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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如空气一样的不理会他,不管他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都当做没听见,连眼皮都不抬,彻彻底底的藐视了童义廉的存在。

俊颜问医生是否可以进入icu和病人说话。医生说可以,并且赞同家属这样做,说这样也许可以唤回病人的意识,让病人从死亡边缘回归。

童义廉见医生如此说,便直接将俊颜赶走。说不需要她进去,他去就可以了。然而俊颜不温不火的一句话,让童义廉哑口无言。

“大叔,您一把年纪了,虽然是叶旷隐的舅舅,但也失去联系这么久了,我是他孩子的妈咪,你觉得我去和我孩子的父亲叙旧有问题吗?”

俊颜很像一个人,他心中位置很重的一个人,那个人,曾经也这样的说过一句话,只是人物角色换了下,“我是他最爱的女人,你觉得我去和我未来的孩子他爹地叙旧有问题吗?”童义廉嘴角勾起,似乎陷入了回忆。

“笑什么,这么开心,有什么高兴地事情吗?”

一个看似二十几岁的女人举止优颜的缓步走向童义廉,坐在他的身边。

“天都快亮了,你这是一夜没睡,还是起床起的早?”童义廉道。

“你说呢?你认了你外甥了?”

童义廉轻轻的点头,算是默认。

“他受伤了。”

“哦?受伤了,人在哪?”

“里面。”

“坐在里面的那抹纤瘦的身影是谁?”

“她,一个自不量力的丫头,不过,风说他爱她。”

“哦?风的爱人,她爱他吗?”

童义廉有些不想承认的说:“爱吧。”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什么叫爱吧。我跟你说,你不要总是试图干涉你外甥的感情,如果人家两人是相爱的,你切不能试图将那个什么文静的插入他们中间。”

“你不懂。”

“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只是不想让风走弯路。”

“如果你不进入干涉,他走的路对与错都有他自己买单,但是你一旦介入干预,那么将来他恨你的时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风韵。”

“嗯?”

“里面那个女孩和你很像。”童义廉突然看着风韵说道。

“真的吗?要是像我,那让你外甥一定不要错过,像我这种女人,错过了可是不会再有的。”风韵突然说道,嘴角勾起,一双桃花眼如会说话一样的折射出精彩的光芒。

童义廉嘴角抽搐,有这么夸自己的吗,虽然说的是事实吧,但从本人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自夸的感觉。

“她好像睡着了。”

风韵看着里面俊颜的背影,说道。

“风被推进里面,她随后就进去了,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过。”

“看来她是爱风的,不知道他们之间遇到了什么?”风韵突然悲伤的说。

童义廉说了叶旷隐是因为俊颜中的枪,又告诉风韵,他们两人之间有一个孩子。他省略了他对文静的希望和他希望文静能和叶旷隐在一起的事。

之前他只是一直听文静说俊颜抢走了叶旷隐,说俊颜怎么伤害的她,她爱叶旷隐,叶旷隐也是爱她的,只是因为有了俊颜的破坏。

童义廉一直希望自己的外甥能够平安幸福,当然,如果有个女人爱他的外甥,他当然也是替他高兴的。

他心目中,俊颜是那个破坏文静和叶旷隐之间感情的人,却不知道俊颜和叶旷隐之间到底感情有多深。

在他亲耳听到叶旷隐说爱俊颜的时候,他才惊觉的发现,是不是他忽略了什么,他的外甥真的如文静所说的那般是爱文静的吗。

晨曦的阳光铺洒在法国的一方土地,医院里忙碌的工作者,病人以及探望者,这时候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俊颜悠悠转醒,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由于头一直枕着手臂,麻痹的感觉不太舒服。

“醒来了,出去吃点东西吧?”

俊颜一直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男人,没曾注意到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人,风韵看着刚睡醒,睡眼朦胧的俊颜,顿时心生喜欢。

“你是?”俊颜有些摸不到头脑,看着眼前的的女人,她首先想到的,不会又是叶旷隐的哪个女人吧?

