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庶来到庞德公的住处,鱼梁洲四面环水,风景优美,庞德公正处于沔水河畔之上,刚踏进庞府,一股清淡的花香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庞德公见徐庶进来,马上笑脸相迎:“元直,里面请!”
徐庶连忙拱手行礼:“直冒昧前来,叨扰了!”
庞德公大笑:“哈哈哈!元直那里话!”
“庞德公如此闲情雅致,真令晚生羡慕啊。”看着庭院中,错落有致的陈设,还有那假山流水,假山下还有一汪小型潭水,水中鱼儿还在欢腾游动,徐庶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庞德公微微笑道:“若是元直不弃,大可到此和我作伴,远离世俗尘嚣。”
徐庶拱手说道:“谢庞德公,我注定是个劳碌命,此生或许老了之后才能有庞德公这般清逸。”
庞德公闻言,稍微认真地看了看徐庶的面貌:“元直之命本不该如此,只是不知为何变了。”
徐庶素来知道庞德公精通玄学,听庞德公这样说,遂问道:“这是为何?”
庞德公看向空中,好一会才缓缓说道:“元直,如今事主刘皇叔,恐怕仕途并非顺途,犹如万丈深渊。以元直面相来看,本该笼中之凤,而如今却如脱困之龙。然而北方气象龙腾虎跃,而南方却浅如薄冰。所以元直前程惊险,一不小心便掉入万丈深渊。”
徐庶沉默了许久,抬头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既然已有选择,又何必畏手畏脚?”
“话虽如此!”庞德公说道:“若元直前往北方,合北方气势,必有一番作为。”
徐庶强定心神,笑了笑:“谢庞德公指点!今日前来乃是许久不曾庞德公相聚,特来拜访庞德公。”
庞德公摇摇头:“元直,你我亦是忘年之交。以元直事主刘皇叔,此次前来,必然是为了刘皇叔之事,遂不必如此客气。”
徐庶尴尬一笑:“瞒不过庞德公慧眼。州牧大人身体欠佳,如今刘皇叔欲取荆州,今有蒯家和张允、蔡中支持,而蔡冒又与黄家是亲家,唯恐得力有失,还望庞德公指点一二。”
庞德公看了看徐庶:“若要我出仕,元直自不必再言。但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
“庞德公但说无妨!”
“张羡、巩志、刘度!”庞德公说出三个人名。
徐庶马上明白庞德公的意思:“谢庞德公指点!”
庞德公摆摆手:“不用谢我。若能成事,或许能多支撑一二,又或能一分为二。”
徐庶闻言,连忙对庞德公深深一拜:“谢庞德公!”
庞德公抬手示意:“你所求,已然如愿,去吧!”
看着徐庶离去的背影,庞德公喃喃自语:“气象未变,只是虎驾龙首,看来乾坤造数,非人力可挽。希望你能力扭乾坤,方有一番作为,否则,大汉难逃十年!”
得到庞德公的指点,徐庶马不停蹄,直奔武陵。武陵和零陵、桂陵、长沙合称南阳四郡,也是和交州、益州接壤的地方。
来到武陵,徐庶马上派出下属,前往长沙和零陵,邀请张羡和刘度前来,徐庶则只身前往武陵郡守府。
“拜见太守大人!”
金旋抬手示意:“徐大人请坐!”
看到徐庶坐下,金旋开口问道:“徐大人此番前来我武陵,不知所为何事?”
徐庶缓缓说道:“回禀大人,我乃奉刘皇叔之命,前来与各位大人交好,以表皇叔对各位大人的敬意。各位大人坐镇南阳四郡,为大汉百姓作出不可估量的力量,皇叔心怀感激,遂派我前来感谢诸位大人。”
金旋闻言,心里非常得意:“同为大汉臣子,为大汉江山出力,乃是我们的本分,皇叔客气了。”
一番寒暄过后,徐庶离开郡守府,晚上悄悄来到巩志的住所。
“徐大人?”巩志面对徐庶的突然造访,有些惊讶。
徐庶抱拳说道:“见过巩大人!”
“徐大人里面请!”巩志抬手示意。
徐庶跟着巩志来到客厅,巩志的厅堂陈设比较简陋,从这里可以看得出巩志比较节俭,不像有些人趁机大肆敛财,把自己家里搞的富丽堂皇。
“徐大人,这么晚到寒舍所为何事?”
徐庶拱手说道:“巩大人,此次前来,乃是受刘皇叔所托前来拜见大人。”
巩志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哦?刘皇叔所为何事?”
“州牧大人身体日渐欠佳。”徐庶说道:“两位公子必然争夺权势。大公子虽有些人会支持,但蔡氏必然会从中阻挠,让二公子得势。一旦二公子得势,蔡家必然借势大势扩张其势力,荆州诸多家族收到压迫。”
“对此,刘皇叔心中甚是忧虑。以蔡氏之所为,荆州不但诸多家族受其压制,还有诸多百姓定会苦不堪言,所以命我前来与巩大人交流。”
“唉!”巩志叹了口气:“虽然如此,奈何我手无权柄,又如何能左右其中?此事,徐大人应和郡守大人商议。”
徐庶说道:“郡守大人虽手握权柄,但其胸中无墨,又如墙上之草。所以武陵需改天换日,觅一能人替之。”
巩志闻言,眼中一亮:“莫非刘皇叔欲扶我上位?”
徐庶笑了笑:“刘皇叔虽有此愿,但委任之事乃是州牧之权责,刘皇叔也望而兴叹。”
徐庶话中意思已经非常明确,巩志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过来:“刘皇叔乃人中龙凤,若只是蜷缩在小小的新野,真乃屈才。当入湖海,呼风唤雨。只是凭我一郡之力,恐怕难有作为!”
“我既来此,必有缘由。”徐庶说道:“如今不但有张允、蔡中两位将军,还有蒯家支持,巩大人只需点头即可。”
巩志顿时没有了后顾之忧:“徐大人放心,若大人所说属实,我必借这三寸舌头,为刘皇叔拼一把力气,让刘皇叔得偿所愿!”
徐庶满意地笑了笑:“借巩大人吉言!”随即话锋一转:“过几日,张羡张大人和刘度刘大人会至此地,烦请巩大人引荐客栈。”
巩志心中明白,这是要避开金旋,另行商议:“徐大人放心,我自会引荐。”
“如此我便放心了,先行告辞!”说罢,徐庶走出巩志府邸。
徐庶走后,巩志心中翻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