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什么东西会一蹦一跳的走?
望着黑暗中的那个影子,我的头皮一阵发麻,眼睛更是如同着了魔一般,定格在了那影子上。
这东西,该不会就是……
我不敢说出那两个字,因为我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想法。
可问题是,小关村的人都知道附近闹僵尸,不可能半夜出来走动的。
更何况,正常人谁会一蹦一跳的行走?
所以,我现在看着的这东西只能是……
一颗心直接卡在了嗓子眼,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推了把一旁的胡耀。
胡耀先是骂了一句,这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没好气的问我是不是想找不自在,总叫他干嘛?
我赶紧捂住胡耀的那张臭嘴,压低声音告诉他,外边有僵尸!
一听僵尸,胡耀也来劲了。
干脆跟我一样,往窗沿旁边一凑,屏住呼吸朝着外边望了过去。
说来也怪,自打胡耀往外瞧的那一刻开始,那道黑影便没有了影子。
加上外边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胡耀瞪着小眼睛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异常来。
“我说小业子,你他娘的睡癔症了是吧?”
先是瞪了我一眼,胡耀这才絮絮叨叨的重新躺下。
“别在墨迹我了啊,真有僵尸,就先他娘的咬死你!”
说真的,望着胡耀那德行,我真想朝着他那个肥腚踹上一脚。
老子发现了异常,还不能说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怪胡耀埋怨我,毕竟那东西的确是消失了,这是事实。
继续观察了一阵,确认那黑影彻底不会出现后。
我这才摇了摇头,重新躺了下来。
只是,因为那道黑影的缘故,这一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付振宇头一个醒来。
估计是我那双熊猫眼太过醒目了,他问我怎么回事?
我苦笑一声,说没事,只是失眠了。
毕竟,昨晚那事儿我没有亲眼看见,也没有证据。
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就闹得人心惶惶。
一群人洗漱完毕,告别了村长一家老小,我们四个背上行李包,开始从山背方向上山。
临走时,村长还特意拉住胡耀的手,万般叮嘱。
大概的意思就是最后一次劝说我们,不要在山背方向上山。
可我耀哥是什么人?
只是谢过了村长的好意,便牛哄哄的走到了队伍前边,充当排头兵了。
胡耀打头,我和付振宇在中间,王大友走在最后边。
如此一个阵型,在用一条绳子连接在每个人的腰间,我们四人终于踏上了寻找九龙灯的道路。
说起来,这还是我头一回爬山。
大柳树村的那座野山除外。
虽说终南山山背方向并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开发,但除了一些极个别的路段之外,也并不难走。
路上,我忍不住回头问王大友,九龙灯在什么地方?
这话也只能问他,严格来说,这次的终南山之行,我就是被王大友忽悠来的。
“应该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
“应该?你他娘的不知道确切地点?”
一听这话,胡耀立马不干了。
胡耀本来就胖,加上爬了一上午的山,早就累的气喘如牛了。
整个人就跟被扔进过水缸一样,衣服都在滴水。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面对胡耀的斥责,王大友也不甘落后,直接回怼了一句。
“这他娘的是终南山!山上多少洞穴你告诉我?这么个找法,明年也找不着啊!”
胡耀火了,支起架子就要跟王大友动手。
“来啊,早就看你个狗日的不顺眼了!”
见到胡耀那架势,王大友也发狠了,从背包里摸出工兵铲就要迎战。
“都给我安静,继续走,前边有条小河,中午先在那里落脚。”
付振宇脸色一沉,终于开口了。
“妈的,要不是看在振宇的面子上,老子今天非跟你没完!”
胡耀似乎天生就怕付振宇,一听付振宇这话,马上借坡下驴。
王大友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爬山。
我先是看了看前边的胡耀,又瞅了瞅后边的王大友,眼中满是狐疑。
这俩人,绝对有问题。
为什么?
刚才付振宇的话里,有一个明显的漏洞,这俩人竟然丝毫不觉得奇怪?
付振宇说,前边有条小河。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付振宇绝对来过这里。
可问题是,小关村的人说了,山背方向根本就没人赶上。
那么,付振宇是什么时候来的?
付振宇这话本来就有问题,而无论是胡耀还是王大友,竟然都没听出来。
对此,只能有一种可能:
这俩王八羔子一准是知道付振宇来过这里。
尤其是王大友!
来之前,我责备他为什么要告诉付振宇的时候,他说只有带上付振宇,才是万无一失。
所以,王大友极有可能知道付振宇曾经来过这里。
如此说来,暂时撇开王大友知道付振宇来过这里的事情不说,付振宇来这里,又是因为什么?
一时间,我的脑袋里满是问号,感觉付振宇在我的心里变得越发神秘。
当然,胡耀和王大友都不说,我也不会傻傻的把问题说出来。
我知道的太少,处于劣势,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下午1点,经过我们四个的不懈努力,终于抵达了付振宇口中的那条小河。
虽说我们走的这条路,并没有多么崎岖,但毕竟是上山,时间长了,我也就受不了了。
一双脚丫子就如同断了一样,生疼。
见到那条小河,我身子一软,一屁股就瘫倒在了地上,心说终于到了。
胡耀和王大友还不如我呢,要不是中途碍于付振宇,估计他俩早就累趴了。
反倒是付振宇,就跟没事人一样,拎着我们三个水壶,走到小河边灌水。
只不过,我看见付振宇刚刚走到河岸边,整个人就如同过电般的一颤。
接着,付振宇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样,马上蹲了下去。
什么情况?
我眨了眨眼,强忍着双脚的酸痛,连忙站起身跑了过去。
“宇哥,怎么了?”
“自己看。”
付振宇没有啰嗦,只是指了指河岸边的一块湿地。
随着付振宇手指的方向,我的目光也随之望了过去。
泥地上,有两个好似脚掌一样的泥坑。
且看那双脚掌之间的距离和方向,明显是不是走路时留下来的。
却像是……蹦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