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各自飞,许多人都急忙喝了酒抢些钱财就走,敏沈先纹丝没动。帝王的这种把戏她前世在古装电视剧里见多了。
果其不然,喝了酒拿钱财逃命的人还没出宫门就一个个倒地口角流血而死,没喝毒酒的帝后和其她帝妃还有女儿见此惨状都不知所措、惊恐地望着相帝,相帝叹了口气拔出配剑:“我只能亲手送你们上路了。”
“帝君,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父帝,我们有什么错?”
后妃女儿哭叫。
“你们错就错在不该来到帝王家!”相帝抡剑七呲咔嚓一通乱砍杀了家人,只剩下他的小妃敏沈先了,她见帝相提着滴着鲜血的剑奔自己来了镇静地问:“帝君,难道你连臣妃也要杀吗?”
相帝已经杀红了眼狠歹歹地说:“你也一样,本帝君的女人不能落到叛军手里受辱!”
他说着举起剑就要砍,敏沈先大叫:“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杀?”
“难道帝君不想中兴大夏朝了?”
“靠你?一个女人就能中兴大夏朝?”
“帝君你怎么忘了,臣妃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中兴大夏只能是我给你生的儿子才能完成的重任,让你不要轻举妄动招来祸事,你不听臣妃的,现在怎么样?大祸临头了吧?”
“生儿子、生儿子,我娶你几年了?你生出儿子了吗?”一提儿子相帝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敏沈先巧舌如簧:“帝君,万事万物都是有时辰的,以前臣妃没给你生出儿子,不能说明以后就不能给你生出儿子。”
相帝更气:“我就要去了,你想和来糟蹋你的寒军生儿子吗!”他又要杀她。
敏沈先尖叫:“我已经怀了你的龙种!你不能杀我!”
你怀了本帝君的龙种了?我卯劲地种了你好几年的地你都没有怀孕,近来只胡乱种了你一次地你就怀上龙种了?“敏妃,你怀上了龙种为什么不告诉我?”
敏沈先哭眼抹泪:“帝君,臣妃也是昨天才确定,臣妃见你这些天日夜操劳抗敌万分辛苦、昨天又特别劳累就没来得急告诉你。”
相帝疑惑:“敏妃,你是忽悠我保命吧?”
“臣妃受帝君垂恩甚隆,恩爱非凡,帝君要以死御敌,臣妃理当追随,但是我怀了你的龙种,他是中兴大夏的帝君,臣妃生的责任比死大,所以臣妃不能追随帝君去死。”
相帝犹豫,他不知小妃说的是真是假,敏沈先见他手握的宝剑不住颤动知道危险还没彻底解除便高声说:
“帝君,中兴大夏是父帝和你一辈子的梦想,也是列祖列宗在天上的期望,你要是误杀了臣妃斩断大夏朝中兴的希望,就是愧对祖宗,你死了怎么去见大禹王、夏启帝、你的父帝仲康,还有~”
“别说了!我就是不杀你,你能逃过今日的大祸吗?”相帝的剑放下了。
敏沈先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帝君,臣妃能不能逃过今日的大祸,就看你保不保护臣妃和我肚子里你的儿子了。”
“寒军已然破城,马上就要杀来,我一个人怎么能保护了你?”
“帝君,你划拉些人保护你冲出去把敌军引得越远越好,臣妃身怀中兴大夏的圣主自然有上天护佑,定会有惊无险逃出去。”
“好吧,但愿上苍保佑我儿脱险,日后中兴大夏!”相帝持剑集合卫队军兵冲出去与寒军血战。
敏沈先忙活开了,先找了个面貌像她的死宫女换上自己的衣服,又用泥抹脏脸、散开长发,穿上粗布烂衫装扮成穷百姓的样子。
前门是出不去了,那边相帝正与寒军死战,敏沈先跑向后门,远远地就见寒军已破门而入了,她急忙躲入旁边的树丛。
相帝力竭战死,寒军占领了帝宫到处搜捕人,敏沈先焦急地寻找逃遁之路,黄天不负有心人竟在围墙根发现一个狗洞,她毫不犹豫从狗洞钻了出去!
