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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晋王在我额头上印上一个绵长的吻……

在晋王的怀里,很充实的温暖,可是,为何心中还是有星星点点的疼痛?仿佛这所有的绵绵情意都那么不真实,甚至是虚无的。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会期待晋王的爱是真实的。可是清醒了之后便打消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

晋王抚着我的长发,轻声道:“那今晚的宴会……”

“我就不去了,”他这样的口气其实已经是不想让我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整整他微微凌乱的衣襟,我给了他一个很阳光的微笑。

“你真正该好好照顾的是你自己。”明明是白眼,可是晋王白起来就特别帅。

直接导致我又花痴了好一阵。

这样一个美男放在身边,还是那么暧昧的关系,我真不知道哪天做梦的时候会不会直接来个恶羊扑虎。

晋王换了一件浅色的衣服就走了。他是说,既然是大寿就得穿的郑重点。

我想想也对。

可是,那么盛大的宴会,大家都应该会盛装出席吧。晋王这么浅的衣衫,恐怕恰恰是整个宴会上最显眼的人吧。

不知道他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天色微暗,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我坐在窗前,欣赏着天空中那条闪闪发光的银河。这可是在现代城市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远处,喧闹似乎成为主角。整个皇宫里都张灯结彩,为了皇上的寿辰而忙碌着。唯独我这个别院里清静依然。

除了守门的侍卫,所有的宫女、宦官今天都走了。一来是因为那边实在需要人手,二来嘛,也因为主子们都在宴会上了,没有不去伺候的理由。

小黛也被我支走了,如此寂寥的夜晚,就让我再好好品一品寂寞的滋味吧。

不知道,晋王现在会在做什么……

一想到冷冷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双颊微红的样子,我的嘴角就不听指挥地上翘。而且,晋王喝酒的样子很好看。

“又犯花痴了?”旷隐含笑走进屋里。这是他这两天跟我学会的最新名词。因为我每次远远看着晋王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露出笑颜,我告诉旷隐,这叫花痴。他也就笑颠颠地说我花痴。

“进来都不敲门的说……”我整理好心情,假装责怪他。

“我敲了,你花痴地厉害,没听到。”旷隐已经习惯于我“怪异”地表达方式了。也就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敢如此自然地展现自己。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这才注意到旷隐手中的食盒。

打开一看,一壶温过的酒,几个下酒的小菜。这又是旷隐贴心的准备。

“谢谢。”我有些感动,因为感到他的关心是真心的。

“客气了。”旷隐颔首,他是最明白我的心思的,“一个人呆着不无聊吗?”

盘腿坐在边上的小炕上,温暖而惬意。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旷隐在我面前早就已经不讲规矩了。面对面坐着,他帮我斟酒。

“一个人的时候我反而轻松。”抿一口烧酒,辣的我眯起眼。

旷隐点点头,似是很能体会我的心情。

“那我今天的打扰岂不是很不是时候?”

“不会,和你在一起也轻松。”忽略旷隐骇人的脸孔,他是个很好的朋友,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沉清的时候远观。

旷隐举起酒杯,示意我碰杯。

一口气一杯酒下肚,我感觉周身的寒意都不见了。

“咝……好酒啊!”我赞叹。酒这种东西总是要在适当的氛围下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或是尽兴,或是焦愁。

“你喝起酒来完全没有姑娘的样子。”

“哈哈哈……我最欣赏的就是那种喝酒能喝出豪气的人!”

“哦?譬如?”

“譬如……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譬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你还知道太白的诗?”旷隐的脸上有一丝惊喜。

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一个失去记忆的平民女子,居然还能吟诗,是很不简单的事情。

我只是谦虚一笑。胸中却明了了一件事。

旷隐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他也读过书,而且思想境界还不低。虽然看他在这物欲横流的皇宫之中淡定地生存,将宫中事务打点地井井有条时,我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同,而今天我更确定了他不简单。

“俊颜,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问你。”旷隐放下酒杯,正色说道。

“请说。”

“你就一点都不惧怕我的……”旷隐为难地顿了顿,许久才说,“我是说我的容貌。”

“容貌?哈哈……”喝多了,我也开始豪迈起来,“容貌不过是人的一张皮,又有何碍?我看人不看皮,只看心。”

“真的吗?”旷隐的脸上有一丝欣喜。

“我从来只骗猪,不骗人!哈哈哈……”

“哈哈……”屋里响起我俩爆发式的大笑。

“来,俊颜,我敬你。”旷隐再次端起酒杯。“你是女中豪杰。”

爽快地拿起酒杯,我一饮而尽。

旷隐再次为我斟酒:“再敬你!”