“怎么这么惊讶?”风韵看着愣头愣脑问她是谁的俊颜问道。

“那个。你是风的女朋友吗?不。不。你是叶旷隐的女朋友吗?”

风韵挑眉,穿着隔离衣的风韵由于带着口罩,俊颜看不到她嘴角勾起的弧度。

俊颜见来人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猜对了,说起话来也有些语无伦次。

风韵饶有意味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俊颜,“我是。算了,你叫我舅妈吧?”风韵本来想逗逗俊颜,可看俊颜已经意外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收回了即将出口的玩笑话。

本来她想说她是叶旷隐的未婚妻的,不过她知道,她要是这样说,俊颜不高兴不说,童义廉也不会高兴的。

“舅。舅妈?”俊颜夸张的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虽然看不见面容,但那一双眼睛很漂亮,如琉璃般耀眼,让人喜欢。

“怎么?不想认?”风韵见俊颜睁大的眼睛,以为她不想认她,语气有些重的反问。

“不。不是,是你怎么。怎么会是我舅妈?”俊颜有些尴尬的说。

“我是他的舅妈,当然也是你的咯。不过你也可以叫我姐姐,我喜欢被人叫做姐姐。”风韵又突然变得可亲起来,让俊颜有些摸不到头脑。

“舅。妈,。姐姐。额。我还是叫你姐姐吧,我和风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不要误会。”

“哦?我想的哪样的关系,儿子都有了,还说没关系?”

提及到儿子,俊颜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她不太想说道孩子的话题,可既然别人开了头,不回答又不礼貌,“孩子。是我偷生的,他不知道。”说完这一句,俊颜的头更低了。

“哇哦,真好诶,啧啧。真看不出来啊,看你好像柔柔弱弱得,还会偷种子啊?我看这床上的男人,也没多帅嘛。”风韵看了眼躺在床上仍旧靠氧气机呼吸的叶旷隐,豪爽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被人说偷种,俊颜的一张脸爆红,还好有口罩遮住了脸颊,看不到,否则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挺帅的。”俊颜见风韵说叶旷隐长的并不帅气,豪不赞同的说了句他挺帅的。

就这四个字,让风韵捂着肚子笑了半天,俊颜迷茫了,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会笑成这样。

“你一定喜欢他,否则我说他不帅,你干嘛那么着急的说他挺帅啊。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

俊颜心想,太可爱的是你吧,明明没说什么好笑的事情,怎么就高兴成那样了。

月城,李意鑫,言明曦,瑾琪儿,逸燕天听说叶旷隐中枪,有生命危险,几人连夜坐飞机从月城赶往法国。

一年半的时间,大家的变化都很大。瑾琪儿怀孕八个月了,本来言明曦不准许她同他们去法国,然而瑾琪儿却执意要去,奈何言明曦又拗不过她,几人便匆匆的开着私人飞机飞往法国。

到了法国,逸燕天听着特工的回报,说了在法国神秘家里发生的事情。也说了事情是以俊颜为中心引起的。李意鑫也很担心自己的损友的安慰,紧随着逸燕天,凡是特工汇报的消息,他全部在第一时间知晓。

言明曦将瑾琪儿安排住进他在法国的别墅,吩咐佣人照顾她,瑾琪儿说要随他一起去医院,言明曦说她怀着孩子,先休息,旅途劳顿,先让身体休息下再去。

瑾琪儿心里担心俊颜,那个她曾经认定的好友,她这一年半以来一直都很挂念她,担心她的安慰,忧心她是否过得很好。

她听到几个男人说的话,说俊颜在医院,她想去看看,她知道,俊颜对叶旷隐,虽然有恨,但毕竟是孩子的爹地,再恨也不会希望他死。

李意鑫和言明曦跟随逸燕天来到医院,几人都进去看过叶旷隐,他们心情都不算好,逸燕天见俊颜情绪难过,并没有说太多话,只说了一句不怪她就再无语言。

俊颜跟随风韵去吃了些东西,她本来吃不下,但风韵说,她不吃东西就无法坚持到叶旷隐醒来,她想,不论如何,自己不能**。

童义廉对于风韵想和俊颜出去,他虽然心里有些自己的想法,但他不想让自己爱的女人不高兴,所以没有出言阻止。

剩下几个男人在医院守着叶旷隐,风韵拉着俊颜去吃饭,她们在医院附近一家赛百味落座,俊颜吃不下东西,随便要了一个加了培根的三明治,又要了一份甜饼。

风韵笑着看着俊颜,在医院的时候,由于穿着隔离衣带着口罩看不见面容。这换下那身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丫头招人喜欢。

