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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沿着街市走,像是上了瘾般,每当许诺言盯住某样东西的时间超过五秒,他都会立刻买下。

于是一路下来,终是走到步行街尽头,两人再也无法手牵手――拎着若干大包小包,还有一束粉紫色不停乱飘的气球。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休息,面前跑过两个小孩子,母亲跟在后面担心地唤着。

“好可爱!”许诺言盯着顽皮跑远的小孩,满面羡慕。

想了想,她又看向齐商,“每一个妈妈都是很伟大的,对不对?”“对。”他点头。

“每一个妈妈,也都是毫无保留,真心爱着自己的孩子的,是不是?”“大概是…”他并不确定,但也点了下头。

“所以…如果哪一个妈妈,有天突然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孩子,那肯定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做孩子的再怎样难过,埋怨,甚至心怀恨意…都应最先试图去做出理解。”齐商沉默。

突然就明白了她的中心。

“齐商,”许诺言轻轻地靠住他的肩膀,声音轻柔,“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我最近有些母爱泛滥…就算是看到你,也想像对待孩子一样地去尽心疼爱。”“诺言,母亲离开我时,我已长大…我并不缺乏母爱。”齐商唇侧轻扬,眼中却有苦涩。

“那…你就当我是母性过甚,陪我玩‘过家家’吧。

我会好好疼爱你跟我们的孩子……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那还真是难为你,有我这么大的一个‘儿子’。”齐商表面玩笑,可心里,却突然涌现出一种酸楚的温暖。

――她的心意,他完全明了。

看似玩笑,不过是在小心又婉转地告诉他:她会一直爱着他,希望他可以抛开心结,不再对母亲的离去抱有怨尤。

她不会像母亲那样弃他而去。

她会永远陪着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整颗心像是被什么柔柔一撞,毫无招架,瞬间碎了一地。

许诺言的话让齐商胸口震痛,他眨了眨酸热的眼,抬起她细致的下巴,与她对望。

却见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瞥到他手中那只冰淇淋时,突然惊呼,“哎呀,你怎么还没吃?!都化了――”才发现手里那坨极其恶心的东西――淡绿色的冰淇淋融化开来,已经开始沿着卷筒点点滴落。

“我又不爱吃,是你非要给我。”他考虑着要不要直接丢进垃圾桶。

“我帮你!”许诺言突然“豪气万千”地说了句,接着扯过他的手,沿着卷筒“嗤溜溜”地就舔了一圈!!“这样就好了!快点吃,不然又化了。”齐商怔愣,看了看冰淇淋,又看向正舔着自己下唇残余甜味的小女人。

沉默良久突然难以控制地爆笑出声。

某种无形的力量,也让他捏住她的下巴凑过去。

“小狗。”他轻叹,顺势亲上她冰凉可口的嘴唇。

只是很短暂的,不带情欲,却有着深刻的喜欢――是种发自内心的极其真切的喜欢。

这是从未有过的。

“齐商――”平静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齐商闻声望向不远处停靠的黑色轿车,眉头挑起。

对视着那个同样面有诧异的男人。

“肆?!”意外的惊喜漫上眸底,他起身拉住许诺言靠近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车后静坐的殷肆,本是应该远在莫斯科,不知他怎会突然回国,竟还这么凑巧地出现在这种地方。

“出了点事,莫然罩不住,我才决定过来。”殷肆提到自己的左右手之一,说完便开门下了车,站定在这对夫妻面前,盯着齐商的脸,他表情高深,“你呢?看到你,我也没敢认。”他刻意地看了眼齐商手里的冰淇淋,以及一直在他头上飘啊飘的气球。

“…说来话长。”齐商眼中泛过难得一见的赧意。

明白刚才那幕,定是被好友看了个正着。

“你好。”许诺言温柔开口,对殷肆打招呼。

面前的男人,她早已不是一次两次见到,虽然她不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每一次面对面,都会被他周身强大而冷然的气势震住。

殷肆的目光转向许诺言,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你的事忙完,会去‘齐天城’吧?我们好久没聚聚了。”齐商正色道。

“已经处理妥当,现在就去。”后者却更干脆。

“那等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们一块走吧。”齐商的话还没说完,许诺言急急开口。

知道他定是想说,要先把她送到家里再回去。

今天他已是陪她足够多,她不想一直占着他的宝贵时间。

“你自己不行,我不放心。”“没问题的,你担心什么啊…”“开车了吗?”殷肆插入两人对话,见齐商点头又说,“正巧我有些事急着跟你说,我搭你的车,就让我的司机送你老婆回去吧,可放心?”“这样…可以吗?”齐商直接询问许诺言。

