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被神秘踩住了后背,身子无法动弹,看着叶旷隐的手即将接下她遮住面颊的黑布,忙将头侧到另外一面,叶旷隐玩味的勾起嘴角,手指停留在半空。
楼下的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紧张的脚步声向着二楼走,行动迅速。
俊颜和儿子两人听着楼下的脚步声,俊颜心中一阵紧张,她有些担心他们现在的处境,神秘,叶旷隐,都在黑衣女人的旁边,她不能够确定上来的人是不是敌人,如果是,她们是不是就会民丧于此。
叶旷隐和神秘两人却淡然的好似没事人一样,神秘看向蹲在地上的叶旷隐,叶旷隐亦看向他,“这样踩着一位女士,你不觉得有失绅士风度?
他的眼中充满挑衅,然而神秘却不买账,“如果绅士风度如你,那么,我宁愿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绅士风度。“
叶旷隐咬牙,却又笑了。“是啊,我这种人与绅士风度绝缘。”
叶旷隐起身,笑了笑,拍了拍手,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房间门口顿时出现了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墨镜的陌生男人。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向前几步,“会主,“我们抓到了一个,其余人全部毙命。”
叶旷隐锐利的眸子看向门口被两名黑衣人驾着手臂的男人,他的面罩已经被摘掉,一张略黑,有些普通的面孔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的嘴角血渍顺着嘴角流下。
地上的黑衣女人一阵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人被捕获。叶旷隐走上前,“谁派你们来的。”黑衣人一脸胆怯的看着叶旷隐。
“她……她…。”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指向地上趴着的女人。
黑衣女人一脸不屑的扭过头不理会男人的指控。
叶旷隐了然,转过身,又走回了神秘和黑衣女人的面前。
神秘打量着他,“你怎么知道俊颜藏身于密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叶旷隐仰起头看着神秘,两个男人的气场都很强,强遇强,谁更强。
神秘哑口无言,他问完就后悔了。他了解的叶旷隐又怎么会回答他的话。
叶旷隐脚一个用力,向着神秘踩着黑衣女人的脚踝处攻击去,神秘反应之快,迅速的抬起脚,闪开离叶旷隐一段安全的距离。
叶旷隐目的达到,弯腰抓起地上女人,女人因突然被从地上拽起,由于腿部受伤,伤口疼痛难忍。
叶旷隐手迅速的伸向女人脸前的遮挡,黑衣女人惊恐的捂住脸,她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对她的容貌更加的好奇了。
“亲爱的颜,你不过来看看这个试图杀害你们的女人是谁吗?”叶旷隐突然说道。
神秘由于刚刚躲避叶旷隐,距离他和黑衣女人有几步之遥。
俊颜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她一直以为是叶旷隐派出的人,然而,现在她知道了,其实不是。
抱着孩子缓步的向前走,叶旷隐已经将捂住脸的女人的手腕扭到她的身后,一张精致的面孔出现在俊颜面前。
看着熟悉的一张脸,俊颜不禁笑了,“叶旷隐那么大的魅力,我习俊颜何德何能,总是因为他叶旷隐饱经被杀的可能。”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他叶旷隐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请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没有必要的事件上。”
“还有你,带着你的人,还有你的女人离开我们生活的区域,不要再打扰我,我永远不想看见你们,当然,若你不肯放过我们,那么我们的命也并不是你想夺就能夺走的。”
俊颜对着黑衣女人和叶旷隐说,叶旷隐被俊颜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来,她说什么,说永远不想看见他。
