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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长怀复仇之心,那么,请告诉她,一个弱女,凭着一双纤细的手,如何拨动天下,又如何血刃仇人?她不仅做不到这些,还被逼与魔同寝,与西景钰共枕漠朝月。

如果,这算是她的怯懦,那么,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一切?很多时候,她总是无力的,哪怕心里被人割开了那么多道口子,她也只能忍着疼,兀自舔

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见项晓清口出恶言之后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侍女径直转了身。耳畔间传来????的声音,是有人踏着步子离去。项晓清以为她见自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打算作罢。

也不知过了多久,项晓清自己都睡不住了,却是赖在原地,连动都不想动。她只想藏在一个幽暗虚无的空间里,告诉自己一切都好。

她就是喜欢这样自欺欺人!

“哗”一盆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洒她一身。项晓清原本好好地躺在那,把所有的伤心痛苦一一埋在小小的心里,突然的落水,让她瞬间成了落汤鸡!

“啊!”身上原本就冷得可以,被人泼了劈天盖地的冷水,就像是直接掉入了冰窟窿里。

再也躺不住了,项晓清一跳,身子本能地抱成一团,盯着端着铜盆的侍女看了半响,怒问:“你在做什么?”

侍女冷笑一声,并不答话,转身将空了的铜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片刻后,说:“还真是打算赖在那长睡不起,等着皇帝下朝回来,看着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生厌恶,继而再侮辱一顿?”

“还真拿着自己当成娇弱的皇妃,问心无愧地躺在烨帝的床上,莫非公主你忘了那人的手可是染了你皇兄的血,问问你,当他的双手拂过你的一肤一肌时,你就不觉得愧疚,亦或是恶心?”

项晓清火了,不顾疼痛湿透的身子,径直光脚下床,走到侍女面前:“你不过就是一个恃强凌弱的侍女!这些哪轮到你出言议论?”

现在,失去一切,任人践踏,莫非这就是她今后的光景?项晓清嘴硬,内心却是惨淡无助。

问问你,当他的双手拂过你的一肤一肌时,你就不觉得愧疚,亦或是恶心?

……

侍女脸色一沉,片刻后言笑奕奕,对站着都有些发抖的项晓清道:“不过是一个和亲失败,被帝王抛弃,却又在一夜间被强宠的女奴罢了。”

此话一出,项晓清连反口的机会都没有。头里像有一万张嘴巴在向她重复这侍女所说的每一句话!

项晓清失了所有力气,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倒在了地上。

“现在都什么时候,对着一个侍女的挑衅任然口无遮拦,项晓清,我都替项祁皇子不值,有你这么一个傻皇妹,他的血仇,别说这辈子报不了,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是摆在那,你这种性子,摆明了就是就只能光看着,什么都无力而为!”侍女的目光锁死项晓清,看着她原本有些惨白,愈加的惨淡……

项晓清就像是被针尖刺了一下,顿时疼着了。她稍一迟钝,对着侍女说“不懂你在说什么,简直是一派胡言!”

话落,项晓清觉得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都被消失殆尽……

她们凭什么这么说自己?是,她确实胆小懦弱,有貌无脑,连仇恨都只能小打小闹地抱一下,那么那些站在她背后黑心指责的人若是和她换了身份,有了她的立场,就能做得很好吗?

这叫,这叫什么?简而言之,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侍女看项晓清的模样竟然带了些歇斯底里,便改了口气,轻柔说:“我是苏娆,项祁皇子在三年前就派我浅入漠朝,只为出现今日之困时,为您布好出路。”

她,真的是项祁的人?

项晓清心里有一百个不相信,面色却如常,说:“那好,我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这,便是相互试探。项晓清提防,却又顾虑着若真是皇兄之前布好棋子,那么,他就有渗透漠朝后宫的打算,又怎么遭到陷害呢?

“请喝下这药……”

苏娆端来檀木托盘,上置一盏朱红漆彩的食盒,工笔描绘洒金画,共为三层,首层为辅食蜜饯,中间那格安放着熬了数个时辰的药汁,底层凿出拳头大小的孔状,添了银炭,以便药能保着温热。

项晓清清澈的目光瞥过苏娆那张平淡无波的脸,继而接过她手中的玉瓷碗,巴掌大小,并不透热,中间盛着褐黑的药。

“凉药?”早在夏朝时,她就见宫中膳食监常熬这种禁制等级过低的嫔妃的无子药,见苏娆说着帮她却提来这么一盅药,项晓清对她的警戒又深了一层。

“怎么,这药是西景钰要你带来给我喝的?”项晓清原本平静下来的情绪再度出现波澜。

项晓清举起药碗做成欲要喝下之状,却止于嘴边,轻轻一笑:“与其把重心放在我的肚子上,不如你去告诉西景钰,让他管好自己!”