这酒的后劲很足,我已经感觉到全身沸腾的血液了。

但是还是佯装没事,举起酒杯。

“这杯是为第一次见到你的不敬道歉。是我对不住你!”没等我反应,旷隐已经仰脖子了。

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灌下。

只是,那些不好的记忆又一次袭来。还记得那一次他看我时猥琐的眼神,我始终记得,还有点挥之不去……

但是相信他也只是主命难为。罢了,罢了……

“怎么了?”旷隐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哦,没什么。”塞一口菜,我敷衍过去。

酒过三巡,我俩开始毫无顾忌地扯开去。什么人生哲理,历史人物,都在我们的谈话中变得深刻。只一晚,我和旷隐的关系似乎也升华了。

我们是那么的投机,人生观价值观几乎都在同一个层次。立刻,我们就从朋友变成了知己。

正当别院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之时,而皇上的寿宴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从未有过的沉清在宴会上蔓延开来。当然,冷媚的晋王是这种气氛的出发点。

一袭青灰色衫子的晋王坐在皇帝左侧的位置。这也是除皇帝和皇后外,最显眼的位置。

可是偏偏,晋王只一人独自饮着酒,也不言语,就连面前的佳肴也不曾动筷。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的天空,似乎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

他的眼中有一丝惆怅,但更多的是那种可以让所有人胆怯的无畏。他的气场那么强烈,身后的宫女,光是看背影就两腿打颤了。

皇帝今日似乎也提不起精神,只是偶尔与皇后交换眼色。

皇亲国戚们,感受到了皇上和晋王之间的微妙关系,识趣地闭嘴,等待着有人来破解这样的僵局。

晋王边上坐着刚刚受宠的薛妃,她的芊芊玉手,此刻正互相缠绕着纠结,晋王今日除了刚见面的时候点了点头,还没有理过她。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刚刚才被宠幸,难道,又快要被“打入了冷宫”?

面对独自小酌的晋王,薛妃的脸上不免愁云惨雾。

晋王对面坐的是薛太傅。他在朝野之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就连皇帝都忌他三分。

薛太傅此刻可谓备受煎熬,他既是朝中重臣,又是晋王的岳父。所有的大臣们都在等着他站出来,能够化解这样的局面。他也可谓是众望所归。

其实,薛太傅自己也是不无担心的。皇上和晋王的关系,太过于微妙,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愿意去劝解。

天气冷的出奇,可是大臣们的脑门上却沁出细汗。

此刻唯一有心思悠闲地品酒的只有两人--皇上和晋王。

薛太傅终于没辙了。他努努嘴,示意对面的薛妃去给晋王斟酒。希望刚被晋王宠幸完的女儿能够吸引晋王的注意力。

薛妃皱着眉头,对晋王这个夫君,她真的不太了解。他太过神秘莫测,不知何时会大发雷霆,也不知何时会将宠爱像涓涓细流般倾洒。

做个深呼吸,薛妃在“万众瞩目”下,起身,走到晋王身边,俯身……

“王爷,让臣妾帮您斟酒吧?”颤巍巍的声音,却响彻宴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仿佛过了一万年这么长……

薛妃的手,已经颤抖地不行了。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她身上,就连原本沉清的皇上,也将注意力放在了他们这一桌。

晋王并没有做声,也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的白玉杯往薛妃那边凑了凑,依旧出神地盯着辉煌的星空。

所有的人都在胸中舒出一口气。看来,晋王这颗地雷算是解除了。

薛妃开始小心地往晋王的酒杯里斟酒。

“俊颜,你快看,有流星!”晋王仍旧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却冷不丁冒出一句,兴奋地很,像是在对边上的薛妃说。

冷酷的声音,比这严冬里的风更让人寒心。

薛妃已经脸色惨白了,在周朝最重要的宴会上,被自己的夫君当成别的女人,现在还要被毫不怜惜地抓着质问。这叫她颜面何存?想死的心恐怕都有了。

“臣妾……臣妾只是……”

薛妃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对面的薛太傅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所有人都被晋王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给惊呆了。不知今日之宴该要如何收场。