叶旷隐的目光愤恨的看向黑衣女人,这黑衣女人不是惠颜又是谁。“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旷隐一双眼赤红,他在密道里信誓旦旦的和俊颜还有那个小萝卜头说侵入别墅的人和他没有关系,他和小萝卜头说,小萝卜头说他买不起他和他的妈咪。他叶旷隐何时受过别人的激将法,然而眼前的小萝卜头,他不自觉地想陪着他闹,哄着他玩。
小萝卜头说要和他赌博,他以为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对赌博的定义认知理解的不深,他就没问赌什么就信誓旦旦的答应了。
小萝卜头说就赌侵入别墅的人是否是他叶旷隐认识的,如果是他认识的,那么他叶旷隐就要听他妈咪的,他妈咪不让叶旷隐打扰她的生活,他叶旷隐就必须淡出俊颜的生活圈子。
然而,如果小萝卜头和俊颜输了,那么,小萝卜头和习俊颜就听从他叶旷隐的安排,别说跟他走,就是立刻和他登记结婚,小萝卜头立刻叫他爹地都行。
叶旷隐动心了,这样的赌注,他铸锭自己会赢,因为他从未想过侵入别墅的人会是他认识的人。
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第一想到的就是侵入别墅的人是想伺机杀神秘的人,他的想法就是,他必须救出习俊颜,他不能让她有事。
然而,现在,眼前的女人打破了他的梦,他以为他可以带着俊颜,他喜欢的女人过逍遥的日子了,却没想到一切的一切都被眼前的女人给破坏了。
叶旷隐不知什么时候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手枪在手中翻转,枪口对准了惠颜的头。“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叶旷隐双目赤红的说。
“风。”
“不要叫我。”
“我。爱你。”惠颜说完,一双眼紧紧地闭上,眼泪顺着眼脸滑到嘴边,苦涩的味道让她心痛。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爱的男人,枪口会对准她。
“够了,不要再我们面前演戏,演的很好,可以去好莱坞拍摄一部真情告白的片子,一定大火。”俊颜的声音突然冷冷的袭来。
叶旷隐和惠颜之间的事情,她看不下去,她不喜欢惠颜的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忘记流泪的滋味。
然而看着惠颜的眼泪,俊颜不禁想到了自己怀着孩子的那段经历,男人恶言相向,偏袒着别的女人不惜伤害她,她求他,她想留下孩子,他冷眼说打掉。
一幕幕如播放电影在眼前,让她无从招架,她没有恨亦失去了爱。
如果没有神秘的出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惠颜睁开眼愤恨的看着俊颜“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风会和我在一起,风会一直和我在一起,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你为什么要出现在风的身边。”
俊颜冷眼的看着惠颜的指责,她觉得,惠颜的眼神很熟悉,那种恨意的眼神她似曾相识。
“你是谁?”俊颜突然问道。叶旷隐愣然,神秘也很意外俊颜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惠颜邪魅的勾起嘴角,“你说呢?”
“她是风堂工会在英国新加入的特工,她叫惠颜,因为她和你长的很相像,所以。”
“所以你一直将她带在你身边。”
叶旷隐见俊颜替他说了他没说完的话,忙点头,称是。
惠颜有些悲伤的看着叶旷隐,叶旷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知道自己的长相是叶旷隐心中的伤,她就借着自己的面孔在叶旷隐面前撒娇耍横,然而叶旷隐却纵容他。
“你爱我吗?”俊颜无厘头的问出这样一句话。
神秘皱眉的看着俊颜,他不知道俊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叶旷隐是否爱她,他有些担心,担心俊颜在叶旷隐说爱的时候就会随他而去。
叶旷隐有些意外的看着俊颜,这种场合问这样的问题显然是不合适的。但叶旷隐不想放过表达自己对俊颜表白感情的机会。
“我爱你。”叶旷隐神情认真且专注的对着俊颜说。
alvin抬头看着自己的妈咪,俊颜笑了,笑的妖娆,笑的妩媚,“你确定?”