寒尧大军占领帝城,军兵抢掠百姓到处都是逃难的人,敏沈先趁乱逃出城去。
一路上的艰辛不必细说,月余后敏沈先终于回到了娘家有仍氏部落。
有仍氏早就听说相帝被寒尧大军给灭了,全家已死,他没想到女儿竟活着逃回来了自然惊喜万分,现在寒浞已一统天下,他怕女儿引来祸事,便封锁消息,把敏沈先安置在隐秘住所生活。
连敏沈先自己都感到惊奇,她发现自己真的怀孕了!
时光冉冉、日月如梭,敏沈先临产。
生产的阵痛一阵强过一阵,撕肉裂骨的疼痛让她叫声不断,她把九子魔母八风儿子骂个遍,要不是他们自己哪能变成这女不女男不男的人,受生孩子的折磨?
“哎呦,恶蛋老婆你在哪里?你要在这给我打点麻药、在肚子上划一刀,来个剖腹产,坏蛋老公我何必遭这个罪!”敏沈先骂完八风又想起老婆张贤妤来了。
折腾了一大阵她终于把婴儿生了出来。
“给夫人道喜,生了个少爷,母子平安!”接生婆道喜讨赏,快虚脱了的敏沈先懒得搭理她,她母亲高兴地给接生婆赏钱。
敏沈先的母亲马氏出屋分付仆人快去给老爷报喜,有仍氏的小老婆候氏也刚生了个儿子,有仍氏守着小老婆那边顾不上女儿。
蓝天传来几声悦耳的鸟鸣,一只硕大的琴鸟从白云中飞落产房外的院子里,鸟背上下来一个仙女。
马氏和下人慌忙一起跪倒。
仙女笑道:“有仍氏夫人,请起。”
马氏起身问:“仙女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有仍氏夫人,你府上降生了贵人,主人命我前来道喜。”
马氏疑惑:“还请仙女明言,是我女儿生得是贵人还是我老爷的小妾生得是贵人?”
“自然是你女儿生得相帝的儿子是贵人了。”仙女说着走进了产房。
在屋里躺着闭目养神的敏沈先耳朵没闲着,外面的说话声她全听到了,仙女的说话声怎么这么耳熟呢?
仙女走进了屋,敏沈先一看,呦、是熟人——可儿!
“可儿,你怎么来了?”
可儿惊奇:“帝妃,你怎么认识我?”
“可儿,说来话长,三句两句话我也跟你说不明白,你先说说来干什么吧。”
“好吧,既然帝妃认得我我就直说了,你生下的帝子少康是日后中兴大夏朝的帝君,福贵无边,我主人西王母让我特来道喜,并且给少康配天婚结下好姻缘。”
敏沈先心里高兴,果然我的儿子是中兴大夏的帝君少康,他以后能成帝君我就成帝太后了,刚才生他这份罪没白遭:“好姻缘?是谁家的女孩能配上我儿子?”
可儿拿出一对玉佩神秘地一笑说:
“天机不可泄,到时自然知。这是对阴阳玉佩,我把阳玉佩给你,你为少康收好,这阴玉佩我会交给那位女孩,等到时候她就会拿着它来投亲,少康娶了她,她就会帮助少康成就中兴大夏的复国大业!”
敏沈先半信半疑地接过阳玉佩收好,可儿也不多说告辞出屋骑上琴鸟飞天而去。
可儿并没有飞回西昆仑,西王母还交给她另外一个任务——请人!
她驾着琴鸟向三万山飞去。
三万山中老圣贤的茅舍里,他正和张贤妤争执吵架。
“老圣贤,你拿我当免费保姆侍候你啦?我必须出山去看女儿嫦娥,还得去找老公!”
“小仙女,你是医生,医者父母心。你就忍心丢下我这老瘫子不管?”
张贤妤揭露:“哎、老头,我白叫你老圣贤了,你撒谎?我不止一次地看到你偷偷丢下拐棍走路。你在我面前装瘫拖住我是吧?”
“好仙女,既使我能勉强走几步有什么用?你一走我不是被饿死也得被野兽吃了啊?”
