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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带下去军棍三十!”

那少年士兵怔了怔,张口未来得及辩解求饶,已被钳住双臂不由分说拖了下去。

“王爷王爷,求求您。求求您。”慕?嫣见漓天颀冷立当场,一脸坚决,杀意凛然,转而向我跪行而来,“三妹,求你救救爹,救救大哥,救救慕。”

“住口!”

漓天颀面色一沉,冷声道,“她不是你三妹,你该叫她王妃!”

慕?嫣一张脸刷地惨白,晶莹泪珠一颗一颗滚落面颊,楚楚可怜。她勉强撑着立起,转身望向漓天颀,“王爷,您当真如斯狠心?这些天?嫣是如何尽心竭力服侍您的,难道您都忘了么?还有这个,

您也忘了么?”

“哧啦”一声响,我倒抽一口凉气,眼睁睁看着慕?嫣一把狠狠扯开前襟,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肌肤。

她背对着我直面漓天颀,当着数万将士坦然裸露自己的身体。

我不知道她在向他昭示些什么,不知道他们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曾经发生过些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累了,很累很累,身心皆疲,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

双眼一黑,软软倒下。

“清儿!”

漓天颀急痛攻心,夺步上前将我揽在怀里,再也不看慕?嫣一眼,任她死死揪着两侧衣襟如此不堪地站在所有人眼前。

他就这样擦肩而过,连为她掩住身体亦不肯,甚至不屑动手,她爱上的为何偏偏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卓绝至极,却又无情至极。

若说无情,他又为何抱着那个女人由始至终不肯放手,那脸上的柔情,像是千年冰山瞬间化开冰封的一角,绽放出绝世风华,那样的耀眼,那样的摄魂,一如初见,他的一身白衣耀眼如芒,修长身

形临风而立。她来了,他笑了,那一笑,直如一道夺目的光芒凌厉破空,耀得人不敢逼视。

自此,在劫难逃。

他若肯回头看我一眼,只一眼,此生便死而无憾了。

可是没有,等了这么久,这么久啊,你为何不愿回头看我,你的眼里,真的就只有她一个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你付出这么多。

慕?嫣唇色发青,几欲昏厥,身体早已经僵硬,再也没有一丝感觉。

孤立无援,无人可依。

结束了吗,真是不甘心呢。

肩膀一阵一阵抽痛,我抬眸看向漓天颀,眼前竟是一片模糊,分辨不清是疼痛的泪迷了眼睛,亦或是其他。心下竭力镇定,长吸一口气,深深望进他的眼睛,“快将她绑起来,别让她做傻事。”

“清儿,我。”漓天颀欲言又止,一双修眉紧蹙,眸中的墨色竟似比周围的夜色还深,浓得像是化不开。

伸手去捂他的唇,虚弱笑道,“你什么都不必说,我懂。”

慕?嫣状如痴傻,一声不吭被带了下去,甚至不曾回头。

此刻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是多余,他是不会再看她一眼了,就算是死,只怕也换不回他怜惜的一顾,不若省省力气,为自己为慕家觅得一线生机,因为只有他怀中的那个女人,才是日后最大的突破口。

她不能死,她还有属于自己的筹码,她要忍辱负重好好地活下去。

军医慌张赶至身畔,跪伏在我面前,抬头小心翼翼望了望漓天颀的神色,犹豫着不敢动手。漓天颀瞪他一眼,轻轻为我揭开衣襟,不看则已,一看脸色邃变,一双长眸蓦地眯起,敛去无边杀意。

我会医术,想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左肩上赫然一道乌黑掌印,掌心微微凹陷,五指指节分明,衬着白皙皮肤,煞是突兀。

“不碍事的,怕是骨头裂了,养养就会好的,你别担心。”勉强笑着宽慰他,心下却阵阵发寒。

咬牙想要起身,却被他蹙眉按回了怀中,“都伤成这样了,不要乱动!”

我苦笑,“我没那么娇弱,再说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抱着我吧,不能拖累了你善后。”

“那我送你回王府。”

“不回,我还撑得住,我要回宫里,大哥他。”似是想到什么,话音顿止,抬眸看了看他,千言万语,此刻不知该怎样开口对他说。

漓天颀挑了眉,深邃的眼眸中一抹精光毕现,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你不必担心,这天下从始至终都是他的。”

心里一紧,猛然屏了呼吸,怔怔看他。

知我若他,一眼便懂我的心思,而他的心思却收敛得太好,令我无法瞧出丝毫的端倪。

漓天颀忽而垂眸低笑一声,唇角勾起一弯极其好看的弧度,轻声道,“傻瓜,听话,先回王府去,这里有我就好。”

薄唇压上我的额头,淡淡着,“一切都会如你所愿,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他争些什么。”

额上被他得灼热,心底却又一凉,“二哥,你哪来的这些援军,还有慕?景的两军,为何我从不知道,其中竟有半数的人都是你的?”

