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管理还是挺严格的,虽然做的不是高档次服装,但管理却挺完善,可惜,他们只擅长做女装,不然,我还真的想把下一批男装给他们试试。”
常若茹却说她过于乐观了,“结论先别下太早,等第一批货交过来再看看吧。”
穆舒遥却向来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他们的管理水平和生产线的质量水平,最后成品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俩人聊了一会儿工作,有电话进来,估计外卖送到,穆舒遥说先去吃饭,便退出了聊天框。
穆舒遥让物业那边放了骑手进来,几分钟后,饭桌上摆上了四菜一汤,看起来还挺丰盛且色香味都不错的样子。
穆舒遥摆好碗筷,盛好汤,这才招呼一直坐沙发那边忙碌的宁泓捷过来吃饭。
“宁总,吃饭了。”
宁泓捷去洗了手,回来拖开椅子坐下,扫一眼桌上的菜。
“哪点的外卖,看起来和你做的不相上下。”
穆舒遥听他那口吻,似是已经消气,暗地松了一口气。
“宁总你真是太抬举我了,人家这是金漆招牌,能赚大钱的,我那些小打小闹,只能糊弄一下自己的胃。”
宁泓捷没驳她,拿起筷子拐了一小截蒸白鳝送进嘴里,细细品尝了一下,道。
“也就那样,我倒是觉得你蒸白鳝的火候和味道还好吃一些。”
穆舒遥喝了口汤,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宁大少爷这是内疚了?是在变着法子哄她?
“宁总,你就别埋汰我了,我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有数。”
早上在医院被堵的事,穆舒遥早想通了。
说来说去,是她对宁泓捷抱了不该有的期待。
但事实上,宁泓捷不欠她的,她与他,不过就是契约、是等价互惠的关系。
偶尔给多一分,是他仁慈,并非责任。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小瑄说的。”
宁泓捷神色平淡,并没内疚之色,更没半点哄她的模样。
穆舒遥这下算是明白,估计是她早上突然跑了,宁雨瑄以为她生气了,因而,私下敲打宁大少爷,让他好好安抚一下她?
“小瑄那是客气话,这店就是前面街口转弯那间私房菜馆,宁总有空可以去试试,菜色还挺多了,而且接受预订。”
穆舒遥边吃边说,生怕宁泓捷把话题又扯回伤口上面。
不过,穆舒遥显然想得有点多了。
宁泓捷礼貌性应付了她两句之后,便没怎么说话,安安静静吃饭。
就连穆舒遥只是象征性吃了几口,他似乎也没发现。
一顿饭吃得有惊无险,直到俩人吃饱,穆舒遥起身去收拾碗筷,宁泓捷都没再提她额头伤口的事,只是让她一会给他煮壶咖啡,然后回书房忙去了。
穆舒遥洗好碗筷,给宁泓捷煮了咖啡送进去。
这次的咖啡,是上次一起买的几种之一,同样极贵,却不是上次那品种。
不过,宁泓捷喝了两口,并没作出评价,只顾着低头忙他的事。
穆舒遥便不好开口问他味道如何,送完咖啡出来,她进了书房开了电脑,然而,没画几笔,肚子又隐隐痛了起来,穆舒遥没再撑,回卧室早早上#床睡了。
……
大概是昨晚睡得早,加上药物效果还不错,穆舒遥一早起床,肚子除了还有点胀气感,似是好得差不多了。
穆舒遥熬了米粥,炒了碟面,和宁泓捷一起坐下来吃早餐。
早餐同样吃得十分沉默,一直到俩人分别出门,宁泓捷都将穆舒遥视若空气。
穆舒遥只求宁泓捷不再深究昨天的事,因而,也没主动多说什么。
回到工作室,忙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文哲服装厂的总监打电话过来,说第二批的服装完成了,问穆舒遥什么时间有空过去验货。
“这么快?本来不是说好七月底交货吗?”
现在才六月底,服装厂那边差不多提前了一个月交货,也难怪穆舒遥惊讶。
“穆小姐,是这样的,我们6月到7月有几批大的订单要出货,你们订单是这几批货中要求交货最早的订单,所以,我们就按交货日期作了调整。”
总监的解释,合情合理。
但穆舒遥哪能不明白,这种调整,肯定是饶文哲所为。
估计,是之前她帮了忙却不肯收酬劳,因而换种方式来。
“好的,那谢谢你们!我先跟剧组的工作人员沟通一下,确定时间再回复你。”
原本,与剧组约定的第二批交货时间最迟是八月初,现在提早了足足一个月,不仅给工作室和剧组预留了大量的机动时间,同时亦能为工作室挣来不少口碑。
果然,穆舒遥与林湘宜一说这事,林湘宜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惊喜。
“舒遥,我真是爱死你了!这第二批服装一到位,我们服装师和造型师就可以开始做筹备工作,太给力了你们。”
俩人约好明天一早去验货,也没再多说什么,大家都忙,正事说完便利落挂了电话。
挂了林湘宜的电话后,穆舒遥正想拔个电话给饶文哲表达了下谢意,门被敲响,进来的,正是饶文哲。
“舒遥,工作室被撞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饶文哲一推开门便兴冲冲地走进来,等他走近些,看见穆舒遥额头上敷着的纱布,立马脸色都变了。
“你受伤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犯事人抓着了没有?”
穆舒遥知道,他肯定是把她额头上的伤口和橱窗的事联系到一块去了。
她起身迎了出来,招呼他在沙发上坐好。
“橱窗是前几天被撞的,我这额头,是昨天早上起床不小心磕床头柜上磕伤的,两码事。”
饶文哲担忧地打量着她,“是穆敬凡做的,对吗?”
穆舒遥摇头,“暂时没证据,车和人都没找到呢。不过,我估计也是他。”
饶文哲半信半疑地盯着她的额头,“这真是磕的?你没这么迷糊吧……”
穆舒遥补充道,“前一晚喝了酒,早上起床头昏眼花,就磕伤了。”
饶文哲也不知信没信,沉吟片刻,才问,“所以,穆敬凡是宁总找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