――不知不觉间,他已是开始越来越在意她的想法。

这一种细微的改变,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可以!”许诺言爽快同意。

“回家的时候,你要记得带回我的包包。”临上车前,她不忘嘱咐丈夫。

……两个男人目视车子驶远,才并肩朝着街市另一侧的停车场走。

“你越来越不同了,开始像个居家好男人。”殷肆静静开口,语气戏谑。

“我本来也是个好男人吧?”齐商不满地睨视好友。

“所以我想说…恨啊怨啊那些事,根本不适合你。”殷肆一语中的,“你还是好好地过你的幸福生活,所有的事也与她无关,她不该受到冷待。”齐商一愣,沉默下来。

殷肆是他好友,也是极少数知道他身世的人之一。

自然也就明白他与许诺言之间难以一语概括的关系与情感。

“我有冷待她吗?”他问,而其实答案再清楚不过。

自己做过什么,何须再问别人?“我不明白感情事,唯一懂得:只有不断抛却过往才能继续前行。

身上负担太重,只会让你走不动路。

你是个聪明人,这道理也不会不懂。”殷肆给了齐商一个思考的时间,又看向他的手,“你确定不要扔掉那可笑的东西?”“啊…这个!”齐商头疼地看着那只继续融化的冰淇淋,想了想笑看殷肆,“你要吃吗?”“我要不要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舍得给我吗?”殷肆反问,眼神意味深长。

说完便继续迈开步子。

而齐商则注视着手里看起来脏乎乎的那一坨。

想起刚才许诺言可爱透顶的表现,心中微澜犹存,再一次不自觉地温柔了眸光。

――有生以来,他似乎从未如那一刻般的心动过。

许诺言回到家里,一直在回味着快乐的半天光景。

想到齐商是第一次丢开视若生命的工作陪她闲逛,也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忌惮地她…怎么想都有些喜难自禁的感觉。

于是,原本心里对他的担忧也似是减缓不少――他不是自己想象得那么痛苦,或许父亲的出现,没有为他造成太沉重的影响。

那么如果未来某天他的母亲也能回来,一家团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她也很想为此做出积极的努力。

本想吃点东西,再睡个午觉。

刚进厨房,就听到门铃响起。

会是谁?她疑惑地看向大门的监控屏幕,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画面上的竟是父亲的脸!他…怎么会来这里?!一瞬的惊愕,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否应该请他进来。

也不知多年之后父女重见,还能再说些什么。

若说她对父亲没有一点怨意是不可能的。

母亲如今依然住在疗养院,很多时候还是不认得任何人…这都与他有最直接的关系。

许久没有回应,许父又按下门铃,屏幕上的面孔已出现些许的失望。

咬着唇怔怔地望着他,见他似是放弃地转身想走,许诺言终是心一横,按下了开门的键子。

抛除爱恨纠葛,骨血之情还是在的。

……“诺言。”见到女儿的瞬间,许父这一句饱含情感的呼唤,差一点唤出许诺言的眼泪。

可她还是努力忍住,神色平静,“请进。”许父忐忑进门,环视四周,眸光黯然闪动地坐在了沙发里,形态局促。

“喝茶吧?”许诺言问,没等他回应,就直接进了厨房。

烧水泡茶的过程中,她一直平定着纷乱的心跳,希望自己可以表现得更淡定一些。

父女二人对面而坐,各人面前一杯热茶,隔着袅袅热雾对望彼此。

这一刻,许诺言也看到了早已不再意气风发的父亲,两鬓明显的苍白。

心里有些伤感。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嫁给齐家老大。”许父的开场白,带着叹息。

“因为我喜欢齐商,从小就喜欢。”许诺言深呼吸,“而且你们消失之后,齐家受到重创,我也希望以自身之力,为齐家做些什么,哪怕是用最微不足道的力量,照顾齐商日常寝食…也算赎罪一种。”许父愣了下,垂下头。

脸上的表情极为苦涩。

“对不起。”这一句道歉迟了多年。

如今再谈,于事无补。

“原本还以为…你会与小天在一起,毕竟定过娃娃亲。”他勉强一笑,说起旧事,希望能够缓和尴尬的气氛。

顿了一顿,他又问,“小天还好吗?”许诺言瞠大眼,张了张嘴,望着父亲的脸,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诺言?”女儿的表情让许父疑惑。