漓天颀一僵,抬手勾起我的下颌,眸光如电,直直望进我的瞳仁,忽而勾唇一笑,夺人心魂,声音却有些干涩,像是无可奈何,“一出突厥的领地,我便南下与七弟会合,我也是在那个时侯才知道宫里发生了何事,这支援军便是他暗地里自定州驻军中抽调出来,马不停蹄三天三夜,终于赶得及回来救你。至于慕?景的两军。详细情形我日后会慢慢告诉你,听话,什么都别想了,快回王府去,

好好给我把伤养好。”

闻言微微一怔,忽然间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由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说援军是七殿下的人,那么。那么。”

心跳越来越快,瞬间就要蹦出胸膛,我着急盯紧他,“你来的时候,城外的情况怎样,他们有没有打起来?”

圣朝大军与漓天衡口中所称的那支“勤王军”还驻扎在城外数百里的地方,两方对峙,情境未明。慕?景一旦事败被擒,那支“勤王军”便是最锋锐的利刺,漓天衡的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我们谁也

不知。说到底,面前这场风浪根本就没有平息。

漓天颀薄唇微勾,一张俊脸笑着凑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摩我的鬓旁眼角,低沉的嗓音*道,“我的好娘子,你就这么小瞧为夫么?”

我愣住,呆呆望着他一双湛眸慵懒眯起,笑若熏风,俊美面上一派朗月清风般的雅韵,温润至极,偏又邪气至极。灼烫的呼气吹拂在我的脸上,魔魅气息霎时萦绕不绝。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一副*不羁的模样,不由狠狠瞪他一眼,嘟嘴别开脸去。

“你忘了我这次北上突厥是干什么去了?”

见我猛地愣怔,那抹不羁笑意一路直漫上眉梢,*蕴藉,“突厥汗王南下出使中原,途中染病,危在旦夕,王叔默托受禅登基,布告天下。你说穆勒要是听到这消息,都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心思再

滞留此地?四弟失去左膀右臂,那支所谓的‘勤王军’还不立时分崩离析?”

灼烫的呼气漾在我的唇上,搅得我愈加晕眩不抵,军医不知何时早退得远远的,我无奈,只得伸手去推他,“好了好了,我的夫君英明神武,举世无双,天上有地下无,妾身对您的仰慕之心犹如滔

滔江水,连绵不绝,行了吧?”

他闻言挑眉,忍俊不禁,“从哪学来的这般油嘴滑舌,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这话说得无比暧昧,抬眸见他一双黑眸幽亮,深深凝定了我,目中灼灼情愫不言而喻,面上顿时红透,羞得低下眉去。

“启禀王爷,宫门已被攻破!”

漓天颀点头,沉声令下,“继续追,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要活捉慕?景!派人先到御前报捷,你们擒敌时动静小些,免得惊扰了父皇,命‘七杀’将玉澜堂好好护卫起来!”

来人领命离去。

漓天颀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来,我惊喘一声勾住他颈项,“你干什么?”

他大笑,低头轻咬我唇瓣,目中清光醉人,“当然是送你回王府了。”

一路将我抱回王府,亲眼看着军医为我诊脉上药,之后躺在榻上闭了眼睛,在我额上重重一,他才放心离去。

夜色浓郁如墨,已是月上中天,夜风徐来,薄凉如水。王府很静,静得不闻人声,与玄畿宫相比,这里是截然不同的天地。

我悄然睁眼,强撑着起身,刚拉开门,一个人影闪现,抱拳半跪在我面前,“王妃恕罪,王爷命我等保护好王妃,不让您到处乱走,若是让王爷知道您没有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我等需自刎谢罪。”

我垮了脸,忿忿嘟囔,“宫里情况未明,叫我如何安心睡觉,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那人一怔,抬眼看我,“王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出去就是,你去给我带个人来,我保证绝不跨出这道门坎,行了吧?”

返身走回屋内,一室通明,心却黯然。

想起她在城下说过的话,想起平素懦弱的她,那样一个惊人之举,心都揪得生疼。我承认我根本就不是真的不在乎,那样的情况下,只是不想令他心烦。他们到底有过怎样的一个月,他们为什么会

在一起,他们在一起都做过些什么。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

侧身躺在榻上,看着一抹纤细人影一闪而入,紧蹙的眉头这才稍稍松了些。

“坐吧,二姐。”

躺着未有起身,语气也是淡淡。慕?嫣身子略显僵硬,闻言直直走到案前坐下,脸色不佳,一声不吭。

“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在乎呢,原来都是假的,你想知道什么,干吗不去问你的王爷?”

