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啊~”两人就这么站在衣柜前亲吻了起来,看得风入云和萧孝两人很是震惊。
宋宝良和香茗纠缠着往床那边而去,倒进床里落下帘帐,此时衣柜的门还大开着,正好整张床都在视线范围内。
看着床帐摇曳,听着吱呀声响,风入云什么反应萧孝搞不清楚,总之自己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脸一定红的快要滴血了。一直都还是愿意相信六师兄是在逢场作戏,但此时也不禁动摇了,这分明就是要假戏真做的节奏。
从衣柜里能看得见床,床上的人自然也能瞧见衣柜,那个床帐只落下来了一层纱,还是能透光看见人影的。就在两人考虑是冒险顶着不够大的隐形斗篷出去,还是忍着看完整场活春宫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动身时,床帐突然被人掀开。
风入云和萧孝还以为是不小心动了下被香茗察觉到了,正惊心的时候,宋宝良从床里冲了出来,撑着桌面才刹住身形,提起桌上的茶壶就吨吨吨地往肚里灌。
咋滴,宋宝良这是就完事了?眨眼功夫罢了也太速度了吧,这小子身体不行啊。身后床里的香茗没有动静,风入云和萧孝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宋宝良撑着桌面缓了一会,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他随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看了床上一动不动的美人一眼,随后拉开手边最近的一个抽屉,开始翻找起来。
原来他还记得要干正事,两位同门此时都要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可就在他们欣慰之时,宋宝良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直接往后倒去,被钻出衣柜的风入云和萧孝接住,才避免了后脑勺着地。
萧孝扶住宋宝良,风入云去床边快速查看了一下,香茗正处在昏睡的状态。
“六师兄,六师兄。”
听见有人喊他,宋宝良费劲吧啦地睁开眼睛,看见萧孝和风入云两张放大的脸。“小师叔,萧师弟……是你们啊。”他撑起身按揉着自己的额头。
“知道还有事要办,喝这么多做什么?”风入云在凳子上坐下,责备地看着他。
“我没有啊师叔,以我的酒量那点小酒哪里够灌醉我,我是装的。”宋宝良委屈嘟囔。
“那你现在这么副模样,难道是刚才在床上消耗太大,整虚了?”萧孝指指那温柔帐里。
“胡说!什么消耗,我是那种乱来的人吗,我宋宝良洁身自好,可没有动过她!”宋宝良胸脯拍得邦邦响。
“我们刚才可亲眼看见你俩……”萧孝撅起嘴嘬嘬两下做了个样子。
“我、我,我那是在嘴里藏了蒙汗药,借机给她喂下去,这不是为了方便我找东西吗。”说的倒是事实,只是宋宝良的语气多少有点心虚。
宋宝良眨巴两下眼,听他们这么说好像隐约想起刚才这俩人似乎是从衣柜里冒出来的:“你们一直藏在这里偷看?”
正惊讶他俩还有这种爱好呢,突然又反应过来:“你们都看到了还说我对她……那啥,我有那么快吗!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点能耐吗!”宋宝良拽着萧孝的衣领使劲摇晃,迷糊的神智都被气得清醒了不少。
“行了,你们俩别闹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快去……”风入云打断他们,刚准备重新开始找目标绢帕,却突然停下话头。
他盯住宋宝良眉间仔细观察,见他印堂处隐隐似有黑气萦绕。风入云立即并指点住宋宝良眉心,金光一闪,随后一缕黑线被从中拉出。
“魔气?”萧孝认出了这丝黑气。
“什么!”宋宝良一个激灵,不知道是因为魔气被驱离还是被惊吓到,人瞬间又头脑清明了不少。
风入云把住他脉门探了探,眉头深拧:“你被魔物摄去了部分精气。”
宋宝良面露震惊,他根本没有察觉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不过不太严重,对于你来说只是会有些晕眩,调息一下就能恢复,但若是普通人,可就会于身体有损,精气丧失太过还有可能昏迷甚至是死亡。”
风入云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垂下的帘布,眼神阴冷地盯着正睡得香甜的香茗。“你说你喝醉是装的,那你刚才这种意识迷蒙,步履不稳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是,就是刚才和她……”宋宝良仔细回想才发现,这种症状确实是方才跟香茗缠绵这一小会后出现的,“我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也吞了点蒙汗药进去。”
风入云给了他一个你是傻子吗的眼神,然后抬手就要将香茗正法。
“哎哎哎,师叔慢着!”宋宝良麻溜站起来,一个箭步就冲过去拦住了风入云。
“怎么,你还要为这邪魔求情,真喜欢上她了?”风入云神色冷峻,萧孝觉得这一刻,那个冷血的风入云又回来了。
宋宝良把他拉离床边,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师叔,我哪敢啊。只是你这么动手也太草率了,万一弄错了呢?”
“还怎么弄错,你自己都说了。”
“我是刚才跟她亲近过后出现了不适,但也不能这么武断啊。”宋宝良把他牵到桌旁重新坐下,倒上杯凉茶递过去,全程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萧孝这才发现,风入云的眼底又出现了那熟悉的血色,不过时间不长,待他抿了一口茶后,刚才那丝血色便又像是萧孝的幻觉了。
“师叔,就算她真是邪魔,现在她也是伪装成普通人的身份,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这里杀人,你们偷摸进来的是没事,但这楼里多的是人知道今儿个我包了她的,到时候拿不出证据,我可就惹上麻烦了。”您老人家只管杀,都不考虑善后的事吗?
“是啊师尊,不可冲动,要是找不到第三条绢帕,线索可能还得从她身上找。”萧孝也在一旁帮腔。风入云这种一牵扯到邪魔就瞬间变得冷酷凶残的性格令萧孝感到胆寒,这段时间以来萌生出的好感,在这种恐惧下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强烈了。
这次风入云听劝,也觉得自己过于鲁莽,于是敛下杀意,决定重新再整理一下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