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项晓清和苏娆二人,便无须顾忌语言触犯之忌。再者,若是苏娆真是烨帝的人,那么,这话无论是在何处说,总是会落到西景钰的耳朵里。

听到项晓清这般成熟之语,苏娆先是一惊,旋即也跟着轻笑出声“公主这倒是挺会说笑。”

她拿过项晓清唇边的碗,取出一个干净的玉勺,盛了半勺,径直喝了下去说:“这是补药,怎会是凉药?”

那双盯着项晓清的眼睛,透亮而清澈,仿佛是一扇明镜。一时间,她甚至有了片刻的错觉……

项晓清将信将疑地也跟着浅啜一口,药汁入喉,瞬间苦了嘴。呸,好苦……

还没来得及吐,苏娆那边就递来了蜜饯。“项祁皇子曾无意间说过,公主每服一口药,便要用这金丝蜜枣送一口。奴婢是记下了,不过……不过这漠朝出产的枣类毕竟是和夏朝不同的,口感毕竟有差。”

每喝一口药,便吃一颗枣子这习惯项祁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儿时怕项晓清坏了牙,没少说过,大了些后,项晓清仍旧时常病怏怏,项祁认为是这服药的习惯不好,禁了一段时间,项晓清便喝不下药了,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项晓清抬眸,望着眼前的苏娆,一张秀丽的面庞,不喜不悲,端庄有度,想必来服侍她前必是某一宫的掌事大宫女。

唇一张,道:“皇兄之事少提。”项晓清这次不复以往,明明才含在唇里的蜜枣甜得沁心,自己却看着一小碗的金丝蜜枣没了丝毫胃口,径直将一碗的药往口里灌。

没了项祁,是不是改改那些娇贵的公主习惯了?

再也,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细细地呵护着自己,伴随着自己,余生所等待的,不过是回忆与雪恨,别无其他!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下一步,仅仅是叫我喝下一碗补药?”项晓清将空碗放回食盒里,眼眶青黑一片,连眼泪都几乎干涸。

苏娆静站一处,并未答话。

“那么,我是不是要静坐在这,按着宫女侍婢的服饰,美美装扮一方,继而违背自己的心,从此笑脸相迎那个暴君,然后,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女人,一次次,一夜夜的被强宠,被施暴?”

项晓清说这番话时,双手紧紧扯住刚穿的袍子,力气大得几乎要将袖子撕裂。她那么愤怒,那那么手足无措,几乎是坐如针毡,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的自乱阵脚暴露于人前,只是因苏娆那偶然提及的项祁的一句。

“你又沉不住气了……”苏娆叹了口气,继续说:“你说的这些是日后的事情,现在要做的,便是等你的药效发作。”

“什么意思?”她不解,逼问:“什么是日后就要继而违背自己的心,从此笑脸相迎那个暴君,然后,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女人,一次次,一夜夜的被强宠,被施暴?什么又是紧坐于此,等着药效发作?你不是说给我喝的是补药吗?”

汗,于冷热交替间滑落至额前,项晓清的身子咻地一软,从雕花园凳上滑了下来,垂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是怎么了?仿佛情景被拉回昨夜,她被叶澜陷害,点住穴道,被西景钰的无情。项晓清撇撇头,只觉得神智都有些游离,她试图清醒,却在睁眼间看到了苏娆居高临下的笑。

莫非她还真是歹心不轨之人,莫非是西景钰看自己这么惨还嫌不够,非要她卑微得像尘埃一样?意识溃烂间,只能感知到,落在额上的滴滴豆汗顺着自己脸颊一一滑落,继而是自己浓密卷翘的羽睫被汗凉湿,之后,一双眸子里出现了厚重的雾霭,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项晓清觉得自己又被人摆了一道,心下燃起的一丝希望再度覆灭。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笨呢?

“公主,我忘了说了,这盒子里其实是下了两剂药,其一为补药,其二,便是*。”

项晓清扯着嗓子,想问她,想骂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口。

迷蒙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扛起走了许久,继而是丢进了一个盛着温水的木桶里。然,这却不是要她安分沐浴的……

“碰”水花四溅,温热的水渍呛入鼻腔,项晓清难受得几乎要死过去。身子沉浮在热水里,并未带来丝毫的温暖。

苏娆贴着项晓清的耳畔,道:“药汁倒全是补药,可,那蜜枣却是奴婢用*泡了三天三夜的,本以为公主会吃下很多,直接晕过去的,没想到公主听到皇子的事情时,胃口都没了。”

脑海里开始回放她那句,奴婢是记下了,不过……不过这漠朝出产的枣类毕竟是和夏朝不同的,口感毕竟有差。

奴婢是记下了,不过……不过这漠朝出产的枣类毕竟是和夏朝不同的,口感毕竟有差。

……

差的却不是口感,是喂她服蜜枣的人心!