几秒钟过后,全场还是一片寂静。

直到……

“哈哈哈哈……皇儿看样子是醉了。”皇上慢慢起身,背着手,站在凌厉的风中,那明晃晃的龙袍将整个宴会照的更亮一些。

顿时,一扫刚才的沉闷,整个宴会都沸腾起来了。所有人都纷纷附和着皇上,说着晋王是醉了的话。只是这些话怎么听怎么感觉只是一种敷衍。大家都希望今日之事能尽快解决。

一边的薛太傅,也终于舒展开紧皱的眉头,随着大家附和着。

“这山西进贡的酒后劲可真是足啊,就连我们千杯不醉的荣儿也醉了,哈哈哈……”皇帝继续打着圆场,一边还从座位上走了下来,踱步到晋王的桌前。

大家看到皇上走下来,哪里还敢坐着,纷纷站起,行注目礼。

皇上收敛脸上行政式的微笑,站在那里,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晋王。那种专属于帝王的威严在此刻被最大化。那眼中分明投射出敌意的光。

整个宴会的气氛又瞬间变了,所有的人都站着,包括皇上。可是有一个人却始终没有站起,更没有看皇上一眼--晋王。

问题非但没有解决,似乎更加麻烦了些。

一个是当朝有为的皇帝,一个是未来注定的君王……

一个是中年却魅力不减的帝王,一个是冷酷且手段高明的邪王……

一个是杜烟儿名义上的男人,一个是杜烟儿最疼爱的徒弟……

他们两个的对立是那么自然,仿佛是上天注定的。

而现在,站着的是皇帝,坐着的是王爷。他们之间的心理战早就无声无息地拉开序幕。

“来人!晋王醉了,送他回寝宫休息。”还是皇帝先开口。

“不必!”晋王脱口而出,其中的轻蔑与不尊重显而易见。

明白当前情势的人,手心都出了冷汗,这该如何收场?

“儿臣没醉!”

“哈哈哈哈……你看你都敢如此与你父皇说话了,还说没醉?”皇上显然已经是在给晋王台阶下了。

他是多么英明的君王啊。怎么能让他的大臣们感受到来自皇族的不安定因素?这是治国之大忌。

晋王“嗖”地站起:“我再说一遍,本王……没醉……”

可能是突然站起的缘故,晋王突然感到了一阵晕眩。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边上的宦官立刻扶住他,却被晋王一把推开:“滚开!谁准你碰本王的!”

晋王一吼,宦官不敢再扶,只得松开手。

可是晋王马上就有点站不住了。

为何,眼前的事物一点点模糊?他可是天生的千杯不醉啊……

用手指使劲揉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可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间天旋地转,眼前之剩下皇上得意的笑容,那么刺眼……

不好!中计了……

晋王立刻反应过来,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

酒桌上摇曳的烛光,映得我的脸更红了些。酒过三巡,我和旷隐都已微醺。海阔天空地扯了一通之后,我发现自己有些累了。伸出中指,轻揉几下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些。旷隐倒是先开口了。

“你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再过一会儿,王爷也该回来了。”

“好。”旷隐的照顾总是那么周到。

收拾好桌子,听得院外面有些响动。

“王爷回来了。”旷隐提醒我。

此时,我们的关系就又变回主仆了。

我拿出晋王送的披风,随便一披,便走到院子里去迎接他。突然感觉一夜未见,还真有点淡淡的想念再胸中蔓延。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这种无来由但却说不出口的欣喜,堵在胸口,让脸更妩媚了几分。

“明媚”的月光下,我的影子那么清晰,清泠地立在院中。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门外的人却没有马上进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但更像是在给自己时间来平复心情。

夜里的湿气来袭,我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心跳不知为何,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难道……外面的人不是晋王。

没等我做好准备,伴随着一个沉稳的脚步声,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果然不是晋王……

他的眼自进来的那一瞬间,就再没离开我。

我有种成为猎物的感觉。

他,身材高大,有着很英武的面相,但却不似晋王般冷酷,倒是有些和善。

负手而立,他的气场一点也不比晋王少多少。

银白的月光,为我和他的相遇添上了几分肃穆。

明明看得出他在激动地颤抖。只要那紧握的拳,微微松一松,那份潮水一般的感情就会倾泻而出,将他吞没。

可是那份克制力,却强烈到他宁可将自己的骨头捏碎也不愿在我面前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流露。

不需多想,我已知道,他是谁。

呆呆地观察了他许久,我竟忘了自己的身份。难道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回过神来,我想到要行礼。

