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钢管接二连三的落下,徐静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尖叫声还是从她的嗓子里冲了出来。
直到钢管全部掉落在地,她的尖叫才停歇。
此时她捂着嘴的手在颤抖,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掉落的钢管激起了地上的灰尘,掩盖住了另一边的状况。
在那这么短的时间里,徐静不觉得有人能躲开这些钢管。
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吸了一鼻子灰尘。
徐静的脑子开始运转。
抖着手掏出手机,她紧张的开始拨打电话。
“120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虽然恢复了理智,但她好像也没恢复多少。
就在她颤颤巍巍的按了个1,想着后面该按几的时候,灰尘形成的雾消散,露出了另外一边的状况。
虽然看的还是不怎么清楚,但她听到了有几声咳嗽从对面传了过来。
瞬间徐静的眼睛就睁大了眼睛。
这么幸运?!
脑子还在想事情,她的身体先一步有了反应。
扶着墙,她往钢管那边走了几步。
然后因为腿软停住了。
“你、你没事吧!?”
没事吧三个字她是用喊的,还带着点小破音。
“没事。”
虽然外面吵闹,但两人得距离并不远,大声点基本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在听到声音后,徐静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白颂用手捂着嘴靠在墙上咳嗽着。
在看到钢管落下的那一瞬间,白颂立刻朝前扑去就地滚了一圈,险险的避开了掉落的钢管。
对于突然出现的危机,白颂有很丰富的处理经验。
但作为梁柏松他不该表现出这么冷静的样子。
捂着嘴,白颂靠在墙上缓缓的蹲了下来。
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把脸咳的通红。
徐静的手一直在颤抖,哪怕看到另一头的白颂并没缺胳膊短腿,身体也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不过就是听导演的话,来找找嘉宾而已。
嘉宾是找到了,但她人也被吓得不轻。
抖着手把刚按的1取消掉,转头就给同事打了个电话。
通知了同事后,她还是不安就给导演打了个电话。
隔着钢管,徐静深呼吸了好几下才颤颤巍巍的跨过去看白颂。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白颂蹲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朝徐静虚弱的摇摇头。
外面是震天响的音乐声和尖叫声,与他们这里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徐静颤抖着跨过地上的钢管来到了白颂的身边,在确定白颂除了有些被吓到外,并没有受伤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在等待同事过来的时候,徐静仰头看向了钢管掉落下来的方向。
刚才钢管落下来那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听不到,附近的人总该听见吧?
但这么久了,依旧不见有人出来。
难道是没有人吗?
还是说,他们想要逃避责任?
徐静皱起眉心里升起不满。
在徐静转动脑子思考的时候,白颂也同样在思考。
久不见有人从附近的房子中出来,白颂也想到了徐静想到的那些可能。
只是白颂更偏向附近是真的没有人。
但这不表示白颂认为这是意外,相反白颂肯定这件事是人为。
有人要杀他,这是非常明确的。
捂着嘴,白颂低垂着头看着地面。
一只蚂蚁从钢管下爬了出来。
那是一只普通的蚂蚁,也是白颂现在在那个想杀他的人眼中的形象。
对方想要碾死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次不成功,也只是这只蚂蚁走运而已。
还会有下一次的。
白颂很肯定。
“对,没受伤只是吓到了。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徐静并没有等到同事来接应,只得到一通电话让他们自己回去。
这就是边缘嘉宾的悲哀啊。
白颂被徐静搀扶着往小巷外面走去。
在他们离开后,从钢管下面爬出了数不清的蚂蚁。
它们抖动着触须,然后四散开来不见了身影。
而白颂和徐静在离开小巷后,再一次被冲散了。
脚踩在塑料瓶上时,白颂才因为塑料瓶的声音惊醒。
转动脑袋看向四周,白颂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在这里。
这是一片人很少的区域,周围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在白颂的正前方是摊位帐篷的背面,而他的身后就是那片如同蛛网般的小巷口子。
他明明和那个叫徐静的工作人员到了集市大道,为什么他会回到这里来?
而且他并没有来这里的记忆,甚至连震天响的音乐声什么时候听的也不记得了。
突然听到一阵风声,白颂机敏的侧身躲过了从背后捅过来的刀。
这一刀基本上是靠白颂的本能反应躲过去的。
但紧接着第二刀就来了。
白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再次躲过,但脚下被纠缠在一起的草绊倒在地。
趴在地上白颂刚抬头就看刀朝自己刺来。
他往旁边一滚,顺着坡道滚离了这拿刀人的身边。
白颂的运气很好,在滚到草坡下的时候,恰巧滚到了帐篷布上。
他还来不及起身,身后的帐篷布就被扯了出来。
帐篷里的人伸手把他给拖了进去。
瞬间白颂就消失在了拿刀人的视线里。
失去了目标,拿刀的人眼神迷茫了一瞬,很快看向了周围的人。
猩红的双眼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恶鬼,而这只恶鬼在失去第一个目标后,开始挑选新目标了。
早在这人拿着刀去砍白颂的时候,就有人报警了。
并且这里的人本就少,刚才他那几刀早就把人给吓跑了。
被拖进帐篷里的白颂难得脑子空白了一下。
就刚才那一下,他以为自己中了连环杀招,人马上就要被嘎了。
但这并不是连环杀,而真的是被好心人救了。
帐篷里的是一对中年男女,两人脸上俱是严肃。
在白颂看向他们的第一时间就示意白颂不要说话,并把白颂提溜了起来。
悄咪咪的把白颂塞进了桌子下方。
而他们半跪在地上,透过帐篷的缝隙观察着草坪上的拿刀人。
“这人的状态不对啊。”
男人朝女人做了个喝东西的动作,女人点了点头。
“应该是磕了……不然正常人哪怕发狂了,也不会是这样的状态。”
白颂就躲在桌子下,打量着这两人。
这两人应该是有些来头。
至于什么来头,白颂还没打量明白的时候,这两人动 了。
同时,从帐篷外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
同一时间,在节目组住的别墅中也传出一声尖叫。
留守的工作人员们走了出来,想要看看出什么事了。
但他们只看到节目组的实习厂务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死、死人 !”
同一时间,坐在回别墅车上的季科睁开了眼睛。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脸色也红润了几分。
完全看不出在几分钟前,他刚被卢文森暴打过的痕迹。
开车的司机奇怪的看一眼他,心里直嘟囔。
这嘉宾还真奇怪。
被打了还挺高兴的。
难道是传说中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