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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和卫姝二人眼巴巴地瞅着陆怀安。

一身红衣的陆怀安,脸上尽是无奈。

“所以你们觉得王爷他听不见我们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陆怀安挑了挑眉,反问道。

院内,安静一片,唯有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簌簌声。

“也是哈,王爷武功那么好,我们从踏进院子,怕是都已经听见了。不过王爷怎么还不出来,难道真出事了?”卫姝越想越着急,她作势便要去敲门。

兹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长身玉立的顾严辞,身穿浅蓝色衣裳,头发用一根黑色发带绑在脑后。他面色有些惨白,看起来格外虚弱。

见状,卫姝惊了一惊,她立马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同样眼露担忧的还有谢景渊和陆怀安。

在锡山围猎场时还是好好的,怎么眼下,王爷竟是面色憔悴到如此地步?

“无碍,阿烟她中了蛊毒,所以我......”顾严辞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从锡山路上开始直至眼下,他都未曾合过眼。

好在,秦烟身上的蛊毒终于清除了。

谢景渊和卫姝听见蛊毒,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异口同声问道,“什么蛊毒?”

相反,陆怀安倒是一脸知晓的样子,他轻咳一声道,“好了,既然我师弟和阿烟都无碍了,我们也不要站在这里碍眼了,快走。”

谢景渊瞪了一眼陆怀安,陆怀安原本想继续说什么的,只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至于卫姝,她的视线一直在顾严辞身上转悠了好几圈,当瞧见顾严辞脸上的抓痕还有嘴角的伤口时,她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瞬间她便明白了方才顾严辞口中所说的蛊毒到底指的是什么。

“王爷,你辛苦了!”卫姝一开口,就差闪着舌头了。

果然,顾严辞直接一个冷眼扫来,他冷飕飕地出声,“卫姝,我看你是真的很悠闲。”

闻言,卫姝立马转身就跑,那动作格外快,边跑还边喊,“严辞哥,你放心,我现在就找李婶煮点汤给你补补身体。”

站在院子台阶上,顾严辞抬头看了眼高空,唇角不由微微上扬。

......

前院。

谢景渊被陆怀安一直拽着,他眉头紧蹙,很是嫌弃地开口,“陆怀安,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还没有问王爷到底中了什么毒,王爷和阿烟都中毒了,我还不能关心吗?”

“咳,瑶疆那边的蛊毒,盛京城之前不是出现过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还是王爷带人缴获那些毒物的,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这种蛊毒竟是重新在盛京城出现。”陆怀安认真开口,“你仔细想想,应当能够记起来。”

唰地一下,谢景渊的耳垂及脸颊便不自然地红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种蛊虫到底有何作用,多年前,盛京城的好几处花楼,为了招揽生意,便从瑶疆那带来了许多蛊虫,此蛊虫名为“情”,只要沾上,便会被吸**气,最终死在石榴裙下。

那时年少,他格外莽撞,与顾严辞带着三都府的侍卫便冲进了花楼,可偏偏他是冲最前面的那一个,于是便被他撞上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原本他都已经忘记了那么一出,现下倒好,经过陆怀安这么一说,他竟是全都回忆起来了。

一时间,谢景渊只觉整个胃都在翻涌,他竟是直接作呕起来。

猛地咳嗽,倒是连眼泪都咳出来了,谢景渊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

谢景渊抿直了唇,咬牙道,“那王爷和阿烟不是有危险了吗?就算王爷体力再怎么好,怎么能够敌得过蛊毒?你看刚刚我们瞧见王爷,他脸色都已经变得惨白了。要是再这样熬下去,王爷肯定会累垮的。不行,我得去将宋怀瑾找来。”

陆怀安自然知道宋怀瑾是何人。

大夏朝的神医宋怀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算了,我现在飞鸽传书给宋怀瑾,他要是知道王爷生病了,肯定连夜都要赶来盛京城了。”谢景渊说完,立马快步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谢景渊回了屋子,立马执笔写了封信,夹在小竹筒中,绑在信鸽的腿上,随即放飞。

“你写了什么?”陆怀安双手环抱在胸前,平静出声问道。

谢景渊笑着回答,“八个字,王爷有难,速来盛京。”

“......”陆怀安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谢景渊,“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你说宋怀瑾看到你的信之后,大晚上都要飞奔回盛京。”

谢景渊很是得意地仰了仰脸,“因为我太了解宋怀瑾了,在他心里,王爷才是最重要的。要不是他不喜待在盛京,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盛京城的。”

秦烟醒来时,已是戌时。

太阳早已落山,就连最后一点余晖也将要被黑夜给淹没。

嘶。

秦烟不过是想挪动一下自己的腿,可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浑身就像是被拆碎了一般。

挣扎着,手搭在床头,秦烟努力爬起身。

屋中没有一人,只有烛光在跳跃。

她是晕倒了吗?怎么头如此痛,更重要的是腰也难受得很。

等等。

当瞥见自己手腕上的痕迹时,秦烟的脑海中忽然涌现一些画面。

缱绻如斯,。

而且她一直是主动的那一个。

天,这是真的还是她在做梦?秦烟完全不敢相信,她这么饥饿吗?