“你这里到处都是机关,野兽怎么能伤得了你?我多给你准备些食物,过一个月我回来不就行了吗?”张贤妤要走。
老圣贤拽住她耍赖:“不行,你找到老公不回来咋办?我不让你走!”
真是老小孩,张贤妤只得哄他:“你放心,我出去找到老公和他一起回来伺候你行了吧?”
“小仙女,你出去找老公不少次了,说不定他早不在人世了,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
“住口!你胡说,我老公号称神仙,是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人,我们还吃过长生菓他怎么能死?你这老头太自私,为了让我侍候你竟咒我老公死。”
“小仙女,我哪能咒你老公死呢,我的意思是说外面的世道很乱,你一个年轻女人外出有危险。”
“老圣贤,今天你说什么我也得走,我与你非亲非故,你没权力不让我走!”
“你不把我身体侍候得完好如初,我就不放你走!”老圣贤拽住张贤妤就是不撒手。
“怪老头,你妄称老圣贤,都活白毛了还这样耍赖!”空中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谁?什么人敢擅闯我的圣贤居!”
可儿和琴鸟从天而落。
“你是哪里来的妖女竟敢污我老人家的清誉!”老圣贤喝问。
张贤妤望着硕大的琴鸟想起沈先曾给她讲过西王母的事:“你~难道是可儿?这大鸟就是琴鸟?”
可儿笑道:“你不愧有长仙女之称,有不同凡人的慧眼,我是西王母驾下的可儿。”
张贤妤惊疑:“你真是可儿,你来干什么?”
“我奉西王母之命,特意来请你去西昆仑王母宫做客。”
张贤妤惊喜,她多次外出去找老公沈先都没找到,西王母是大神仙,去问她一定知道老公沈先在哪里:“多谢西王母盛情邀请,我这就跟你去。”
老圣贤大叫:“不行!你不能丢下我老瘫子不管!你这个什么可儿,你们西王母也不能为己害命,你带她走我就得饿死!”
可儿笑道:“老圣贤,我给你王母的灵药仙丹,治好你身上的顽疾让你恢复过去的功力,你可让我带她走?”
老圣贤听说能恢复过去修炼的神功立刻就同意了:“好吧,留人留不住心,你要是真能治好老夫的身体,让我恢复神功,我便送小仙女走。”
可儿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仙丹,老圣贤急不可耐地抢过来吞进了肚,不一会,他身体热涨浑身骨头节咯吧吧直响。
响声过后,可儿说:“老圣贤,你已经完好如初了。”
老圣贤试着活动活动身子,果然身体轻灵,他丢掉拐棍手舞足蹈兴奋地乱叫:“我好了、我好了!我又是三万山中无所不能的老圣贤了!”
张贤妤也很高兴:“老圣贤,你还不谢谢西王母。”
“是、是,小仙女你说得对,老夫谢谢西王母!”老圣贤跪下向西天磕头。
“行了老圣贤,我替王母领谢了,你起来吧。现在我能带她走了吧?”
“恭送仙女大驾。”老圣贤对张贤妤欠究地说:“小仙女,多谢你这么长时间照顾老夫,我知道你真要偷偷走了我也没办法,你是可怜我。
你这一走不知咱们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今后你要是有用得着老夫的时候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张贤妤这些年侍候老圣贤,既把他当病人又把他当长辈:“老圣贤,我找到老公后会一起来看望你,你好好保重修行吧。”
张贤妤告别了三万山中老圣贤和可儿上了琴鸟飞上天空。
张贤妤这是第二次身在空中,第一次是她穿越过来时,那次她发现身在天上吓得双目紧闭飘了一会就掉了下去;
这次她身在巨大的神鸟背上还有可儿做伴毫无恐惧,看到下面一望无际的群山绿岭如起伏的波涛碧浪心情无比畅快,他不由唱了起来: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任凭狂风呼啸,我要飞得更高······”
可儿笑着问;“你唱得什么歌啊?”
“我没穿越过来以前那个世界的歌。”
“你真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那还有假。”
“我们王母也说你是从别的社会来的,不然也不会请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