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妈这才有些有些回过味来:“警察同志,你们过来打听他们家的事情,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花甯刚要说话,萧琛艿就抢先道:“现在还不能透漏,感谢您的配合。”
大妈见状,有些讪讪的:“我懂,我不会乱说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各位不要客气。”
随即,萧琛艿又问:“这边楼上楼下的,还有哪一家是一直住在这边的?”
大妈自然懂他们的意思,立刻指着楼下:“我们家楼下也是,都是老邻居了。”
从大妈家出来,便去了楼下的邻居家。
楼下这户也是老两口,在这个地方住了半辈子了。
对于严伟懋的印象,这老两口也不是很好。
在他们眼中,严伟懋的学习虽然好,可是对父母却不怎么孝顺。
“老严和老徐两口子天天早上五点多起床,给他做早饭,然后再给送到学校去。不管是不是领养的,父母的做到这个份上了,孩子总得知道感恩吧?结果呢,那次老严的右手伤到了,那孩子就硬生生的逼着老严用受伤的右手去接送他。没办法,不接送他就不去上学,太自私了……”
说起严伟懋,邻居们都是一脸的失望。
都是二十几年的邻居,别人家里的事情,也都不是秘密。
从这个小区出来,花甯有些无奈的感叹了一句:“这个严伟懋,可真不是个东西。”
要不是养父母,他现在还在福利院里受苦呢!
然而他这个人,非但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将养父母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会不会是严伟懋无意间知道了这份保险的存在,所以才会起了杀心?”
周晗猜测道。
保险是徐秀兰自己买的,而且是从几年之前就开始买。受益人一直填的是严伟懋,但是可能严伟懋当时并不知道这份保险的存在。
可能是最近,才知道了这份保险的存在。五百万的巨大利益诱惑着他。
按照他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成墭却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是他的行动轨迹是怎么回事?在案发时间,他的手机信号,的确是在T市,我们打过电话之后他才往这边赶的。如果那个戴帽子的男生是他的话,这怎么可能?”
一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呢?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难道说戴帽子的那个人不是凶手?
可是如果不是那个带白色帽子的人,视频中并未出现任何奇怪的人,更不要说严伟懋了。
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无论怎么样,都走入了僵局。
只是,事情并未一直僵持下去。
简宸伊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萧琛艿按下了免提,大家都能听得见:“我调查了这个严伟懋的同事,很巧合的是,在大前天下午,也就是七号下午,严伟懋请了假,跟同事借了车,然后就没再去过公司了。”
挂断电话,萧琛艿一路沉默着回到了警局。
会议室内,萧琛艿站在展示板前面,“现在,假设严伟懋就是凶手,我们还原一下这个案件的时间线。”
萧琛艿在展示板上写下几个字:“在七号下午,也就是案发前一天,严伟懋跟同事借了车,回到了星禅市。在七号下午到凌晨,他一直在家中。随后躲到了楼内的其他地方,等警方离开之后才离开。”
“他为什么不早早离开?要等到我们离开之后才离开呢?难道就不怕我们搜楼?”花甯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他知道,进出楼宇,只有单元门这一个出入口。而发生事故之后,我们一定会查监控。一般来说,我们会往前查,不会往后差。毕竟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我们发现死者前的几个小时。他认为这样,我们就不会在监控中看到他。”
花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那手机呢?案发时严伟懋在星禅市,为什么手机却在T市呢?而且在六点多之后,信号就一直往星禅市移动,这一点有些奇怪。”
“这不奇怪,因为拿严伟懋手机的人,并不一定是他。”
花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严伟懋不是一个人,他是有同伙的?这个同伙在接到电话之后,带着他的手机从T市往这边赶?可是……”
严伟懋能想到这些吗?这个配合他的人又是谁?
像是严伟懋这种人,他会有完全信任的人吗?
“理论上来说,这种操作是可以完成的。即使手机在其他人手上,但是只要设置通话自动转接,就可以在其他地方接到打进来的电话。”成墭补充道,“只是,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无法证实这是不是真的。”
“简宸伊已经查到了那辆车的车牌号,我们现在可以先找一下这辆车的踪迹。”萧琛艿提醒道。
找到这辆车的踪迹,总能从这辆车上周晗找到严伟懋的痕迹。那就可以证明,严伟懋说谎了。
整个九组的人,都开始找这辆车的踪迹。
他们只能通过从T市到星禅市的路线,来判断严伟懋可能会走的路线,然后通过道路监控,找到这辆车的痕迹。
从T市,到星禅市的道路有很多条。在找了很久之后,成墭这边有了发现。
“这里,严伟懋走的是这条路。”成墭道。
在案发小区不远处的一个酒附近,成墭发现了这辆车的车牌。
是路口的监控,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车内的人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
看身形,倒是很像严伟懋。
花甯看到这个画面,有些激动:“这顶帽子,和在案发小区的监控里看到的那个帽子,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这顶白色的帽子,挡住了车内人的脸,让人无法看见他的真面目。
萧琛艿当即道:“顺着这条路,成墭你继续往前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露脸的照片。周晗和花甯,你们两个顺着他的路线往前找找。”
“是,组长。”成墭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随即三个人便开始看起了监控,而萧琛艿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重,不住的在纸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