越想,秦烟脸越红烫起来。

门口方向传来脚步声。

秦烟瞧见一身白衣的顾严辞推开门进来。

顾严辞信步而来,越走越近,直至走到床边,顾严辞将手上端着的汤盅搁在一旁的桌子上,他才温柔出声,“你醒了,正好起来喝点汤。”

没有开口的秦烟,一直盯着顾严辞的嘴。

那唇上的伤痕,无疑不是对他暴行的控诉。

秦烟脸色有些不自然地低垂着眼眸。

“还难受吗?你的蛊毒已经清楚了大部分,剩下的那一点,不会影响你,等宋怀瑾来了之后,他给你开些药,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了。”顾严辞以为秦烟是身体不适,便启唇解释道。

蛊毒?

秦烟忽然想起,似乎是自己和顾严辞共骑一匹马时,顾严辞在她耳旁念叨了一句,说她中了蛊毒。所以从锡山丛林那次开始,都是因为她中毒了?

救命啊!为什么盛京城会有这么令人无法招架的蛊毒。

还好,还好她还活着,不然要是被发现死在顾严辞的床上,那可真是做鬼都要没脸了。

秦烟抬眸看向顾严辞,见顾严辞唇色有点白,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很不舒服?王爷,你的脸色都不好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还有现在是第几天了?我睡了多久?”

她眼巴巴地望着顾严辞,心道只希望顾严辞回答,说今日是第二天就好了。

“从锡山回来,今日是第三日。”顾严辞面不改色地应道。

一听,秦烟脊背一僵,所以她这三日都未从出门吗?而且连榻上都未曾离开过?

怪不得她会觉得整个人那般难受,要不是还能够自主呼吸,秦烟都怀疑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颠倒了位置。

“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烟原本想和顾严辞说抱歉的,毕竟她将顾严辞堂堂晋阳王困在房间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外界到底是怎么传言的。

想想,秦烟便觉得头更痛了。

“阿烟,我甘之如饴。”顾严辞凑近秦烟,他直视着秦烟,目光犹如一团火集聚在其中,“那你呢,你高兴嘛?”

嗯?

秦烟一时竟没有明白过来顾严辞的话中之意。

什么叫做她高兴嘛?

她当然不高兴,中毒还能高兴嘛?而且还连累了顾严辞,想想她心里都是愧疚得很。

见秦烟一直不出声,顾严辞不禁怀疑自己。

难道是自己还没有满足秦烟?不应该啊,秦烟明明后来都晕倒了。

“如果阿烟你觉得还不行的话,那我乐意帮忙。”说完,顾严辞作势便要将自己外裳给脱了。

秦烟吓得连忙出声阻止,“不用,我非常满足!王爷,我都已经散架了!”

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顾严辞看着秦烟,伸手捂住了秦烟的眼睛,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阿烟,不要这样看着我。”

明明中毒的是秦烟,为什么他现在觉得中毒的人是自己?

“王爷,宋怀瑾是谁?”秦烟忽然启唇问道。

话落,顾严辞挪开了自己的手,但看了一眼秦烟,顾严辞便假装正经地将目光挪向别处,他开口道,“宋怀瑾是大夫,医术比较高明,平日里你瞧见的我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宋怀瑾给的药。他是我和谢景渊的朋友,不过因为他不怎么喜欢盛京城,所以就云游四海去了,据我了解,他前段时间才去了幽城,应该是找梁景州去了。”

“所以,宋怀瑾和梁景州应该会一起回盛京城?”秦烟小声问道,她说完,发现顾严辞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秦烟立马自觉地解释,“我不是,我不是在意梁景州,我是答应了卫姝,原本卫姝希望我同你说道一番,想着你能够将梁景州早些调回盛京城,不过眼下看来,梁景州应该还未回。”

顾严辞一听,这才神情稍稍好转,“等明日一早,想来那二人便应当到盛京城了。好了,不要再过问其他人的事情,我抱你去洗澡漱口。”

言毕,顾严辞作势便要将秦烟抱起,秦烟见状,强忍着不适,立马掀开被子,倒是自己挣扎着下床榻了。

“我自己来就好,王爷,其实我觉得我的毒还未清除干净,要不你我就先分开睡?”

只要顾严辞一靠近,秦烟便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甚至口渴得很。

“凝神。”顾严辞搀扶着秦烟,温声开口,“不要胡思乱想。眼下你体内的那点毒素,你可以克制住的。阿烟,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努力一些。”

“......”秦烟脸爆红。

顾严辞可真是闷骚!谁说顾严辞清冷的?这不是忽悠人吗?

秦烟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完澡的,更不知道衣服是如何洗漱的。

反正全程她都是被顾严辞抱着,就像是没手没脚似的,更过分的是,顾严辞竟然还要喂她喝汤。

“唔,这什么汤?为什么味道那么奇怪?”秦烟尝了一口汤,那难闻的味道迫使她差点呕出来,“我不要喝。”

拒绝,秦烟一向嘴挑得很,哪里喝得下那么奇奇怪怪的汤。

“咳,这是卫姝和李婶给你专门做得补身子的汤。”顾严辞语调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本王已经尝过了,虽然奇怪了一些,但这三日你身子虚空得厉害,的确是需要补补。”

闻言,秦烟脸直接绿了。

虚空是什么意思?她需要补补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顾严辞已经开始嫌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