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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邪王盛宠小毒妃 > 第八百零二章 黑暗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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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看着石青身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带上如今已经溢出了一片血色,心里自然知晓他身上的伤口是又崩开了,满是愧疚,一个劲的只懂得问他疼不疼,指手画脚之间不小心地碰到了他的伤口。

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石青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她立马知道了怎么回事,带有些小心地道,“很疼对吗?”

他下意识地想要摇头说不,却听闻她已经继续说道,“……唔,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石青显然想不到自己印象中那个那个羞涩柔弱的小玉竟会讲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陷在了惊愕之中。她却是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凑了上来蜻蜓点水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一边又看着他,“还疼不疼?”

他皱了皱眉,貌似是因为方才自己受到的震惊太过的缘故,如今伤处的疼痛真的减轻了些,刚答道“不疼”,却又觉得回答像个登徒子般轻浮,只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被吻过的那一片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沉下了眉目来,轻轻地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然而跟前的女子却是朝着她笑了起来,两颊之上还余存着少女那羞涩的红晕,嘴上的语气却是轻巧,“不疼了便好。”

石青愣愣地看着她,自那毫无保留的灿烂笑颜之中,好似是看到了多年前的师姐。

然而很快,他便已经抽离回了神来,猛地摇了摇脑袋,嘴边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曾注意地攀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苦笑。

即使她当日那般亲手伤害了自己,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还是始终对着她泛不起太过于强烈的恨意来,即使是有,他心中却也无比清楚地知晓,只要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招手笑一笑,自己便会毫无尊严地原谅她。即使她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跟前,他也还是无止境地为她的举动找着理由:或许是因为她受那个男人胁迫迫不得已?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用什么药物控制了她,亦或者是让他们中间产生了什么误会?她当日开枪射击的时候,瞄准的不是自己的右胸口,而是自己的左胸口,是否是因为她还记得自己此前跟她说起过,自己的心脏位置异于常人,心脏并非是如常人一般在左侧,而是偏向右侧一些。

若是她真的有心想要杀死自己,会不会就直接瞄准右边了,又哪里还会按照常规套路走?

至于此后那些个王八蛋对于他的侮辱……每每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便只感觉到自己放在身侧的两边拳头隐隐收紧了一些,拼命想要隐忍下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不想让跟前的小玉看出端倪来,但是眼中却还是难免流露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绝望神色。

他从来没有曾想到过自己会受到那般的侮辱,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经历过如此重大的毁灭性打击以后居然还有脸面存活在这个世上。多少个晚上,他偶尔清醒的时候,想到那天自己在那几个男人身下屈辱的模样,都想过一死了之,然而最终到底还是因为心中的那份不甘心,这才苟且偷生地活了下来。

然而更为让他在意的事情是,师姐知道这件事吗?

他怕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却更怕她知道了还假装不知道。虽然知晓戏子冷情,即使同在一个戏班子里头共度多年,在外头见面的时候如同陌生人一般的人等多的是,更何况师姐认识的人的层面又那样广,没有将自己当回事也算是正常的事情,然而他心中却还是渴望着自己跟他人追根究底在她的心目中还是不一样的。

他知晓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是决计得不到相应的答案的,所以才只能求助到了京兆府上,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慌张的,因而他知晓,师姐最讨厌的便是京兆府里头的人。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害怕。

他跟随在她的身边,自然也知晓她的那些秘不可宣的事情,如今只要捅给京兆府里头,她必死无疑。他如今选择投靠京兆府,也到底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不能够死,他不能够死,如今也只有京兆府才能够保护他了。

小玉在一旁看着他越发灰败的脸色,一时间只觉得颇有些心惊,几乎连哭腔都要被逼出来,想要去拉他,然而却又害怕自己贸然举动会再度牵动他身上的伤口,最终也只能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襟,“石公子,石公子?”

见他随着声色转回了眼珠子,然而眸底却是毫无生气的,好似还沉浸在一片晦暗之中,小玉更为着急,霎时已经泪水涟涟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应该擅自冒犯公子,还有……方才公子为奴婢出头,这才牵动了伤口,这若是被王妃娘娘看到可就糟了。您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奴婢这就将此前王妃开的药煎好端来,您千万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不过三两句话,她却讲得磕磕绊绊,看起来显然十分紧张无措。

她实则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会做出那般大胆的举动来,只是见着他那般痛苦的样子,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前娘亲在给自己缝补冬衣的时候,不小心被针扎到手,便唤她过来亲一亲,说是亲一口便不疼了。所以她在看到跟前跟自己年纪实则相仿的男孩子的时候,也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亲了上去。

原本见着他的反应还以为自己的亲吻的的确确是有效果的,然而如今来看,却好像并不是这样。

她有些担忧地望着跟前的石青,只觉得自己的手也攥得紧紧的,有些担忧也有些害怕。

这些天里,都是她在旁边守着他。白日里他还算得上正常,虽然并不经常说话,大多时间都是在望着院子里头的风景发呆,要不然就是反复地折叠着来时身上穿的那件戏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