“你不吃吗?”俊颜见风韵一直看着她笑,不禁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吃过了,在进去监护室之前。”

“哦。”俊颜没有多说什么,她现在的一颗心全都放在医院那个人身上。

她希望那个人可以醒过来,不论如何,她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俊颜,你和风之间误会很深吗?”风韵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在她心里,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也没有什么误会是解释不清的。

有的时候,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她想,也许她可以帮助他们年轻人解决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问题。

俊颜被问及这样的问题,她不知道是该逃避还是该如何。

“我和他之间,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俊颜自嘲的说,她本不是很热衷这样的话题,但是既然被人问起,她觉得也没什么掖着藏着的。

“一厢情愿?”

“是。”

“愿意和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吗?”风韵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问。

俊颜一愣,她有些不太明白眼前漂亮的看着几乎与自己同龄的女人,她以为不会有人想知道她和叶旷隐之间的事情,毕竟是这样的事情,她不主动说,别人也不好直接问的吧。

可眼前的漂亮女人竟然直接问她,出于礼貌上,俊颜觉得问别人的私人问题有些欠缺考虑。但她是那种不在意这种细节的人,对她来说,她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能见光的。所以她也仅是愣了一下,便将自己和叶旷隐之间的往事捡主要的说了一些。

她说她和叶旷隐相遇时偶然,在一起的时候她有些稀里糊涂的不知怎么就被人给**了,最终她总结出的理论就是,酒不是个好东西,她就是因为沾了酒失了身。

说她因为母亲的去世曾经自闭过一段时间,叶旷隐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走出了母亲去世的阴影,也是因为叶旷隐,她才没有遭到他人的**。

她对于叶旷隐对她态度的转变,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很伤心叶旷隐从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到对自己恶言相向,态度转变之快。

当她知道文静和叶旷隐在一起的时候,她曾经有一段时间也很好奇,为什么叶旷隐会和文静在一起,如果想在一起的话,和她在一起之前就可以啊。

她想不通,但直到她离开月城之前,叶旷隐说文静是他的救命恩人,她才明白为什么叶旷隐和文静在一起。

但对于这救命之恩的经过,她没有问,因为那个时候的心情,她实在是不想问,那时候她觉得,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呢,结果不言而喻,不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她又说起了叶旷隐知道她怀孕的时候,答应了可以让她生下孩子,但当他和文静的关系公开的时候,他就让她必须打掉孩子。

俊颜说,也许恨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叶旷隐可以对她不好,但他无权注销孩子来到世上的资格,他没有权利。

那时候的她觉得,既然如此不想要他们的孩子,那她要,孩子是她的,她可以当做孩子没有爹地,就算没有爹地,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尤其母亲去世,她唯一的亲人不在,她对亲情是极度渴望的。

风韵听着俊颜说起过去的事情,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心疼眼前的女孩,她的那段经历虽然不是风韵在亲身经历,但只是听俊颜说,她就觉得心很难受。

一个女人,自己想一个人生下孩子,那是多不容易的事情,她觉得,这一刻,她有种想抽叶旷隐的冲动。

俊颜说起过去的事情,已经能做到很平静,虽然说起来觉得心里还是不舒服,但较之于过去正在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至少能够当做一个故事来说,而不会像过去那种亲临处境的那般疼痛。

然而看着自己对面坐着的女人已经流泪,忙将自己手边的纸巾递到风韵的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让你跟着难过。”俊颜真心的道歉,她感动于风韵听了她的事情会为她而流泪,但毕竟不熟,对俊颜来说,是自己说了一些自己的经历让眼前的女人流了泪,她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