“今日这吃一堑可让公主明白了哪怕戏再真,情再深,也不要卸下心底的警惕与防备?”

听到苏娆这近乎恶狠的教诲时,项晓清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推入一个更大的染缸里,有更多更多的颜色要往她身上泼!那么,那些人究竟是要把她染成怎样的色彩?

下一刻,苏娆微笑着举起项晓清雪白的手腕,肌肤如玉,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细小的血脉,自古夏朝便出绝色,眼前的项晓清无疑也是尤物,旋即落下残忍一刀!

翱宸殿。

“德续,你给朕念念这道折子。”西景钰半靠在龙椅之上,折子才翻了一章,便拂袖扫过,随意地将折子丢弃在林德续的面前。

似乎是有些乏了,男人原本狭长深邃的凤目在此刻微微闭阖,以右手食指点住太阳穴,手腕为支撑,慵懒地扫视着堆积如山的连日案牍。

目光迅速掠过丢掷于眼前的折子,林德续福身“皇上,?朝公主那边还在门口候着呢!”

虽说烨帝手段暴戾凌厉,政事却从未疏忽,事毕躬亲。很少出现今日这般极不耐烦光景。可,收了叶澜那方的好处,即使冒着被训的危险,这话也是该说的。

果不其然,烨帝那方沉默半响,慵懒启音:“那就继续等着……”

此时,翱宸殿正门之外,叶澜一夜未眠,拖着病体,染着一袭浓色的紫,站在稀疏的梧桐树下,身姿微垂,等待着西景钰的召见。

见着昨夜那个精心编造的大礼后,烨帝那方显然震怒,不宣是必然,然,她叶澜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按照她的如意算盘,两人之间还得来第三场交易!

“念!”眸子半眯,西景钰内心窝火,放下手中的朱砂狼豪,继而屏息凝神,拿过温的茶,浅浅啜数口,淡淡茶香溢满口间,原以为这心终是可以收回,然,项晓清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却愈加清晰,梨花带雨雾浓娇。

绵之始,换来衣带相勾,浮尘抵脚,本来该是甜蜜,却在结尾,以疼痛结束。

“喳。”捻起烨帝放在一旁的奏折,不同于其他,这折子以上等的蓝绸白缎为衬,熏之兰香,湖墨表字,随侍烨帝多载,林德续自是明白这独树一帜的奏折便是权倾朝野的席相所奏。

不容多想,林德续便开始照着奏章所述而宣,然,才念到第五个个字时,一股冷汗便滚落而下。

这,这席相也忒大胆了,竟然……

竟然在敏感时刻,重提十四年前的那场火祭?那事,是眼前帝王心口上最为疼痛的伤口,每每提及此事时,不是以杀人灭族结束,便是……

西景钰见林德续停了许久,剑眉一皱,支手落下茶盏,朝着呆立在那的林德续,开口问:“怎么停了?”

林德续还没辩解,战战兢兢地间,就觉察到烨帝那一束冷若寒潭的眸光直直射来“朕有说停下?念!”

其音,沉洌如酒,却夹杂着透过时光的微微哽咽。很少听到烨帝这般的语调,宛若隔世……

手一抖,在林德续吃拿不准间,手中奏折便颤然落地,顷刻,整齐服帖的折子漫天飞散,一览无余地悉数展开。

所幸的是这殿内铺着厚重皮毯,并未发出突兀的响动。

落地的奏章之上,雪纸墨字,赫然写着“清君侧,烧妖妃……”

恰恰也是这个时候,西景钰的目光冷不防地掠了过来,径直打在那铺展开来的折子上。他动了动薄凉的唇角,照着其上的六字:“清君侧,烧妖妃?”

饶是见过诸多危险情景的林德续,看到如此的烨帝,也慌了神。身子一扑,慌忙跪倒在地。结巴道:“皇上,请皇上明鉴,这是席相糊涂啊……”

西景钰冷冷一笑,十指由上及下,抚平龙袍之上的褶皱,继而站起身子,走到了林德续身侧,每一步,都让林德续惊心大骇,他吞吞吐吐说:“奴才,奴才……有罪,应当千刀万剐!”

说至此话时,男人移动的步伐顿了顿,带着疏离之意:“朕要你死,你还能活到现在?”