“你说…什么?”她突然笑出来,眼底却漫出了泪意。

小天…他怎会询问小天好不好?!难道他不清楚齐家发生的那件天大的事吗?!“我是说小天啊…你嫁给齐商,他在哪里?现在应该也是长成大男人了…”许父不知女儿的心思,又问一遍。

“那你想不想知道,妈妈过得怎样?”许诺言低声问着,搁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起。

许父沉默下来,很久才又开口。

“我知道…她一定过得不好。”不好。

的确是不好。

可许诺言明白,此刻的父亲定是不懂她心里这个“不好”的定义。

他也一定不知道母亲的现状。

真是可笑,他与齐母这么多年竟是一只过着这样自私而又封闭的二人世界。

他人承受的创伤与痛苦,他们竟是毫不知情!是他们当初亲手种下的孽,却让他人尝尽苦果。

“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今天来这儿又想做什么?”忽然感到无力,许诺言将目光转向窗外,不再看着父亲,声音也显出冷淡。

“我从报纸上看到有关‘齐天城’的消息,知道齐商在那里。

这次回来是想劝他们兄弟二人去看看母亲…她病了,很想见他们。”原来不是为了负荆请罪求得大家的谅解。

说来说去,隐藏那么久终于出现,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她在哪儿,病的很严重吗?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许诺言感到有些冷,抓起旁边的靠垫抱在怀里,还是不够温暖。

本是明媚的心情在见到父亲的瞬间,立刻荡到沉暗的谷底。

“病了很久…时好时坏。

这一次,如果我不能成功说服齐家两个小子去看她…以后或许也就没有机会了。”许诺言愣了愣,“那么严重?”“心脏衰竭。”许父像是花费了很大气力才说出这四个字。

整个人像是瞬间又老了几岁,被一种深深的疲惫笼罩。

客厅陷入沉默。

许诺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想来父亲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听到齐母病情的那刻,她心里坚持的怨念,突然崩塌。

“你已经见到齐商了,他怎么说?”既然那天是在齐商的办公室里看到父亲,那么他们定是已经就此事有过交谈。

让她感到疑惑的是,齐商竟然没有告诉父亲,齐天早已不在人世的事,也不会不知道母亲病重的消息,可为什么这些天来,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异样呢?齐商,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不肯告诉我小天在哪,什么都不透露。

只是让我回去,永远不要再出现。

也不让我见你的面…”许父突然看向女儿,眼底都是渴求,“诺言,爸爸知道自己的过错,这些年为你们带来的伤害,不是一两句道歉就可弥补。

可看在他妈妈快要不行了…无论如何,你要帮帮我。”许诺言捧起面前的茶杯握在掌心,希望这一抹单薄的温烫可以暖入心里。

“爸…”终于,她又开口唤出这个称呼,却让许父的表情一抖,差点落下泪来。

“什么才是爱情,你能告诉我么?”她垂着眼眸,轻声问,“当年能够让你选择抛妻弃女,做尽伤害别人的事…到头来,值得么?”“值得。”许父的回答却是再坚定不过。

许诺言看住他眼中的笃然,有些惊讶。

“诺言,我离开家里的时候,你还很小,并不懂得这人世的复杂。

也不会明白,爱情与婚姻不能混为一谈。

如果人有幸能在婚姻中同时获得爱情,那真是再幸运不过的事。

当初我与你母亲也并非因爱结合。

我想,对于齐商的母亲,也大概未曾得到更多来自丈夫的关爱…所以,当我们渐渐走近的时候,彼此之间只单纯地因为相爱而产生的吸引力,是非常强大的。”许父一字一句,面容磊落。

“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因为爱着齐商,才与他在一起。

倘若真是那样,你会明白爸爸现在的心情…毕竟,真正的刻骨铭心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

那不是道德理智可以左右控制,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渴望,是什么力量都不能阻止的本能。”许诺言完全说不出话来。

怔怔地看着父亲好久好久,看到他眼中的坚决,以及提到“爱情”这个词语时,那一抹不容忽视的闪亮,是他从未在母亲面前展露过的奕奕神采。

他是…真的爱过。

她突然流下泪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至手中的杯里。

“爸,妈妈她…在你离开之后,精神失常,已经不再记得任何事任何人,直到现在还住在疗养院里不见好转。

而齐天…齐天他多年以前就已经不在…他死了。”她用力眨眼,在模糊的视线中看着父亲震惊到呆掉的脸,轻轻开口。

“如果面对这些,你依然不后悔当初舍弃一切追随爱情的决定…那我帮你。”

