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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挺好看的,我也想变成这样。”覃东又戳了戳邝文泽的另外一边脸。

一旁忙着的保姆看了,连忙劝覃东放下球拍,说这样有细菌,还不礼貌,覃东才改掉自己的动作。

覃东也没有继续待在大厅里了,他今天还有很多没完成的任务要做,必须要赶在吃完饭之前把课外的作业都写好,然后交给家教老师检查才行。

邝文泽疑惑地看着覃东上楼的背影,覃现解释道:“爸爸对他很严格的,他才七岁,就已经连跳了几级呢。”

覃现对这个弟弟也是挺崇拜的,如果换成他,他自己都未必能做到这么拼命。

覃现认为,自己还小,应该是好好玩耍的年纪。如果像覃东一样,岂不是失去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但他把这个观点分享给同样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邝文泽时,邝文泽问道:“那你们的爸爸管你们的学习严不严?”他当时问出这个问题没想太多,只是想和自己对比一下。

但是他长大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个问题涉及了覃文远对覃东和覃现两个孩子截然不同的教学方式、相处方式。

覃现说道:“不严啊,爸爸都不怎么管我们的学习,覃东是他自己要求把课程排满的,我才不想学这么累,我就按照正常的进度跟上就好了啊。”

覃东虽然才七岁,但是在上小学之前他没上过幼儿园,理由是幼儿园里的小孩子太吵、太烦了,他都是在家里学的幼儿园内容。覃文远给他找家教时,按的是小学家教的标准来找,那个家教老师第一天来上课时,完全没想到他要教的是一个应该在上幼儿园的小孩。

覃文远只跟他说,给他加钱,把那些该学的内容都教给覃东就行。至于这个家教怎么教,教什么内容,覃文远就不再管了,他只负责找老师,覃东只需要负责学习就好。

于是在七岁之前,覃东就掌握了小学的内容。原本现在的覃东应该在读一年级才对,但是覃东又觉得学校里的同学太烦了,老师教的也慢,他觉得很浪费时间。于是覃文远也依他的话,直接把覃东调到了六年级。

其实现在的覃东也不用上几个月学了,因为他已经获得了初中的保送资格,于是他干脆不去学校了,在家里学起了初中的知识。

覃文远带孩子的方式也是很简单粗暴,除了陪伴以外,别的一切几乎是要啥有啥。

覃东不想上学,他就找了好几个家教,除了语数英这些科目以外,他还会给覃东安排其他的课程。

比如,射击、游泳、网球、马术等。

除此之外,物质上的需求覃文远也会尽量满足他,每到一换季的时候,就会请品牌的人上门专门订做成衣,一有发布的新品,他们家总是第一批拿到的。

其实这对于覃东来说,这些不算什么特别的对待,因为就算没有小孩,这也是覃文远的生活,他只是跟着沾覃文远的光罢了。

覃现跟覃东的想法不同,他整天乐呵呵地,沉浸在纸醉金迷里。覃东看不起覃现,覃现也不理解覃东。

所以覃东身边没有一个‘朋友’。

覃文远对覃东在某种意义上是放养的态度,但是他却又很严格。

在精神上,没给到覃东想要的鼓励和偏爱,却又对他的时间进行无情地剥削,似乎只要覃东不累死,他就得一直学下去。

在别人看来,覃文远已经不把覃东当小孩子看待了。

覃文远以为小孩子想要的就是这些,自然也不把小孩子的心思放心上,对于他来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等他长大之后,就知道那些亲情、友情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牢牢抓在手里的才是最好的。

——————

覃文远赶到医院时,映入眼帘的是两具推出来的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哪个是邝敛书,哪个是魏敏楠。

他追上去,推开了运尸体的护士,拉住那张白布,可他只是掀开了一个角就定住了,覃文远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见他最后一面。

他又放下了手,目送着他们被渐渐地推远。

覃文远站在过道中间,堵住了一众来来往往的病患和护士,在人们的提醒声中,他才回过神来。

覃文远转身走了。

“哎!你的戒指掉了!”身后的小护士高举着一个戒指朝覃文远跑来,将戒指放在他的手上,“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别再掉了啊!”

覃文远有些震愣地看着手中那有些变形的戒指,蹭了蹭上面的灰,收了起来。

他回到家后,先是在庭院里坐了一会,等到管家看见了他,他才缓缓地走回房子。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邝文泽一直在大厅里等覃文远,他此时半截身子都陷进了沙发里,昏昏欲睡。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他立刻就睁开了眼。

覃文远换上仆人拿来的拖鞋,就看到一个小孩子蹭蹭蹭地跑到自己面前,他在那一刻有些恍惚了,还以为那个死去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叔叔?”

邝文泽的声音将他从幻想里拉了出来。

覃文远现在没有跟小孩子玩过家家的心情,他抬脚就想略过去,邝文泽又叫住了他。

“我该回家了,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叔叔你让司机送我回去好不好?”

“叔叔?”

覃文远在邝文泽身前缓缓蹲下,轻声吐出的话语像恶魔在呢喃:“你爸妈死了。”

“叔叔,你在说什么呀。”

“你爸妈死了。”

“叔叔.....”邝文泽被覃文远的样子有些吓到了,一旁的仆人们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邝敛书、魏敏楠死了!”覃文远猛地抓住了邝文泽小小的肩膀,不停地用力摇晃着,在他面前吼道。

“我说他们都死了!没听到吗!”

“你说话呀!啊!说话!”

邝文泽这一刻只感觉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恶鬼,他反反复复重复着自己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