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刘岚接班进了轧钢厂,就经常和傻柱拌嘴,时间一长,难免心里会真生气。
刘岚万万没想到,自打这个礼拜一上班,傻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光嘴甜了,还处处为自己着想。
她知道傻柱不是图自己的身子,这家伙的眼光高着呢,自己入不了他的眼。
刘岚觉得傻柱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想开了,活明白了,愿意帮一下身边的熟人。对于他这种不求回报的帮助,刘岚很感激。
自己要是拿东西出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保卫员给查出来了。傻柱这是替自己挡风险呢。
他的手艺没得说,他被查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何雨柱的手脚一直没停,嘴里还不时指挥着刘岚做些她力所能及的活。
紧赶慢赶,中午十二点,终于两桌席面完成。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
“刘姐,赶紧休息,晚上还有两桌。可够咱俩忙的。”
“我去打饭,咱俩赶紧吃,吃完就休息。”刘岚端着两人的饭盒去窗口。人家都那样帮自己了,自己也得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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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回到家将近八点。他累得都不想说话。
就算累成这样,他心里还担心妹妹没吃好。
“雨水,我今天又回来晚了。晚上你自己怎么吃的?”何雨柱敲开妹妹的门,关切地问着。
“哥,我吃饱了。昨天剩下不少的米饭,我又蒸了一下,拌着猪油吃的。”何雨柱看着哥哥累得一头汗,她很心疼。
“吃过饭就好,明天晚上有好吃的。”
“什么好东西?”何雨水一看哥哥晚归,心里知道哥哥准得给自己顺点“加班费”,但是她还是好奇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哥,你也真是的,不愿意说就别提。你这样不得让我好奇一晚上。”
“对噢,明天有对虾吃。”何雨柱可不希望吃货妹妹夜里睡不着觉。
何雨水瞪大了眼,她被哥哥说的东西给震惊了。她记得上次吃大对虾,还是自己没上小学之前,何大清跑路的前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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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和妹妹说了几句话,回到堂屋里,坐在炉子边,倒上茶叶,补点水分,让自己缓缓劲儿。
要说厨子让人看不起,还真不为过,就特么是一个伺候人的苦活累活。
正在何雨柱胡思乱想,门外有人敲门,还边敲边喊,
“傻柱,开门,我是你二大爷。”
何雨柱这时候很想出门打一架。好长时间没和人真正动过手了,他感觉自己手很痒。
可是理智告诉他,在四合院里打打杀杀,这不是生活,而是自掘坟墓。贾东旭一个醉汉把人打伤,还差点丢掉工作。在这个年代里,没有正经工作,简直无法活下去。
何雨柱没有搭理门外的刘海忠,而是继续喝着茶,吃着带回来的油炸花生米。
“傻柱,我知道你没睡呢,快点给我开门,我找你有事情说。”刘海忠不敲门了,改成了大喊大叫。
何雨柱还是一声不吭,继续休息。
“傻柱,你别跟我装傻,快点给我开门。”刘海忠已经怒了。他没想到一个傻子,居然敢这样对待院里的管事二大爷。
何雨柱反而更不想开门去和一个大傻子说话。茶水也喝完了,也吃了几粒花生,肚子不太饿了,何雨柱脸也不擦,脚也不洗,直接上床躺下,还顺手把灯绳拉了一下,屋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傻柱,傻柱!”刘海忠一看灯灭了,他更加大吼大叫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何雨柱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外面围着不少的邻居,说什么的都有。他很累,就不再想心烦,拿起枕头边的棉花球塞进了耳朵里。
随便你刘海忠怎么喊吧,爷要睡觉。不像你们天天吃饱撑得,没事找事。
何雨柱很快进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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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忠最后要撞门而入的时候,被一个人叫停了。
随着刘海忠发疯似地叫门,很快把全院人都给招到了中院。一大妈看了一下情况,估计傻柱要吃亏,于是她回后院去搬救兵。
自己家的男人还躺在床上不能动,这个院里愿意帮傻柱,也能管得住刘海忠的人,就剩下聋老太太了。
一大妈扶着老太太刚走到中院,就看到刘海忠后退两步,有要撞门的意思。
聋老太太一下就生气了。
“刘海忠,你在干什么?!”
声音不算太大,可是很有震慑的作用。刘海忠一听就知道院里最难缠的聋老太太来了。
“我说刘海忠,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这么大的岁数,怎么学会撬门抢劫了。”聋老太太往跟前又走了几步,就站在那里,拄着拐杖看着刘海忠。
“老太太,我哪是要抢劫。您给我评评理,我来找傻柱商量一点事,可是这个傻小子,明明在屋里,就是不给我开门。我连喊了他几声,他反而关灯睡觉了。”刘海忠仿佛一肚子的委屈。
“你有什么天大的事,要这么晚和傻柱商量?合着今天不商量,明天你们刘家人都不喘气了?”聋老太太骂人很毒。
“老太太,您误会我了,是有点急事要和傻柱商量。今天一早我想跟他说来着,可是没来及。等他下班吧,这个傻小子又加班到这个点才回来。”刘海忠被骂了,还得硬着头皮一点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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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五保户。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年纪是全院最大的。
按说这样一个老寡妇也没有什么好让人怕的。
可偏偏她的生活阅历丰富,总能出人意料地给人使一些手段,让那些想欺负她的人吃个大亏。
她平常再利用中国人传统的尊老习惯,更是把自己架得高高的。大家伙儿畏惧指责,也不敢当面顶撞于她。
再加上易中海当初为了自己的威信,表现得很尊重这个老太太,还让自己的媳妇照顾起了她的饮食起居,仿佛要给她养老似的。大家对于易中海,还是很有一些畏惧的。
渐渐地,大家养成了惧怕她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