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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确,就像此时,冬寒从李妙仪和宋砚行的一个眼神中便惊觉不妙。

冬寒认识宋砚行已然五载。

当时她还是上京城里的一个乞丐,被沈乘风所救。

当日救她时,宋砚行便跟沈乘风同行。

自此之后,宋砚行便被她记到了心里,再也忘不掉。

对冬寒来说,沈乘风是恩人,但宋砚行是光,出现在她黑暗世界里的一道光,一道与出现在人堆里,她就能一眼瞧见的光。

人有时就是这样,心动只单单在一瞬间而已,而那一瞬间之后,冬寒便再也不是冬寒了。

可冬寒从不曾见过宋砚行对哪位女子露出这样的神情。

那种目光中带着淡淡落寞的眼神。

宋砚行这人看向别人的时候,就算是眼神看向那人,也是空落落的,就像是看在眼里了,但是没有瞧到心里去。

但冬寒觉得李妙仪是不一样的,宋砚行瞧她瞧到心里去了。

冬寒眼睛微微眯起,望向李妙仪的眼神带着不善。

李妙仪自小在李府养成了看人脸色的习惯,察觉到冬寒的眼神后,李妙仪转头和冬寒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触,霎时间,火光四射。

李妙仪微微勾起唇角。

笨女人难为女人,聪明女人拿捏男人。

她不会把冬寒当成对手,现在不会,以后亦然不会。

思及此,李妙仪看向冬寒的眼神也友善了不少。

沈乘风望着谢鸣沧,笑道,“你我二人倒是已经有两年未见了。”

谢鸣沧勾唇笑道,“是啊,沈大哥。”

沈乘风长叹一口气到,“你瞧瞧你,如今不过十八,便封了将,得陛下器重,再瞧瞧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你与他二人一同长大,你如今已然有所作为了,我那弟弟,还是这上京城里,人人喊打的纨绔一个。”

谢鸣沧失笑,道,“乘林那也是真性情,我倒是羡慕他羡慕的紧。”

谢鸣沧的话音刚落,宋砚行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陡然变得深邃。

沈乘风也僵了一下。

李妙仪连忙开口道,“我亦许久未见乘林了。”说罢李妙仪捂嘴,笑道,“上次见乘林还是一年前在戏园子里。”

说起这,沈乘风恨铁不成钢,道,“那小子开始是爱听戏,如今改成爱唱戏了,非要去跟那怜人学戏。”顿了顿,沈乘风继续道,“我爹得知此事后,便禁了乘林的足,如今他已有半年未出门了。”

李妙仪失笑,道,“我倒觉得无所谓,人活这一遭,便是为了自己个喜欢的东西而活,既然乘林喜欢,那便让他学罢,左不过是学戏,又不是什么烧杀抢掠的勾当。”

此言一出,可谓是惊世骇俗。

在东陵,怜人的地位是最低下的,富贵人家中总会养些戏子,甚至不如丫鬟,不过是主人眼中的物件,玩意儿罢了。

宋砚行,冬寒,都转头看向李妙仪。

谢鸣沧倒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他同李妙仪一样,其实不是个重规矩的人,他不会瞧不起任何人,怜人又如何,他们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总好过那只想不劳而获,烧杀抢掠的蛮人。

李妙仪这话,在宋砚行的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此时他的心底就像是那遇见了风暴的海浪,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人是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活。

这些,都是宋砚行曾经从未想过的,也许他曾经想过,可是,在他肩上,是整个东陵,是整个东陵的百姓。

在他还是个奶娃娃时便被封为了太子,其实他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冬寒望向李妙仪道,“可怜人本就是没有办法才会成为怜人,他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冬寒暗自神伤,继续道,“若有的选,谁愿意成为怜人。”

冬寒在说怜人,亦是在说她自己。

李妙仪沉默良久,是了,若有的选,谁愿意成为怜人,谁愿意成为富贵人家手里把玩的一个物件。

就像李妙仪,她想念书,她想做些有意义的事,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因为她是一女子。

李妙仪的脸上也露出暗自神伤的表情。

一屋子的人,谁又不是身不由己。

谢鸣沧唇角略弯,眼含笑意,转头看向沈乘风,道,“我倒觉得绾绾说的在理,等过几日,我去瞧瞧乘林,顺道再劝劝沈伯伯。”

沈乘风长叹一口气,“我爹你们也是知道的,认定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瞧着,够呛。”

绾绾。

宋砚行在心里轻声念叨,倒是叫的亲密。

很快,宋砚行便反应过来,岁旦之时,姜云嵩曾说过,谢家小子配李妙仪倒是合适。

那日姜云嵩的话,被李妙仪回绝了,宋砚行便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她少时的玩伴,已多年未见。

只是,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而且,那谢家小子便是谢鸣沧的话,宋砚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宋砚行在桌子下的手不由的深深攥紧,指甲在宋砚行的手心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直到宋砚行感觉到了疼痛,宋砚行才松开了手。

宋砚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了谢鸣沧这么叫李妙仪的时候,他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宋砚行想张口同谢鸣沧一般唤她绾绾,可他不行,谢鸣沧是她儿时的玩伴,而他什么都不是,且只能带给她危险。

思及此。

宋砚行张口只是一句简单的,“李小姐。”

好似二人刚相识一般,那般生疏。

李妙仪一愣,转头看向宋砚行。

宋砚行道,“李小姐的想法倒是有意思的紧,我倒觉得李小姐说的在理。”说罢,宋砚行转头看向沈乘风,道,“我去同伯父说乘林的事情。”

沈乘风这都不晓得这今日的太阳是从哪边子出来的。

堂堂东陵太子,怎的管起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且,沈乘林被禁足是宋砚行早就知道的事,早不管,晚不管,非等到这谢鸣沧开口说要管的时候管。

沈乘风不由的深思,太子殿下和谢鸣沧是不是有何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