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雨柱提到工资，马主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何雨柱的工资定级是低了些，这么好的一个大厨，居然只给定了八级。听说钢铁厂的李大师傅，被厂里领导破例定成了四级炊事员。
不过这也不能全怨前任食堂主任，谁叫定级的时候，何雨柱才二十刚出头，再说那时候也是老唐掌勺。
谁也没有想到，老唐定了六级，他心里还嫌少，自己找了个工作人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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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咱俩啥关系，你放心，年底我一准儿给你打提级报告。”马主任的声音轻了，语气软了。
“您可别这样，您是领导，我就是一小兵。实话实说，礼拜天的时候，我去看我师父，你也知道我师父是大饭庄子的掌勺大师傅，他还一个劲儿地让我去他那儿上班。”一听涨工资有门，何雨柱继续加着料。
“啊？！真的。”老马一听何雨柱的话，就感觉蛋皮一紧，心里怕了。
“那还能有假，我早年前拜的川菜、鲁菜两个大师傅。你想他们在饭庄子里干了一辈子，什么人不认识。想给我办个调动手续，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可不能走，你一走，咱们厂就没有拿得出手的厨子了。”马主任急了。
“就这么点工资，还不允许我迟到早退的，我干个什么劲。行了，不和您扯这没用的，我干活去了。”何雨柱感觉料加得差不多了，抬腿就要走。
“柱子，等一下。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今明两天上面来人，到咱厂里指导工作。今天中午、晚上的几桌招待菜，你得提前准备上。”老马现在心里不光盘算着怎么把何雨柱留下来，他更得保证完成上面安排给他的任务。
“还几桌！你脑子没烧坏吧。就指望我一人，连个打杂改刀的都没有。得，算我最后帮你这一回，明天人一走，我也得催我师父快点给我办手续。轧钢厂不能待了，全是些看着马儿跑，还不给草吃的主儿。”何雨柱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柱子、柱子兄弟，咱好好的，别闹脾气。我这回去就给你打提级报告。我照着两级给你申请，你看行不行？”
“才两级，就算上面批准了，我一个月也就拿个四十八块半。没多大意思。再说上面还不一定批准。”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是不屑的样子。
“柱子兄弟，我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也就这么大点的权力，你就别为难我了。”马主任央求道。
“行吧，要是真涨了两级，说不定我也就不走了，做生不如做熟，你说是不是。”何雨柱觉得该给对方点希望了，要不然他就该盘算着打人接替自己喽。那可就玩砸了。
“那是，那是。”马主任连连点头，仿佛何雨柱是领导。
“那我以后晚来会，早走会，没多大问题吧。”
“那当然，只要你不耽误招待，别的事儿我都不问。”马主任只求这个祖宗能留下来，他是什么都敢答应。
“那行吧，就看几天能批下来涨工资的事儿吧。”何雨柱脸上全是勉强的意思。
听到何雨柱同意留了下来，马主任长舒了一口气。
“柱子，你跟我现在就去小库房领东西。今天一早采购送来的，东西可不老少。”
“现在都这个样了。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老马一脸的神秘。
何雨柱进了小库房，看着一堆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想左了，也知道这次来的人物可不一般。
半尺长的对虾、一尺长的黄鱼、新鲜的牛羊肉……
鸡蛋那就更不在话下了，足有小半筐。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一倍，他心里狂喜，总算逮着一回大鱼。
“小何，东西不少吧。”马主任恢复了对何雨柱的正常称呼。
“那也得看你要做几桌。你要说做十桌，这些东西可不够。”
“不能够，每顿暂定是两桌，一共六桌菜，能不能丰盛些？”
“嗯……，嗯……”何雨柱鼻子出着声，心里计算着数量，很有些富余，他心里这才舒服。
这才对嘛，就得多准备东西，要不然自己到哪儿要加班费去。
“我算着差不多，就算剩，也剩不了多少。你有菜单子吗？厂里安排的什么口味？川菜还是鲁菜？”
“川鲁各半。你也知道，领导哪个地方的人都有。菜品你看着安排。只要求客人能满意，你就算完成了任务。”
“我知道了。不过你答应的事，可别忘喽。”
“什么事？”马主任有点懵。
“我说老马，合着这半天你逗着我玩呢。得，爷不侍候了，我这就走人。”何雨柱转身要出小库房。
“哦~！涨级的事，我哪能忘。柱子、柱子，咱别这样。”还好老马反应快。
“这还差不多，得了，我领东西开始忙了，你也回去写报告吧，别再回头给忘了。到时候我可不给你面子，抬腿走人。”
“不能够，绝对不能够，我回去就写。”
“我这身边连个徒弟都没有，今天不得把我累个半死。老马，你让刘岚给你打个下手吧。虽说她什么都不会，可总比没帮手的强。”
“那没问题，我这就去后厨安排。”马主任只求何雨柱别尥蹶子，只要不太过分，什么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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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感觉今天很开心，不用累得要死要活地去捏几百上千个窝头。
“柱子，姐谢谢你了。”
“刘姐，咱俩就别客气了。”何雨柱笑了笑，然后把嘴往刘岚的耳朵边靠了靠，小声地说，“刘姐，这些东西你别动心思，你也拿不出去。等下了班，我在拐弯的地方等你，多了不敢说，半斤肉我能给你省出来。”
“真的？！”刘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啥时候骗过你。”
“那我替家里的两个孩子，好好谢谢你这个叔了。”
“咱别废话，抓紧干活吧。记住，以后想要什么，我给你捎出去，你自己可千万别上手。”
“姐听你的。”刘岚很感激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