正想着该怎样开口问她,她却抢先一步狠狠发话,口气盛气凌人,像是我欠了她许多。

“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柔弱拘谨,强势蛮横,哪一个才算是真正的你?”

慕?嫣愣住,面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神情,冷冷看我,“与你无关。”

我扑哧一笑,蓦然抬眼盯紧她,“你是真的爱慕王爷,还是为了爹跟大哥的谋反计划?你偷偷潜出汝南王府,在外人面前伪造被掳的假象,费尽心机,到底为了什么?你若做过伤害他的事,我断然

不会饶你!”

她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半晌无语,良久,猛然抬头,语生凌厉,“伤害他?我会伤害他?若不是我,凭他带去的寥寥数人,怎会如此轻易自突厥王庭脱身,那默托根本就是个畜生!”

闻言大震,我霍然起身,拧眉看向她,“难道你被。”

慕?嫣冷笑道,“当然没有,是我自作主张去默托身边偷出宫令牌,那默托被我灌醉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本来一切顺利,只要偷到出宫令牌,我们便能安然脱身,他却偏偏要来救我,一不小心惊

动了突厥人,默托察出异样,随即带兵将我们团团包围起来,我还为他挡了一剑。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身体,尊严,包括命,什么都可以。你呢,你可以吗?”

我理了理袖摆,端正坐定,唇角淡淡一弯,“这才是我的夫君,明知前方是虎穴龙潭,就算濒临绝境,也不会叫一个女子为他牺牲。他去救你,一是为此,二是为我,你却不明白,只一味要求自己

的付出得到回报,就算你为他付出了所有,又能怎样?他不爱你,不爱就是不爱,就算你付出再多,他还是不爱!”

毫不留情的一席话,说得她面色煞白,含恨瞪我,指节攥得发紫,忽而惨然一笑,目露挑衅,“随你怎么说,这一个月来,我日夜陪伴在他的身边,尽心尽力伺候他。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朝夕相

对,自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可以不去在乎他心里是否有我,这一个月的相处,对我来说,于愿足矣。”

闻言阖目闲闲躺下,微微冷笑,像是自言自语,“还是十三说得对,天下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慕?嫣一呆,自是不知我在说些什么,愣愣问道,“你不介意?”

“介意,当然介意。”侧眸冲她一笑,挑了挑眉,像是无奈,“世间有哪一个女子愿意将自己的良人与其他人共享的,我更不愿意。”

“那你还笑?”她蹙眉。

“因为我不信你,就这么简单。”

闭上眼睛不再看她,“我若是你,眼下最该烦忧的,应该是慕家。”

她霍然起身,指着我怒道,“你也是慕家人,怎能如此狠心?爹从来视你如亲生,而你呢,你是如何对他的?”

我摇头低叹一声,“你怎么还不明白,慕家如今气数已尽,我就算再有能耐,也是回天乏术了。简单来说,你我都难逃一劫,不如听之任之罢。”

她颓然坐回椅子上,怔怔看我,像是不敢相信,口中兀自喃喃,“怎么会。王爷那样在乎你,怎么会任由你任由慕家出事,我不相信。不相信。”

我自心中苦笑,并不理她。宣武帝中毒之事只怕再也隐瞒不住了,我千方百计将这消息掩盖,一旦事发,还是摆脱不掉意图谋逆的罪名,就算令我改回项姓,与慕家从此再无瓜葛,依旧重罪难逃。

我这样做,究竟是为防范他人谋反,还是为我自己,不管怎样说也好,都不会有太多人相信。无论如何,在这个世上,恨我的人总是多过关心我的人,我还能怎样?

门外忽然传出骚动,不稍片时,门被大力推开,一个身影不由分说扑至榻前,“小姐。”

猛然睁开眼睛望向身侧,霁雪涕泪纵横,早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眼前顿时一片朦胧,我强忍住泪水,一把攥紧她的双手,“霁雪,你受累了。”

历经生死劫数,终于换来一家团聚,就算前路再怎样坎坷不平都好,此刻有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陪在我的身边,有他,我已无欲无求。

霁雪狠狠摇头,一把拭去眼泪,“只要能再看到小姐,再苦再累都是值得。”

“傻丫头。”我勉强笑道,“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你看,我们不都好好的活着。你带太子赶得及回锦都,我要好好谢你。”

“对了。”我盯紧她,手上不由微微颤抖,“你从宫里回来,宫里现在怎样?可有任何不测?王爷他们。”

霁雪回握住我的手,哑声道,“小姐,你听我慢慢对你说,千万不要着急,千万。”

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正襟危坐,面露惊惶,“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什么?你快说清楚了!”