却也不想立刻拆穿他的身份,便无声地福下身子。

他依旧克制地看着我,不出声,也不走近。

我便也低下头,不再看他。只是这福身的姿势要一直保持真的是件很累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本来就有点晕晕的我此刻更是摇摇欲坠。可是对面的人却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中,不曾考虑到我的处境。

终于,再一阵大风过后,我成功地没站住,往一边倒下去。

原本以为这下惨了,摔在地上多丢范儿。

可是对面的人居然在我快碰到地的时候,一把将我拉起,拽进怀里。

突然冲进他结实的怀抱,有些疼。

我站定后,立马不着痕迹地将他推开。晋王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被他看到了,那就不可收拾了。

“你在回避我?”他开口了。

瞬间,我就被他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吸引。这声音将一个中年男子的魅力尽显无疑。

“奴婢不敢。”我再次低头,保持着与他的距离。

“你怎知我是主?”

这还用问吗?他的穿着打扮,他的气质,他的谈吐,他的一切都证明着他非一般的身份。

想了许多,我还是淡淡地一句:“我是晋王宫里最最低贱的奴,所以,不管是谁,都是我的主子。”

拿这个来搪塞的话,他会不会放过我呢?我赌了一把。

“哦?最最低贱的奴?”他咀嚼着我的话,“晋王宫里最最低贱的奴也能如此淡定,那他的实力可真是不可小觑啊。”

这话一出,我便明显感觉到了其中的几分对晋王的敌意,也让我更确定他的身份。

我现在,该要怎么做呢?既要让他不破坏我跟晋王的关系,又不能让他与晋王的仇恨加剧。

正当我两难之际,那人却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宫里的传言果然没错,你的相貌果真神似烟儿。”“烟儿”二字出口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眼底的欣喜。

“奴婢……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惊恐万分,这层窗户纸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愿向晋王捅破的。可现在被他这样一说,我就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眼看那个永远做晋王替身的梦想被他一把捏碎,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晋王保密地挺好啊。看样子他挺疼你。”男人凑近我的脸,几乎快要碰上了。

我忍住不动,守着最后的底线,可他却得寸进尺。

伸出手,想要来摸我的脸。

终于,我忍无可忍地爆发。

“啪”。我很干脆地挥手将他快要碰到我脸的手甩开。

再将手臂划过一个弧度,扶住自己的太阳穴。

“奴婢……奴婢有些不舒服……”不知道这样的拒绝,算不算给他面子

“你……”他的脸上有转瞬即逝的愠怒。但是马上收住自己的情绪,“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说完,毫无留恋地转身,大步走出门。

他真的一点都不为难我?

我舒出一口气。按住自己的胸口,想让心跳不要这么快。

“俊颜……”旷隐适时地出现在边上,扶住我。

我回头,勉强拉动嘴角,给出一个微笑。

这才发现,额头上早已满是汗滴了。

拿起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就听见外面好像有大动静。

我已如惊弓之鸟,不自觉地就紧紧抓住了旷隐的衣袖。

天,突然暗下来,抬头一看,发现乌云已将明媚的月色完全遮盖。

门,被重重地推开。动静之大,又让我的心惊地如裂了般疼。

一溜宫女宦官小跑进来。然后慢慢走进来一个服饰考究的宦官。

没有了月光的院子里,昏暗地很。

在环顾一周后,他终于将眼神定在了我身上。那眼神分明包含了很多内容,大概他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会要来给这么个奴婢宣旨。

我更是不甚忧虑。

多么希望晋王这个时候能破门而入。如果他在,一定会挡在我面前,说:你们不准碰我的女人!

可是他不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旷隐镇定地拍拍我的肩,转向宦官。

“何公公,请问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哼。刘总管,您就不要假惺惺地跟我客气了。”那宦官阴阳怪气地说道。显然是之前就有过什么纠葛。

“咳咳……”宦官清清嗓子,所有奴才都挺起背脊,立正站好,而我僵在原地,像是在等待着死刑的到来。

“皇上口谕,宣晋王宫奴婢方俊颜今晚侍寝!”那宦官斜眼看着我,观察我的表情。

当看到我面色灰白,但却始终笔直地站着,既不高兴,也不难过,尤其是那一种坚定到视死如归的眼神时,他也有点意外。

我不是不怕,只是现在有比害怕更重要是事情--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