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子当天就要姐姐袁文姗替她定回家的机票。一下飞机,袁晨子焦急地直冲医院。这时,祁桂淑的身体已经无大碍。
“我都说没事了,就是有点贫血,老毛病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告诉你姐,让她别担心。”
袁晨子嗯了一声:“我会告诉姐姐的!”
“你早点回来也好,已经落下了很多课程,过两天就去上课吧!”
袁晨子点着头,说:“妈,我都听你的!”
“怎么了,一提到上课,你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袁武佑在一旁起哄道:“她上课能不睡着,已经算是奇迹了,是不是,二姐?”
听到这话,要是平时,袁晨子一定会还嘴。但现在她努力想提起点精神来,但还是感觉浑身疲惫,脑袋沉重。
“妈,我想在这睡会!”袁晨子把头枕在祁桂淑的腿上说。
“回家睡,家里的床舒服。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让你爸送你去学校!”祁桂淑示意站在旁边的丈夫明天必须要让晨子去上课。
袁宏晋拿上车钥匙,说:“晨子,我现在送你回家!”
袁晨子看了看祁桂淑,她有些不放心把妈妈一个人留在这里。
“去吧,跟你爸回家!”
袁晨子只好听从地站起身来。祁桂淑看到椅子上的背包,赶忙喊住她:“拿上背包,你这孩子怎么总是丢三落四。”
袁晨子拿起背包,感到一阵眩晕,随后颤颤巍巍地走出去。
没走出几步,袁宏晋看出了她脸色有些苍白,发现不对劲,担心地问:“你的脸色怎么会这样难看,是不舒服吗?”
袁晨子没有力气去判断爸爸是否在跟她说话,只知道自己的脚步越来越重,随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知道。
祁桂淑坐在床边,眉头深锁,责备地说:“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她去森顿大学。现在好了,一直发烧感冒,还引发咽喉炎和气管炎,真是遭罪!”
袁宏晋十指交叉撑着膝盖坐着,他没有接话。他明白,申辩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再多的话语,也抵不过现在的沉默,尤其是这个时候。
后来的几天里,袁晨子在迷迷糊糊中,知道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爸爸高大的身影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妈妈这几天已经过来照顾她。有时候,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会进来跟他们说上几句。袁武佑只有学校下课的时候,才会过来医院探望一下她。但没多久,他就会被妈妈赶回家做作业。
伍煜云今天也来过。袁晨子唤她作舅妈。她是祁龙辉的妻子,同时是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她出身在普通的小康家庭,博士毕业后嫁给退伍在商界打拼的祁龙辉。如今,祁氏家族能在商界立足脚跟,她功不可没。
她看到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袁晨子,充满同情地问:“晨子她怎么会这样?”
“唉,”祁桂淑叹了口气,“文姗说,这丫头在森顿大学时还经常清晨就往外跑。肯定是那个时候着凉的。她倒是知道自己感冒,还懂得去买些药吃。我在她的背包里找到了两盒感冒药!”
“发烧一个星期都没有说,这丫头是真能忍!”
“平时她什么都可以说上半天,可一到生病,偏偏就是只字不提!”
“她是不敢跟你说吧,我觉得你对她就是太严格!”
而祁桂淑在心里觉得自己虽然是对袁晨子比文姗严格了一些,但是那是因为晨子和武佑都太好动,常常让家里为其操碎了心,才不得不这样做。她对儿女有自己的教育方式。
后来,她们聊到了袁文姗。
“她在学校里面挺好的。现在就是怕她会担心家里!”祁桂淑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
董泳均看到袁文姗正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于是,她悄悄走过去,从背后拍了拍袁文姗的肩膀。袁文姗被吓了一跳。她扭过头来。
董泳均笑着问:“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
袁文姗满面愁容的说:“我妹妹生病了,现在住在医院里!”
董泳均立刻把笑容收了回来:“晨子她怎么了,她回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都怪我没有把她照顾好!我想回去看看她!”
董泳均安慰袁文姗说:“你来回跑一趟太远了。晨子她可能很快就好了,你不要太担心!”
伍煜云走后,祁桂淑在收拾袁晨子的东西时,翻开她背包里的化学练习册来看。她记得文姗说过晨子的化学答题能力有了很大的进步。练习册里面的题,晨子竟然全都答对了,这在她以前的化学练习册或者是测试中,是前所未有的。这是一个让祁桂淑感到高兴的事。她虽然很是后悔当初同意袁晨子去森顿大学,但是认为让她带上练习册这一点做法倒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