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朕倒是觉得你目标明确,到御花园便是来找朕的,不是吗?”
朱祁镇倒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孙可卿,这一来一回的倒是有点下不来面子的。
“皇上,臣妾在宫中已经有好几日了,皇上怎么不到臣妾的宫中来瞧瞧?”孙可卿连生气的样子都是光明正大的。
只可惜朱祁镇不吃这一套。
“被前朝的事情被绊住了脚,要是爱妃能出面将这事情给解决的话,朕便能日日陪着你,如何?”
孙可卿神色一变:“皇上,太后从前便在妾身的身边说了,后宫的人是不能插手朝政的,皇上这样做,不就是把妾身推到不忠不孝的境地当中吗?”
话说的那么夸张,但实际上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是吗?那在宫中的时候便要做到时时理解,毕竟前朝事忙,若是被昭仪勾住了心思,只怕那些守在朕面前的大臣口中会说什么样的话,若是让昭仪成了罪人,朕是会心疼的。”
孙可卿就知道皇上肯定是不会这么容易松口的,只是朝政的权衡,皇上可以假装在和太后政权,但事实是什么样子,只有彼此的心中明白。
孙可卿却换了一副模样。
“可是皇上,妾身刚才过来的时候便听说住在宫中的琉璃公主在伴驾,皇上的心中其实已经另有她人了?”
这呷醋来得太快,朱祁镇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若是昭仪用心,说不定什么时候朕的心中也有你的位置了,如何?”
孙可卿的脸上闪过一抹嘲讽。
“皇上用心,臣妾便安心了,只是晚上用饭,不知道能不能到臣妾的院子里面,今日出来找皇上的时候在小厨房里面做了鲜美的鸡汤?”
朱祁镇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好啊,美人在怀,还亲自下厨,朕自然是高兴的。”
站在孙可卿身后的丫头没想到昭仪真的把皇上给哄过去,心里面放心了不少。
而香贵妃的院子里,却碎了一地的瓷片,自从贵妃娘娘生了孩子之后,即便是成了皇贵妃娘娘,但性子还是有了极大的转变。
院子里面跪了许多人,香贵妃其实知道这一日迟早都是要来的。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瞧见的人是皇上的时候,她的心中十分安慰,但现在后宫里的女人变得越来越多,想要独占皇上在自己的身边,会让她现在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
站在院子外面的丫头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这一幕,走到香贵妃的身边低低的说着:“娘娘,淑妃娘娘过来了。”
知道是自己的姐姐过来,慕容仙的脸色才稍微缓和过来。
淑妃看见一地的狼藉。
“之前太医不是说了不能动气吗?今日的药喝了吗?”
淑妃给了香贵妃身边心腹一个眼神,院子里的人便退出去了。
这几日香贵妃的脾气着实有些太差了。
身边有了亲近的人,香贵妃脸上的表情才逐渐缓和下来。
“姐姐,这样的事情不该你看见的,这几日我的脾气的确是有些差了。”
淑妃的脸上出现一丝犹豫,还是决定把宫里的事情告诉妹妹。
“怎么了?”
淑妃暗忖。
“华清宫多了一个容嫔,是之前和朝鲜王一起到宫中的琉璃公主,消息迟早会传到你的耳朵里面,只是你现在还在休养,这样的消息还是我来告诉你比较好。”
知道在生产之后她这个妹妹心神的确是有点脆弱,所以还是她来比较好?
“容嫔,姐姐,从前我还以为皇上的心思只会放在我的身上,可是现在...”
一早便猜到自己的妹妹要说什么样的话了。
“现在如何,你已经是皇贵妃了,从前你和皇上的情谊是最真的,所以不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在皇上的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明白吗?”
淑妃小心的安慰,刚才进来传话的丫头就把药给端来了。
“皇上现在在和太后分权,之所以会把朝鲜的人留住肯定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妹妹,你应该体谅。”皇上原本就是世间最不能一心一意的人,所以有些话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面。
淑妃把药放在慕容仙的手上。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身子给养好,没有皇后,你才是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明白吗?”淑妃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忍痛,毕竟在她的心中,妹妹是运气好,所以才能和现在的皇上相识,如果换成是她的话,或许感情最深的会变成自己。
其实慕容仙的心中什么都明白,就是想消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面,时常来陪陪她就好。
“现在除了你,还有一个公主,皇上的心早早的就被你给拴住了。”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慕容仙脸上的情绪好像才缓和过来。
“以后院子里面也不要随便发脾气了,现在不少的势力都把自己的人安排在后宫里面,首当其冲就是太后安排进来的人,孙可卿既然是孙家的人,自然会朝着上面爬,到时候你就是第一个目标,知道吗?”
宫中的争斗不是一方休战就能停止的,只要和前朝牵连在一起,迟早会有变动,从前慕容仙不明白,现在看着姐姐的表情也就明白了不少。
“还好姐姐在我的身边,要是我继续这个样子的话,只怕就要被皇上给厌弃了。”
安慰的摸了摸慕容仙的头,看着把药给喝下去。
太医说要卧床休养,喝了药之后看着有些困顿,便让身边的丫头把人给扶进去了。
之前跪在院子里的人重新被淑妃给叫到了面前。
“娘娘前几日生产,劳心伤神,所以才会在院子里面发脾气,在皇贵妃的身边本就比其余嫔妃的身边要体面了,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皇贵妃娘娘,知道吗?”
现在给一颗甜枣,就算是安慰院子里的人。
若是奴仆为上有了其余的心思,对于主子来说可是灭顶之灾,淑妃虽然从前看着皇上对妹妹的关心还是有些吃醋的,但在大事上,向来都是不含糊的。
“是,奴婢明白。”
随后便吩咐身边的丫头赏了半月的月例,这几日的事情便算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