆了一次,沈怀砚生意场上相识的人不少,没道理不请,为了避免村里人爱问东问西,干脆分开摆。

成婚时,沈怀砚总算发挥了点做小叔的作用,尽心尽力的给沈珩挡酒,他朝沈珩使了个眼色,沈珩会意,立刻眼神迷离,脚下踉跄。

沈珩推开新房的门时,只见床榻上鼓起一个小包,有些人制造出熟睡的假象,放在被褥外的手指却随着眼睫颤动也跟着细微抖动。

沈珩抿嘴忍笑,故作信了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替人将靴子脱,又坐回床沿上,轻轻掀开盖着人身上的被褥,目光紧盯着那频频露破绽的眼睫,缓缓俯身而下......

一只手握住那柔韧劲瘦的腰肢,眼神也越发的火热,控制不住的揉捏了一把,身下的人忍不住轻唔了一声。

虎子忍不下去了,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抓着沈珩的手,有些可怜巴巴的喊他:“啊珩。”

“怎么了?”

“我刚才是真睡着了。”

“好,睡饱了就好。”沈珩没戳穿他,低头看着他,目光缱绻,视线往上落在他唇间。

沈珩低下头似要吻他,虎子紧张的呼吸一滞,紧张的抓着沈珩的手抓的更紧了,眼睫颤动着,极度不安的等待着蝴蝶停靠。

可是头顶却传来一声低磁的轻笑,然后一个温热的亲吻落在他额头上。

“哥哥,等我,我去端酒来。”

虎子耳根绯红,眼珠子滴溜转,“喔喔,还没交杯酒。”

沈珩去取酒来,虎子便坐在床上等他,经过方才一阵折腾,虎子身上的红衣有些散乱,领口微微敞开,如瀑的黑发也散在肩上,腰如束裹却不羸弱,红衣上一双长腿修才笔直,不看对方额间的红痣,还以为是哪家少年郎。

取酒回来的沈珩瞧着这一幕,身体的火烧得更旺了。

虎子抬眸见他站在那不动,“你怎么了?”

沈珩没回答他,而是倒了两杯酒走到他面前,眼神灼灼的盯着他,声音微哑:“哥哥,喝了这酒我们便要做真正的夫妻了。”

虎子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那以后你还能陪我去摸小鱼吗?”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拒绝不了你。”

虎子在他滚烫的眼神下喝完了他递过来的酒,沈珩目光充满侵略性的落在他脸上,就着他的手也喝了酒。

酒杯落地,红腰带,红素衣……被一一丢出帐外……

沈珩吻掉他眼角的泪水,语气缱绻,热气灼灼,烫得直哆嗦,“哥哥,我方才在想,如果哥哥不是哥儿,是大概忍不到现在。”

“就算你和我同为男子,我也会早早将哥哥骗入我房内,借着读书锁上门,为所欲为。”

虎子崩溃的踹了下脚,“骗子……”

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吗?

阿珩这也太有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