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

母爱又何尝不是如此珍贵?站在齐商办公室的门口,许诺言捏着口袋里父亲的联络方式,鼓励着自己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后埋头工作的男人抬起脸,看住她绽开笑容。

“才分开几个小时,又想我了?”齐商笑盈盈地靠进椅背,注视着妻子走到面前,扣了扣办公桌,意思是让她坐上去。

许诺言抿着嘴,很小心又可爱的表情。

在他的目光中坐上办公桌,俯视他的脸。

“本想快点结束工作回家去,没想到你来了。

一会儿出去吃饭吧?”他挪了挪转椅,双肘搭在她的腿上,仰视的笑脸温如暖熙。

怎么办?面对这样一张面孔,许诺言实在不忍心说出心里的事,去破坏他的好心情。

“工作好多!”她看了眼堆在桌上的文件,惊叹着。

“是啊,累死了。”齐商摘掉眼镜,捏捏眉心。

“不过…我也快解脱了…”他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孩子很快就可以接我的班。”“还早得很呐!”她被他逗笑,晃了晃双腿,紧绷的心绪缓和不少。

“总归是有盼头了…时间过得那么快,我还真怕一下子就变老。”他感叹道,声音温厚。

“就算老了,你也是个很有魅力的帅老头!”许诺言抓住他的手指握在掌心。

“嗯,谢了。”他笑,睨着她,温存满布眸心。

“齐商…跟你说个事,你可以答应我么?”许诺言想了想,似是找到了合适的切入口。

“还没说就让我答应,肯定不是好事。”他挑着眉逗她,“…又想吃冰淇淋?”“才不是!”她拍他一记。

“你的工作一直很忙嘛…都没有时间休息。

我的肚子也是一天天变大,以后生了宝宝,也会忙起来的。

所以…我很想趁着现在跟你出去玩玩,你也就当是休个假好不好?”齐商似是没有想过她会提起这种事。

“你这么说,肯定是有想去的地方了。

哪儿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这点小小的要求他完全可以答应。

想想夫妻三年多,他们真的没有一块出去游玩过,连蜜月都没有。

怎么想都应该彻底补偿她。

许诺言一听他这么爽快的回应,立刻报出一个地名。

――是个非常偏远的海边小镇,并不繁华,也不出名。

平时只能在有关渔产类的新闻中偶尔听到。

可她之所以提起,只因为…那是齐母目前身处的地方。

却见齐商在听到那个名子之后,忽然就收起了笑容。

许诺言从未见过他的表情可以变化得这么快。

温和的眼尾眉梢,瞬间如覆寒霜。

她不敢再冒然开口,只是略显紧张地看着他。

“你见过他了?”齐商沉默良久,这样问道。

看住许诺言的眸中,带着审视。

“谁啊?”她假装不懂。

“少装糊涂。”他的声音都跟着阴沉下来。

许诺言瞬间垮下肩,眉目忐忑,“他今天去了家里。”看着他蹙了下眉,她心一颤,哀哀切切地,“齐商…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你妈妈她…”“别再说了!”他却蓦然打断她的话,重新戴回眼镜。

瞥开目光,表情叵测。

“齐商,她生了很重的病。

你难道不心痛么?!不管她做过什么,毕竟还是你的母亲。

你不能这样放任不理――”“她当初选择离开我跟小天的时候,可曾想过是我们的母亲?”他再一次打断她的话,看向她时,渐渐地又笑起来。

他竟是还在笑。

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许诺言双唇微启,看到齐商瞳眸深处不见一丝破绽的笑容之后,是浓得挥不开的阴霾。

“你好恨她是不是?”她轻声地问。

这一刻终是清楚地看到他心里被刻意掩埋的怨恨,是这样深厚得让人害怕。

“不。”他却摇头,“恨与爱,对立而生。

早已不再想念,不再爱,又何来的‘恨’?她已做出不能改变的选择,她已与我无关。”他的话让她内心一阵揪痛。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小天已经不在的事?为什么不去报复地让她更痛苦?”她试探询问。

“同样的道理…与她无关。

她不配知道。”许诺言慢慢地从桌上下来,蹲在齐商的腿边,定定地仰望他的脸。

“齐商,别这样…”她放柔声音,试图软化他。

“告诉我,要怎样你才愿意去见她一面?”他伸出手指,宠溺般捏了下她的脸,出口的话却是一点余地都没有。