原本修长而立的身子并未走到林德续的前方,距林德续三步之遥时他便不再前行。旋即,男人勾下了腰,保持着高贵绝伦的姿态将掉落的奏章捡起,右手细细拂过,默视片刻。

唇还未动,眼就笑了!

手腕翩动,下一秒,西景钰便将折子丢入一旁燃烧的小炉中――那本是用来烧逾期未报被荒弃的案牍牌笺所用。

“先起来吧,你服侍朕这么久,也算是老人了。那些往事朕不想追究,你虽办事不利,可,也还是陪着朕登上帝位,一直忠心。”

西景钰背身而站,双手负于身后,狭长的眸子一直盯着那炉中的火苗,直至它们跃动而起,将奏章围得水泄不通,一簇簇的火苗若繁花般盛开。

林德续跪在那,答话:“老奴这把骨头就是用来供皇上的,就如先帝所说,立于千万人之上,毕是要踩着上位,老奴愚笨,只能以身为梯,供皇上望向更远之处。”

闻言,西景钰微微一笑“德续先退下,朕有些累了……”

林德续见烨帝抬首间,若有所思,不禁开口提及:“要不让奴才宣来龙撵,皇上移居别宫可好?”

“无碍,朕要静静。”

林德续只得退下。

密室之中,烛火摇曳。

西景钰信步走到一处石雕的七瓣佛光莲前,手指扣动花蕊之处的机关,片刻后,便听见“哗”地巨响,眼前的酸枝木为料的案几上,咻地升起一副半人高的画卷。

“我又来看你了……”

目光投及微微泛黄的画卷之上,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栩栩如生的画中人――一名绝艳女子,那双耀动的眸子不乏灵动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冷泠,仿佛是上了千年的古井水,潋滟神秘。

西景钰往前走了几步,目光锁死,只觉得她总是隔着项端一般看他,尽管在这画上,她的姿态已被画师修饰了多许,变得有了怜悯,可,他站在画前,却能感受到她心尖那抹穿越时光的痛恨……

“隔了十四年了,那帮老头子们依旧叫你妖妃,如果你还在,又会怎样呢?”

画中女子的唇角不似一般仕女,带着淡淡羞涩与矜持,那潋动的樱唇之上,反倒是带着桀骜与浅浅讥讽,正如她可以傲视天下,青梅煮酒一般,几乎没有什么能入了她那双美丽的眼。

论国色,放眼天下并不乏,却少见那种兀自独立,衣袂翩跹间清冷无双却又妩媚天成。

不知是不是她的美丽太像罂粟,看久了就是锥心的疼。西景钰只觉得心口处再度疼痛开来,一下又一下,扯得他几乎要晕过……

强撑于眼前的案几,西景钰大口喘着粗气:“你其实一直就是妖妃,要不,怎会为了那个人的一句随意之语,在我身上留下永世之疾呢?”

永世之疾,以血昙为引,一直蛰伏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下一次的病发,似乎是永无止境的轮回,也是贪婪的报复,一次次地折磨着他,直到,生命终结,尘埃落土……

或许是太疼,以至于让西景钰产生了幻觉――画中女子原本抿着的红唇竟张开了一个浅笑的弧度,仿佛是他的疼可以换来她的倾国倾城的欢颜。

“别笑了!”西景钰暴吼一声,脚步却是虚浮的,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身子撞到了一旁摆着的红木桌椅。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患这恶疾,又怎么会需要寝奴?”

说这话时,西景钰的俊脸惨白一片,十指紧紧扣住身后的桌角,神智出现了微微恍惚。寝奴,寝奴,情奴?

喃喃自语间,他的脑海里再度浮出那张小脸,项晓清,不是项霓!

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心底处传来铺天盖地的嘶吼声,几乎要将西景钰击得崩溃。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平复下来,以冷漠之姿审视着画中人,在这副画中,她永远是美丽如初的,永远是眼高于顶的,甚至是给他算好了命数,说他命不过而立……

“现在,朕告诉你,你的那些统统都是谬论,再过半年,朕,便到而立之年了,那时,朕会亲自再来这密室,让你看着,朕是如何活生生地活在你面前的!”

西景续轻轻笑笑,带着讥讽,似乎是对这画中女子笑,又像是对自己笑。

空荡的密室之内,低沉的笑声久久不曾散去……

转身离开之际,西景钰侧眼望画,一字一句,“那你可要好好待在这了,那帮老头子又翻了旧账,欲要再给你画黑一笔呢!”

画中人依旧……

“怎么,你们夏朝的女子都喜欢和朕玩忠贞不渝,以死保名这套?”

大掌,迅速探过女子发热的额头,继而微蹙起眉头:“看来伤得还不算重,项晓清,怎么不再大着些胆子,直接……直接给朕来一招香消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