霁雪敛了眸光,握紧我的手,嘴里沉沉吐出四个字来,“太子监国。”

心里一松,像是如释重负,随即疑惑道,“既是太子监国,我又着急什么?”

她定了定神,轻声道,“虽是如此,突厥汗王奏请皇上返回王都,即刻动身,王爷与四殿下便在玉澜堂里不知何故争执起来,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惹得皇上突然在殿上发狂,口中直嚷着要杀他们。”

“你说什么?”闻言大惊失色,几欲跌下床去,慕?嫣亦骇然,霍地站起身来,咬紧了唇,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皇上因何突然发狂,她们不知,殿前所有人一概都不知,只我一人明白就里,只我一人。

猛地起身下床,咬牙道,“我要进宫,谁都别拦着!”

霁雪扑通跪地,一把抱紧我的双腿,仰面哀求,“小姐不要。”

我低头望定她,“你别拦我,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他在一起,生同生,死同死。”

霁雪一怔,含泪松开双臂,神情既是感叹又是喟然,“小姐,事情或许还没到那一步。”

“怪我,全都怪我!”

先前一心放在慕?景的身上,却将宣武帝忘在了脑后,若是当时便有所醒觉,事情恐怕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只是那时情况紧急,无暇顾及是真,谁知却酿此大祸。须知君王一言九鼎,说杀便杀,

绝无二话,否则颜面威信何在?

无视她们两个人惊疑的目光,转身不由分说冲出门外,王府暗人早已黑压压跪伏一地,挡在我面前,为首一人坚定道,“王妃请止步,莫要让属下为难。”

“让开!”我怒声道,“今夜谁也拦不了我。”

他们却都无动于衷,干脆垂首闭口,任我急怒攻心,险些跳脚,个个僵住不动,只不理我。我已心急如焚,从未如此刻般痛恨自己,恨不能立时飞去玄畿宫,飞去他的身边,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滚开,挡我者死!”我怒极大吼一声,“反正都是一死,早死还是晚死,由你们自己来选!”

一片沉寂,无人应声,亦无人动身。

我红了眼睛,拔下发间玉簪,狠狠抵在颈上,“你们再不让开,我便将这玉簪刺下去,王爷遇险,他若有事,我也决不苟活,既然见不到他最后一面,我便死在这里,死在你们面前!”

众人大惊抬头,见我已是一派决然之姿,知我言出必行,再不敢有任何迟疑,立时让出一条道来。

我拔足便向宫门方向跑,脑子里除了他,只剩下一片空白。

才奔出几步,忽听身后马蹄铮铮,一人一骑直冲出夜幕,正是霁雪牵着云翼疾步赶来,“小姐,快上马!”

我接过缰绳,一个翻身利落上马,感激道,“霁雪,多谢你。”

她含泪哽咽,“小姐,一定要小心,一定。”

我低头定定望她,明眸如镜,笑靥如花,“霁雪,若我不能回来,你也不要伤心,因为只要能与他同生共死,此生足矣。记住,要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我。替我照顾太子,我知道你

心中一直有他,大哥是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值得你去爱慕。”

霁雪怔住,泪如雨下,我含笑再看她一眼,扬鞭催马,马蹄御风,毫不犹豫绝尘而去。

这条路的尽头,便是一切灾难的终结,除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我已再无路可退。

刚行至宫门前,正看见穆勒一行人急色匆匆踏上归途。他们个个皆乘高骑,马踏疾风,飞驰电掣,速度丝毫不亚于云翼。

迎面与他们错身而过,各自大力勒马回头,凝眸定定望向对方。

穆勒策马上前,目色冷清,面上如笼寒冰,“漓天颀果然好手段,够狠,这笔帐,本王记下了!”

我轻抬下颌,冷冷道,“放着好好的汗王不当,偏要跑到这里来搅局,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

他怒极,“你听好了,本王夺回王位的那一天,便是血洗中原之日,此仇不报枉为人!”

说着,愤然调转马头,扬鞭狠抽马腹,墨色风氅猎猎飘扬在风中,一行人片刻之间绝尘而去。

呆在原地怔忡片刻,苦笑一声摇头,随即猛夹马腹,一路狂奔直入宫禁,其间无人再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