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处的事儿谁干?王封厉声道:“赌场从业人员敢阻止的,都给我杀了!全部资金都是要跟皇上幸运号争利的,全都给我没收!”
高手真是高手!左梦庚等人终于明白,跟院正相比,自己还是太嫩了。
已经开始动手了,如果不捞点好处,那还是武书院的风格么?
少年们大声回应一句:“遵命!”
只听何振岳叫道:“所有人听着!武书院学员奉皇命销售幸运号,赌场暴力相抗死有余辜,谁敢阻拦与尔等同罪!杀!”
武书院学员第一人发令,少年们成进攻队形,扑向这条街上的每一个赌馆。
跟清兵战斗过无数次,早就形成一整套的战斗模式,首先就是堵门。
堵住每一个目标的房门,然后武力值超高的,直接破门而入。
第一个赌场的里面,有看场子的,大部分都死在外面街道上了。
场子里剩下的绝大多数,是荷官是朝奉是女人,哪里敢阻止这帮凶神恶煞:“饶命!”
何文运的刀架在朝奉的脖子上:“银子!把所有的银子交出来,否则领着银子去阎罗殿花吧!”
那特么能花出去算啊:“在后面!在银库里!”
没有人不惜命,何况银子是后台老板的,命却是他们自己的。
我勒个去!有人赶紧飞报各处,这特么有人敢在京城大开杀戒,简直是无法无天啊!
这条街本就是娱乐一条街,黄赌毒都在这儿呢,跟清末民初的八大胡同相仿佛。
七八个赌馆的打手,看到一帮浑身浴血的煞神过来,一个个早就吓尿了。
别看他们平常敢耀武扬威,那是因为身后有靠,而且靠山一定比来闹事的大。
现在遇上一群恶鬼,这也特么不是有靠能解决的呀:“快跑吧!杀人啦!”
一群少年冲进赌馆大砸一通,遇上人抓住就问:“是不是要阻止我们卖幸运号?”
您都这样了,谁还敢阻止:“妹妹没有!我不是赌馆的,饶命啊!”
又吓尿一个!京城的士兵都承平日久,更不要说老百姓和这帮混混,遇上这场面谁都尿啊。
“银库在哪里?把赌场的银钱全部交出来,少一文要你狗命!”
哪里还是武书院学员,简直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强盗,这些年谁敢在燕京城劫掠?
偏偏武书院学员做到了,一个个赌馆被洗劫一空,每一个学员都背负上千两纹银走出来!
还是燕京城有钱,打劫十几个赌场,居然比劫掠清人一座城收获都大。
一边抢,何振岳一边吩咐下去:“务必拿到证据,把赌场接受下注的证据拿到手里,不要让院正被动!”
学员们答应一声:“遵命!”
左梦庚嬉皮笑脸回答:“老大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理亏的!我们还抓了一帮子证人呢!”
可不是么,荷官朝奉一大帮,一个个正瑟瑟发抖,趴在地上写罪证呢!
干得真漂亮!半个时辰后锦衣、卫东厂,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衙门的人全都到了,都被街口的惨状吓到了。
再看武书院院正王封,人家玉树临风的站着,根本没把杀人当回事:“那个跟我们去顺天府走一趟!”
说的没底气啊,王封冷冷看着:“去顺天府?这里出现大不敬以下犯上的重罪,顺天府的各位官老爷,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摆谱?或者说这帮混账东西,是你们暗中指使的?”
我勒个去!不带这样的,你特么扣帽子也找找对象吧,我们这帮升斗小民,错了是最底层的胥吏,哪里承受得起?
那个皂吏硬撑着:“休要胡说八道!我等乃是衙门内的官爷,怎么可能跟混混有关系?”
没有关系?王封一呲牙:“没关系之前干嘛去了?这些人阻止学员卖幸运号的时候,你们这帮父母官在哪里、”
小吏硬着头皮:“不要说那些,跟我们去衙门回话,否则……”
“否则怎样?”
不等王封说话呢,几个学员已经背着战利品走过来,一个个浑身浴血的样子恐怖至极。
吓的顺天府小吏脸色惨白:“别过来!你们要干什么?站住!”
锦衣卫的指挥走上来:“在燕京城当街杀人,而且杀了如此多,你是第一人!走吧!跟我们去诏狱!去面见骆大人!”
骆大人?王封踏上一步,吓的锦衣卫后退三步:“是不是缺心眼?你特么搞清楚状况没有?”
这家伙强硬的过分,锦衣卫的挡头都被镇住,整个大明王朝,跟当街叱骂锦衣卫的有几人啊?
那不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了么?眼前这位却毫无顾忌,不只是骂人。
你看看他身边的少年,一个个眼冒凶光,手中拎着滴血的马刀,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节奏啊。
没错锦衣卫强势,锦衣卫在大明王朝是超然的存在,那也要看面对的是谁。
当他们四年后面对闯军的时候,数万的锦衣卫,能为国搏命的也没多少。
何况眼前他们面对的,是比闯军更凶悍的武书院学员,带着浑身的杀气呢!
疯秀才步步紧逼:“这帮混账,敢阻止学员们奉旨售卖幸运号,你们部队他们下手,反倒冲我来,是骆养性教你们的吗?”
不对呀!情报说他是七品小官,跟锦衣卫挡头相比都差几级呢,怎么感觉比骆养性大人都牛叉呢?
此刻五城兵马司的士卒就位,一排弓箭手瞄准,跟这帮煞神近身格斗?
算了吧,这帮家伙是谁?那是横扫顺天府武举的存在,不要说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就是京营的那一帮都不行。
整条街都被五城兵马司控制起来,瞧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在武书院学员眼中却是如此的可笑。
少年们指指点点,这种程度的对手,真心不被孩子们放在心上。
王封冷笑道:“武书院学员,帮尔等缴杀忤逆犯上欺君之罪的恶棍,居然被你等如此对待?你们敢伤了我学生一根毛发,我灭了你等全家!”
太猖狂了!顺天巡按韩文铨、顺天府丞张至发齐齐赶到,王封向二位大人深深一揖:“学生拜见老师!”
你拜见老师?大过年的把我们逼出来,这就是对老师的尊重?坑师的货色差不多!
韩文铨皱紧眉头:“你等所为何事?为何在京城街道上大开杀戒?难道你就不怕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