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觉得小姑姑分析的有道理。
清染妹妹不像是喜欢木雕的人。
“你是不是怀疑我?”穆清染盯着他。
不对,只是瞟了一眼。
她双手抱臂,态度高傲。
景盛天摇头,“我只是好奇清染妹妹为何会来这里?”
穆清染望着景盛天,直接坦白,“我想问问他,是否跟萧凛有纠葛。”
“萧凛?”
“上一次,千面三娘在金銮殿,冤枉我是敌国奸细,所以我来调查。”
穆清染回身,看着庙门,“谁料我刚来到此地,就发现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
她低头看着那个受伤的手上,很是无情地踹了一脚,“这个瘪犊子玩意儿冤枉我,可见背后的人是以我的容貌杀人的!”
景盛天往前走了几步,“你如何确定?”
“废话,电视剧不都这么演么?”说完,穆清染意识到现在的景盛天,不是景盛珠,“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走吧,回将军府。”
景盛天站着没动,他犹豫了会儿问,“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或许会知道冷木在哪儿?”
“谁?”
“老斑头。”
穆清染听后笑了:“堂兄太认真,光专研木雕去了,大概不知道老斑头听了你的话,去了俏俏庙拜神,被义父等人拿下了吧。”
【他很有诚意,一堆黄金长命锁呢,只可惜,我没好意思拿。】
“还有这种事……”
景盛天最近太过认真,确实没关注外界的情况。
“好了,走吧。”
密林深处。
萧凛盯着坐在地上,缺了右臂的冷木。
“是我救了你!”他点明。
冷木失去右臂,情绪早就崩溃了。
腹黑的人和崩溃的人对上。
结局是什么可想而知。
这不,铺垫了半天,崩溃的冷木苦笑道:“咋的,还要我这个老头子以身相许啊?”
这一个回复,直接把萧凛干不会了。
“不是我的人救你,你就死了!”萧凛生气。
其实,他派了人去杀冷木,谁料被别人抢先一步。
于是杀冷木,嫁祸给穆清染的计划失败了。
冷木情绪不佳,他现在没想那么多。
死了也好。
苟活也罢。
自从自己的右手发生意外后,他就明白,自己的手艺,达不到以前的高点了。
“公子要是不嫌弃,再把我送过去吧。”他一脸无奈地抬头,说出句更加丧气的话来,“早死晚死都得死。”
萧凛恨铁不成钢。
内力灌于掌心,将一根翠竹当场震碎在地。
他丢了句,“成全他,扔回去!”
手下,“……”
萧凛在使用激将法。
然而激将法没管用。
等了半个时辰,手下回去禀报:“主公,他被城南灾民接走,蹭饭去了。”
这结果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就这么一个废物,怎么成为几国争相竞争的匠人的?
“主公,还有一事。”
“何事?”
“在下山的路上,撞见了景家的人。”
“那还废话什么,还不快抓回来!”萧凛准备暴揍景家的人一顿,出出心头的恶气。
然而手下怯懦地低了头:“但是……但是那个可怕的小神仙在!”
“什么?”萧凛脸色惶惶。
那个妖胎在,就没意思了。
“主公,那个叫穆清染的,也不好惹。”手下也多嘴提醒,“她有手榴弹和神药。”
四周手下:主公手下留情,他新来的
话刚说完,手下被萧凛踹到了树上。
树上几只乌鸦嘎嘎地飞走了。
四周站着的手下无比同情。
初生牛犊不怕虎。
都说了主公最讨厌听到拿手榴弹的穆姑娘,和打不死的小婴儿。
他……全汇报了。
萧凛背过身,不再理会,只是召来了心腹:“好好调查刺杀冷木的那拨人。”
“是。”
景盛天抱着俏俏和穆清染,刚要走,就被一位老伯喊住了。
“穆姑娘,穆姑娘……”
“平伯,怎么了?”
“你要找的那个缺了胳膊的老家伙,我们的人找到了。”老伯抬手擦掉汗水,“在跟大伙吃饭呢。”
“真的?”抱着景俏俏的景盛天激动地说,“老伯,快带我去。”
“这位公子是……”
“老伯,我们边走边说。”
“好。”
景盛天就听老斑头描述过自己的师父,德高望重,威风凛凛。
但到了跟前一看。
邋里邋遢,白发凌乱。
缺了右臂。
他左手拿起鸡腿时,狼吞虎咽。
【咳咳,这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人设果然不按套路来啊。】
但就在景俏俏吐槽完,就看到景盛天一鼓作气地走了过去。
“冷先生,晚辈想跟您挑战!”
景盛天太直白了,冷木手里的鸡腿掉落在地。
冷木崩溃的情绪,再次崩溃:“臭小子,跟我比,你没资格!”
【三侄儿,别怕,怼回去。】
【不发威,当你是病猫啊。】
【这都二侄儿捐的款,他才蹭上了鸡腿,还好意思跟咱们叫板。】
景盛天转身,准备做表情。
一看到怀里的小姑姑,还是果断交给了穆清染,“清染妹妹,帮忙抱下。”
穆清染嗯了一声,没拒绝。
接过小婴儿后,她看见,景盛天一把踢开那个脏了的鸡腿。
面无表情地说,“江湖传闻,说前辈是优秀的匠人,今日一看,原来不过如此,连跟晚辈较量一番的勇气都没有。”
【很棒,激将法。】
【继续,三侄儿。】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前辈就没必要在江湖上露脸,省得给你的徒弟们丢人!”
【打击到老头的自尊心了,快,立马转身走,给他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
景盛天冷冷拂袖,“清染妹妹,我们走!”
我们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又拿了一个鸡腿的冷木,怒火万丈:“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景盛天嘴角笑意微微上扬。
他转身,看着老头,“怎么,前辈改变主意了?”
“臭小子,我接受你的挑战。但……”话锋一转,他用鸡腿指着景盛天,“你要是输了,你就得做我的徒弟。”
冷木想好了。
反正自己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干脆搏一把。
赢了以后,既有名声,又有徒弟养老。
多么划算的买卖。
【三侄儿勇气可嘉,但你……为什么不多赚点儿钱再比啊。】
【这个老头很难伺候!】
景盛天同冷木下了战书后,回去埋头苦读。
懒洋洋地翻开穆清染那本书籍,他就头大。
全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只能看图猜意思。
景俏俏转着大眼睛,瞥了一眼。
【机关术哇。】
【这图好像是东南盒子,这要是应用于某些天牢重地,那就厉害了。】
景盛天:机关术?
他想,倘若把这些机关原理摸透,木雕可就不仅仅是艺术品了。
说不定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然而,老皇帝不做人,太想除掉冷木。
所以他对景盛天挑战冷木的事儿,越来越急。
急地每天上朝都问景家的人。
“景盛天准备的怎么样了?”
景家的人听得都头疼。
更无语的是,冷木各国的崇拜者,听说有人挑战冷木,本着看热闹的心情,长途跋涉赶到京都。
“二叔,你说,此事谁会赢?”
“谁知道。”景如常晃了晃怀里的俏俏,“妹妹,如果是你,你怎么想?”
【这很难分析么?】
庙门外的两人听到这,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