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晶灵抓狂:
“求求你,醒醒吧!到底要怎么解释,要有怎样的脑回路才能让你相信我啊?”
“我真的要劈柴了,不然晚上烧火就会很难办,好了,你让开一点……”
凌曦拿起斧子,将其放在磨刀石上磨了一会儿,等到表面几乎没有什么崎岖的豁口才停下来。
土晶灵觉得逼她太紧也不好,万一哪句话说错,把关系闹僵了,就更无法挽回了。
于是它用绿豆大小的脑瓜想了一会儿,独自飘走了。
土晶灵飘出了院子,飘出了青石村,没有任何人看到了它。
然而它并不是想要逃跑。
它的生命已经和凌曦的生命绑定,如果她死了,自己也会死。
如果凌曦被怀沙国的人抓回去,自己也要在凌极女帝手里受尽折磨然后死翘翘。
但是土晶灵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怀沙国已经落入了绮罗王的掌控之中,关于凌极女帝,皇室对外宣布的消息是:已驾崩。
绮罗王与凌极女帝不会是一样的行事作风,他需要有能力的部下为自己效力。
而凌极女帝,虽曾被机关所伤,但也不是绮罗王与有苏国相可以伤害的。
这两人只不过是投机取巧,借着她受伤的时候将她困在怀沙殿暗室内。
至于在诸多大臣面前展示的女帝仙身,不过是妖族的把戏。
如果绮罗王知道土晶灵与凌曦签订了主仆契约,必然不会急于将凌曦杀死,
而是向妖族请求帮助后,去掉这份契约,将土晶灵收入麾下作为助力。
但是土晶灵可不知道这些,它只认为自己和凌曦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它决定向外寻找一灵气馥郁之地,若遇上几千年的大妖,便向其求助,将凌曦带离青石村。
不是它自己有本事不用,非要去千里之外取水救急,
而是凌曦实力不稳定,它也不能确定自己采用强硬手段将其带走后,会遭到如何的反扑。
那名叫做医仙子的大夫,医术高超,不论是剑伤还是法术伤害,亦或者是封灵脉的隐患,都被解决了。
只想让别的大妖做免费劳动力,造成工伤不负责的屑晶灵:
凌曦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不惹为好。(确信)
——
土晶灵离开之前,将施加在梨树上的力量全部收回了,
满树香喷喷的熟果子瞬间缩水直至看不见,好像刚才的一切全都是幻梦。
好在屋里的翁信没有看见,不然非被吓到不可。
凌曦挥着斧子,动作干净利落,一下一下劈在木桩上。
恍惚间她的手自然而然就想起一些动作,似乎她曾经握过斧子,或是其他什么。
莫名其妙的手感让她干起活来丝毫不拖泥带水,才一次小睡的时间,身后的柴火就堆得如同山高。
篱笆外,两个小豆丁借着周边环境掩护,手里一人握一把半人高的杂草,让自己只露出一双机灵的眼睛。
阿荣悄咪咪地挪了一下身体,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说:
“阿耀,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嘞?”
阿耀说话不忘用手上的杂草挡住脸,再转头跟阿荣说:
“我们两个只是想过来问候一下的嘛,但是翁信大哥不在,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我们又不认识她,怎么好开口……”
“你说的对,突然打招呼我有点怕呢,还是个陌生人,村子里几年都没有来过陌生人了。”
阿荣道。
阿耀将食指放到嘴唇中间比划了一下,示意要他小点声音,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我们不要太大动静了……”
“哦,哦!”
话音刚落,翁信从屋子里出来,听到篱笆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一看,是村长家的阿荣和刘大爷家的阿耀。
阿荣和阿耀还没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临,翁信便黑着脸毫不留情地呵斥他们:
“你们两个躲在那里是要干什么?!还不快离开!”
“呜哇哇哇啊啊,对不起!翁大哥!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没有恶意的!对不起!”
阿荣吓得六神无主,叽哩哇啦地攥着左右手的两大把杂草跑路了。
阿耀虽看上去镇静许多,实际上也是慌不择路,面露惊恐地跟在阿荣身后逃走了,还因为踩中路上的石头摔了一个大屁股墩儿。
在这个青石村,村民们公认的最难相处的人就是翁信。
他不管对谁都是一副臭脸,谁对他打招呼,他也爱搭不理的。
如果闯进了他的地盘,或者惹他不高兴了,就会被他用凶神恶煞的语气骂。
村里跟他同龄的年轻人不跟他来往,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对他忌讳莫深,虽然他们表面上对他是慈祥亲切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也是不愿意跟他接触的。
就好像他是病毒一样,连小孩子,也被大人教育不要接近翁信。
“哼,两个小鬼头!一点也不听大人的话,真是讨人嫌!”
翁信看着两个小孩落荒而逃的背影,恼火道。
——
“阿荣——,阿荣——!你在哪里啊?回来吃饭咯!”
杨大妈扯着嗓子在村里边喊,呼唤着阿荣的名字。
与此同时,一旁的刘大爷也在喊阿耀:
“乖孙孙!我的乖孙孙——阿耀你在哪里啊?快出来,不要再外面玩咯,天要黑了哟!”
杨大妈和村长是老来得子,十分看重自己的孩子。
阿荣虽然从小在他们两个的疼爱下长大,但是一点也不娇纵,反而善解人意,是村里有名的懂事孩子。
今天回来地有些晚了,杨大妈心里着急,走到刘大爷家中询问道:
“我家的阿荣可有跟你们家的阿耀出去玩,他在这里不?”
刘大爷摇头,因为他也在找阿耀。他的儿子儿媳还有老伴全都去世了,只剩下他和他的孙孙——阿耀。他对阿耀的看重也是只多不少。
两人正愁这两个小孩儿鬼去哪里玩了,就见阿荣和阿耀一齐走过来,
杨大妈见到他是又喜又怒,但又舍不得打骂,因此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的命根子!你跑到哪里去玩了你?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