“我确定。”惠颜不知道俊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双眸子露出妒忌之色。
“那好,为了表达你对我的爱意,带着你的手下,还有你的女人,离开这里,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俊颜平静的说出这一番话,表情始终柔和带着笑意,一张精致的小脸,不施粉黛的面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叶旷隐愣住,惠颜有些惊讶,神秘眉头舒展。
叶旷隐没想到俊颜会这样说,“她不是我的女人。”
“和我没关系。”
“风叔叔,记得我们俩刚在密道里的赌注,你输了哦,记得兑现承诺哦。”alvin稚嫩的声音突然插入了这个屋子的紧张氛围内。
叶旷隐抬起头恨不得将这提起赌博事件的声音掐断,然而看见那双清澈的充满算计的眸子里,明明深沉的如狐狸,算计人于鼓掌之间,却发出奶声奶气的柔弱声音。
他又不得不承认,那双眸子是个路还走不太好的小娃娃,让你怎么都做不到对一个小娃娃做出狠戾的事情来。
如果是别人触及到他,他一定会将那人的肉切片喂狗,然而眼前的孩子,他莫名的不想去伤害他。哪怕他害的他失去了在俊颜身边的最佳机会,他还是舍不得对那个孩子有一丝一毫的指责。
叶旷隐看了看俊颜,又看了看神秘,看向惠颜,他将枪口对准了惠颜,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现在已经距离幸福很近,可是因为你,我与幸福却只能擦肩而过。
叶旷隐手指慢慢的扣动扳机。这时,楼下一阵嘈杂声,特工迅速的武装好,几名特工以保护的姿态分别站在叶旷隐周边。
他们没有躲避,都在耐心的等待来人。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几人面前,一米八以上的个子,小麦色皮肤下,男人脸上印上了岁月的痕迹。
叶旷隐看着来人,眼波湿润,嘴角颤抖。对准惠颜的枪口缓缓的下移。
“风,放开她。”中年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对于突然出现的男人,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俊颜平常心的想,只要不打扰到她的儿子,是谁都无所谓。
特工们很淡定的看着来人,见自家的会主没有任何动作,反倒和来人好像很熟,自然地松懈警戒。
神秘一双碧色眸子看向来人,打量着人到中年,却依旧英挺的身姿。
“舅舅,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会出现的。”叶旷隐眼泪在童义廉,他的舅舅出现的一瞬间,眼泪决堤。
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他一直讨厌哭泣的人,他一直认为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也是懦弱的体现,他一直都记得母亲的教育。
他感动于舅舅还活着,心痛俊颜的不肯原谅。他哭的不光是与舅舅的重遇,他哭的是心中压力。
“风,乖外甥,你不能伤害文静,她一直很爱你。”童义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屋子内响起,顿时人人心中想法多多。
他说谁,文静吗?文静不是很久都没联系了吗?
俊颜在童义廉说到文静的时候,以为文静来了,下意识的眼神随着童义廉身边流动,试图发现那抹并不想见的身影。
“舅舅,我和文静已经早都结束了,她现在不知所踪,这里没有文静。”叶旷隐见童义廉说到文静,并没有问童义廉怎么知道文静的名字,准确的说是心中压力大忽略了这一点。
“不,风,你不能,你枪口对着的就是文静啊。”童义廉语出惊人地一句话,让叶旷隐,俊颜和神秘全数愣在当场。
“舅舅,你说什么呢?她是惠颜啊。”叶旷隐对于童义廉的出现心中感到高兴,对他真心好的人,至少舅舅是活着的,这是他感到高兴的事情。
“不。风,她是文静,你相信舅舅。”童义廉有些紧张,声音很低的说着。
俊颜冷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惠颜是文静,文静是惠颜,如果是文静为什么她的容貌会变得和自己如此相似?她和叶旷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俊颜思考着,却不露声色。
“舅舅,他是惠颜。”
“她整容了。”
叶旷隐愣住。整容了,在他身边几个月,一直想方设法的和他套近乎的女人。是他以为不会再见得人。
只是一瞬间,叶旷隐又将枪口对准了文静,“不管她是谁,她意图伤害我爱的女人,我不会饶了她。”
“风,你别激动,文静一直爱你,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爱啊。难道你忘记了吗,你的命也是她救回来的啊。”
叶旷隐一双如寒冰霜的眸子看着文静,“我当初放你和你的父亲离开,只是念在你救过我的命,才会不追究你所做的一切。我和你说的很清楚,我和你之间再无可能。”
叶旷隐的声音低沉的如地狱修罗,让人心生畏惧。
“你说,这一次我还会放你离开,给你再一次伤害我身边人的机会吗?”
文静一条腿中枪,已经逐渐失去知觉,没有借力点,她无助的坐在地上,头顶,叶旷隐的枪口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